老王吃痛,将刀子朝狼头上刺过去,狼娃赶紧松口,一扭头就将程根脊背上的背包扯下来,掉头就跑,众狼群也不来攻击我们,跟着狼娃一阵风奔到数百米开外,回头来看我。 程根说里头都是重要物资,不能丢了,说着当先去追。 老王只不过是皮rou伤,不要紧,我让翠翠和老五、阿鬼照顾凌虚子和老王,其他人跟上去。 狼群见我们追了上来,扭头就跑,在一个三岔口朝左拐了进去,我们赶到三岔口,往左边的这条路上看,空空荡荡,狼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根也没考虑什么,径直冲了进去,我急忙叫他别乱跑,可已经为时已晚。 头顶上有不到十米的陡壁,狼群们从上头露出脑袋,紧跟着大量的石头就丢了下来,程根眼看就要小命不保了。 我顾不得石头砸在身上的疼痛,冲进去就将程根护在身下,二人急忙往外挪。 可耳畔响起一片枪声,头顶上的石头忽然就停止了,好几只狼从上头摔下来,身上都有子弹射杀留下的伤口,血液从伤口汩汩的流淌出来,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哼叫,但很快就没有了生命特征。 剩余的狼群都跑散了,是被刚才头顶上的枪声驱赶走的,我纳闷,关键时候谁救了我一命? 倪青岚和荡荡赶过来问我没事吧,我摇头说没事,站起来超头顶上看,见原本站立着狼群的地方此刻出现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而且当中有两个人,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衫,头发乱乱的,胡子也是好对天没刮,是赵总,另一个女子仍旧穿着粉色上衣,靛青牛仔裤,是玲儿。 玲儿见了我兴奋的朝我呼喊。 我多少天以来的渴盼,今天终于见到玲儿了,我见一旁有羊肠小路可以上到顶上去,二话不说,直奔过去。 忽然眼前一块巨石砸下来,正好擦着我的鼻尖落在地上,我吃了一惊,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上头。 当中的那个瘦高个的男子,身穿黑色长衣,他将刀子横在玲儿脖子上说:“刘大麻子,你不要动粗,你敢胡来我就让这丫头身首异处。” 我整个人立马紧张起来,我双手摆动说:“不不不,我不动粗就是了。” 那男子说:“这样最好,大家和平共处,其乐融融。” 我心里暗骂,你******就这样用人质威胁我,还说什么和平共处,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忽然想起此人正是我和陈中去太平间查看乐乐尸体的那一晚看到的那个神秘男子,南郊陵园里的凶煞果然和他们有关系。 倪青岚对我说:“这些人都是龙帮的。” 我抬头问那男子:“你们龙帮的人为什么要绑架人质,你们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别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男子说:“说得好,我还怕你不愿意配合,所以就弄两个人质让你服软,你既然闻起来,我就不妨给你透个底,我们在这里已经辛苦了两年时间,想要进死人洞里拿到三国时期的胡青海留在里头的黄金鬼令,据说这件东西当年也曾交给你保管过一段时间,所以,眼下只有你才能拿到,其他人一旦触碰都会遭到凶煞恶鬼的残杀,两年来我们龙帮死了好多兄弟,一直没有成效,故此,我希望借尊驾的贵手,将黄金鬼令从里头取出来,只要我成功拿到手,那么,这两个人就算安全了。”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黄金鬼令,你找我我也帮不了你。” 这时凌虚子等人赶了过来,他好像认识这些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做的好事,黑虫,你以为绑几个人质,刘大麻子就能从死人洞里头拿到黄金鬼令?你开玩笑,他眼下也是自身难保,你们做着一些都是痴心妄想。” 那个称作黑虫的高个子男子笑了说:“不是还有你吗,你身上受了凶煞之毒,你不进去闯一闯,难道等着毒发身亡,据我所知,唯有黄金鬼令一旁的护宝鬼蛤蟆才能解除你身上的剧毒,你若是命大,那么就能杀死鬼蛤蟆,若是被鬼蛤蟆杀了,那我们就只好另外想办法啦。” 凌虚子骤然明白过来,痛恨的骂道:“原来凶煞是你们给放出来的,针对的就是刘大麻子,你们这样也太狠了,就不怕报应吗?” 黑虫却说:“报应,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凌虚子气的无话可说。 黑虫问我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这两个人马上就是死路一条。 黑虫身后的两个黑衣杀手已经将刀子贴在赵总和玲儿的脖颈,压着rou,只等着我一句话,我赶紧摆手说不要动手,我想想,我想想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虫便让身后二人先不忙着动手。 黄金鬼令?自然是黄金打造,而且,听黑虫的口气,似乎我之前曾接触过,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使劲的想,忽然想起一件当年的确有一件事联系着我,胡老道,匈奴和曹cao,只不过那也太遥远了,在茫茫的历史长河无数个日日夜夜当中,就连那沧海一粟都比不上,故此,就连历史记载当中都没有提到过。 我记得那是在建安十年的一个夏日的晚上,我们刚完成了一趟大活,替曹丞相挖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曹cao高兴,从许都赏了我们十个摸金校尉一人一坛上等的御酒,像御酒这种只配帝王将相品尝的好酒那可都是在酒窖里深藏了五十年以上的,品质纯正,一般人根本就没这个福气喝,就算王工大臣每年到了元旦,天子赐宴,那也不过是两三盏而已,何曾见过把黄酒美酒一大坛一大坛往外赏赐的道理,当时也亏了曹cao气焰熏天,没把天子放在眼里,说什么做什么都他说了算,他一句话,那就是圣旨,于是,他一高兴,我们都有好酒喝。 我和胡老道便在其中,这条夜里品酒聚会,就连发丘将军和两个发丘中郞将都赶来助兴,说是助兴,其实就是沾沾光,顺便也尝尝御酒的滋味。 发丘将军名唤曹平,是曹cao的孙子辈,年纪轻轻的,其实并不懂得摸金的规矩,只不过是个监工的罢了,两个发丘中郞将分别唤作牛同,高雄的,这两算得上是整个觉子军的主心骨,众人一同落座,酒都满上了却唯独不见胡老道来,曹平说是胡老道请他们来的,怎么事到临头他却挺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