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震立即出门回到盛世光的临时办公室门口时,盛世光给电信公司打完电话刚好也回到门口,慕容江讨巧地替两人打开房门,待他们进去后又将房门关上。 慕容震刚要跟盛世光提起窃听器时,一眼瞥见赵雷军、古兆伟和肖玉斌三人正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什么,心知他们已经意识到可能有窃听器了,便没再开口提窃听器的事情。 果不其然,赵雷军在盛世光办公桌脚与围边连接处内侧,发现了一枚如钮扣一般大小的窃听器! 这下五人都怔在了当场,盛世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竖指示意别作声,朝房门外面指了指,才爽朗地笑骂道:“妈的,饿死老子了!走,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来!”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盛世光不得不回到接听电话,来话是陆国璋的夫人蔡佳茗打来找慕容震的,盛世光示意慕容震接听电话。 原来,蔡佳茗按婆婆林青乔的意思,特意烧了一桌子菜准备宴请未来的女婿慕容震。 慕容震瞅了眼盛世光,不得不答应了未来岳母大人的邀请。 放下话筒,五人走到走廊后,慕容震才轻声道:“盛厅长,我要去陆叔叔家去吃饭,窃听器的事情你们先查着。” 盛世光心知慕容震口中的陆叔叔可是陆国璋书记,立即对古兆伟道:“你去派辆车子给慕容震!” “对了,你会开车么?”盛世光转眼望向慕容震问道。一旁的慕容河和慕容湖同声道:“我会!” 慕容河随古兆伟开来一辆吉普车,见师傅已经带着师兄慕容江和师弟慕容湖一起下来了,便将车子停在他们身边。 蔡佳茗电话里说的半点没错,她的确烧了可不上一桌好菜,只是赴宴的人是一桌,只有九个人而且是加上慕容震师徒四人后的。 智空方丈传下来的慕容一家,如今只剩下慕容震一个人了。 慕容震消失了十年,能将慕容震找回来,最开心的人自然是林青乔了。 蔡佳茗的女儿陆香凝和小儿子陆建国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只有大儿子陆建中长期随着她跟着老公陆国璋辗转各地。 如今陆建中考上北京的重点大学离开了,蔡佳茗才将女儿陆香凝接到身边来。 就在大家乐呵呵开着玩笑的当下,只听“呯”的一声枪响,陆国璋家客厅的窗玻璃被打碎,端着一盘菜刚刚走到陆国璋身后来的警卫员一声未及喊叫就栽倒在地,血泊混着白花花的脑浆从他的后脑勺汩汩喷出。 正在陆香凝卧室里的慕容震,听得枪响、玻璃破碎声和刑警的惨叫声,一把将陆香凝推到卧室角落去,急促地说道:“趴着别站起来!” 慕容震冲进客厅,见众人都趴在地板上,慕目光望向客厅阳台。 慕容震躬着身子走到茶几旁将象棋盒子抓下,把盒子里的象棋子装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去。 左手抓着几粒象棋子右手扣着一粒红兵,慕容震朝三位徒弟微微点下头,慕容震一个翻滚来到阳台栏杆边,向子弹飞来的方向观察着。 就在慕容震滚身向阳台栏杆的时候,慕容河和慕容湖猫着腰闪出陆国璋家的屋门,从三楼走廊左侧的窗口攀爬下去,快速绕到另一幢大楼背后,驾车冲出了省委大院侧门。 开车绕到枪手可能藏身的大楼前人行道旁,慕容河和慕容湖静静地等候着枪手的出现。 他们断定枪手肯定藏身三楼以上的楼层,连收好枪械带跑下楼来,枪手肯定需要两分钟的时间才能下到一楼。 从他们冲出陆国璋家到这时,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此时正该是枪手冲出一楼楼梯的时间点! 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斜背着一把吉他盒子,嘴里边吹着吹着口哨也悠闲地走出楼梯口。 小年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按钮,就着窜升起来火苗猛吸了老大一口。 微微闭起双眼很享受地将烟气憋在肺里几秒钟,小年轻才陶醉状仰起脑袋将烟气一圈圈地喷向空中。 嘴里叼着香烟,还鼻音深重地哼着歌曲,小年轻骑上停在人行道树底下的单车,轻快地往东蹬去。 慕容河和慕容湖都了解过汤加尧并没有抽烟的习惯,不会弹吉他,年纪也比这位小年轻大许多,就没去深想,仍然手扣象棋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口。 可是等了两三分钟,师兄弟俩仍然没发现第二个人下楼来。 斜背吉他,叼着香烟炉子着歌曲骑单车东去的小年轻形象,腾地浮上慕容湖的眼帘。 难道那小年轻就是汤加尧化装的?对呀,不会抽烟难道不会表演么?不会弹吉他就不能背吉他盒子么? 再说,那小年轻的身高体形不跟汤加尧差不多么? “唉呀,他娘的是汤加尧!”慕容湖意识到那个小年轻,极可能就是汤加尧化装的,立即开车向东追去。 街道两旁霓虹闪烁,车辆如鲫,行人如潮。 一路驾车追到东湖路口的慕容河和慕容湖,却连那小年轻的影子也没找到。 心想这么短的时间,那小年轻骑单车不可能骑这么远的路,慕容河调转车头往回开去,两人目光梭巡着大街两侧的自行车道。 找回小年轻原来出来的大楼前,师兄弟俩已经明白,他们又一次上了汤加尧的当,汤加尧再次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以汤加尧的机警,师兄弟俩心知今晚不可能逮住汤加尧了,只好开车回到省委大院陆国璋家的大楼前停下。 闻讯各带一个中队手下赶来的古兆伟和肖玉斌正指挥着其他警卫抬着牺牲的警卫员遗体下楼来,见慕容河和慕容湖驾车回来,心知他没能逮住枪手。 默默地朝慕容河和慕容湖点下头,古兆伟感伤地将陆国璋的警卫员遗体抬上他的车子,先行离开了省委大院。 慕容河和慕容湖上楼见到陆国璋,将枪手已经遁走的事实说了。 没见着师父慕容震,慕容湖担心地问道:“盛厅长,我师父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