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一路狂奔,弄的灰头土面的,直接穿过葵园宅子跑上了电三轮。张邢阔老人拿出他超不一般的驾驶水准,带着我和王胖子风驰电掣的钻出了那片老城区。 “先去我家避避吧,那里估计还没有被他们找到。”张邢阔老人带着我们左绕右旋,跑了几乎一个多小时,然后到了一个新开发不就的楼盘,领着我们直接到了他的“新家”。 “哟呵,小张,许久不见,你丫混得不错啊,竟然还在这北京城里面弄了小套三居室。”王胖子一进门就嘿嘿笑道,撂下一句话就开始找冰箱去了。 这房子应该是新买不久,里面没有装修,四周都是水泥墙壁。我见最里面的屋子里有一台电脑,于是就和张邢阔老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了过去,想要在网上查查关于这“满清十大酷刑”的资料。 老人张邢阔虽然是当兵出身,但是也经不住岁月的考验。今天晚上一顿折腾,他早就疲惫不堪,给我拿了点吃的以后,就躺床上休息去了。 我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面输入“满清十大酷刑”六个大字,不一会,屏幕当中跳出来上百条信息,我凑上前去,一个一个点开来看。 排行在搜索榜第一的是一个论坛,看样子里面人数还不少。我点了进去,里面置顶的一个话题竟然就是十大酷刑当中的凌迟。 我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钟,可是这论坛里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这位“凌迟”楼主发帖子。我刷新了一下,电脑上出现了一篇楼主新更新的帖子。 这帖子大概的意思是,在清朝末年,京城里面的官员抓住了一个邪和尚,他利用妖法cao控老鼠偷盗未满百日的小孩,然后将其清蒸活炖了吃rou。当时审理这个案子的官员说,他身怀妖术,还有善于造畜的同党未能收捕,倘若打入死牢里时日久了,恐其施展手段,挣开禁锢反狱逃脱,又或绝食自尽逃避极刑大律,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于是判处三日内押付市曹,当众千剐万碎、挫骨扬灰,用的就是“凌迟”一刑。 当时主刀的是京城当中有名的刽子手“刘五爷”,那刘五爷从祖上六代起,就全是公门里吃红饭的,传下来的手艺非同小可,是刑部亲点的刽子,一直在京城听差,使得一手好刀,手艺十分了的,不管是砍头斩首,还是剜胆摘心,在他刀下动起刑来都好似“行云流水”一般。 到了行刑那天,这刘五爷取出携带的几个大皮囊,打开整顿起来,里面无非是砍腰的“鬼头刀”、斩首的“剁魂斧”、剥皮的“摋利刃”、掏心的“剜肠剑”,还有各种“带钩、带刺、麻花柠转儿”的刑刀法刃,都是寻常百姓叫不出名目的器械,琳琅满目,足足有不下百余件之多,在日光下一阵阵泛着寒光。 看到这里,那发帖子的楼主竟然还随带发出来了几张照片,无非就是那各式各样的刑具。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他发出来的这些刑具不是古时候手绘的图片,而是用照相机拍出来的。 我心中诧异,心想难道这楼主手中有那些刑具?这个时候那楼主又发帖了,我急忙看下去。 那和尚罪恶滔天,按律断了一个“剐”字,此等妖魔匪类,若不处以千零万碎之极刑,委实难平民愤,故此要请“刑部刽子手”刘五爷割满一千三百刀,待到午时三刻,听得三声号炮为令,就要动法刀行刑。 一般凌迟碎剐,只不过一百二十刀,要割满一千三百刀才让犯人断气,可不是寻常的手艺能做到的,当今世上,除了刑部刘五爷,谁还有这等本领? 不过行这凌迟之刑,往往是精壮结实的汉子越是能劲得住多割几刀,饶是如此,二百刀下去也仅剩一具血rou模糊的骨头架子了。而那肥胖之辈,则根本无从下刀,一刀下去不免连皮带膏的扯下一堆,而这和尚贼厮生得肥头大耳,能割够他二三百刀已是大手段了,想剐足一千三百刀却又谈何容易。 那楼主见到下面恳请更新帖子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开始卖起了关子,吊起了胃口。等待看帖的“夜猫子”众人不由得急切,好话说尽,这楼主才慢慢开始更新下一篇帖子。 他说刑部刽子们练刀,原来要先从最大的大牲口上身上练起,割牛割马割骡子,最后越练越小,刀数却是不减,直练到鸡犬鸭鹅老鼠兔子才能出师。这“碎剐凌迟”的极刑要割满一千三百刀,必须每一刀割下一块皮rou,而且在剐至最后一刀之前,犯人是绝不能断气的,否则刽子手与犯人同罪,差了多少刀都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刘五爷那是何人?那可是用刑之人的祖宗。只见他面不改色,坐在凳子上等着午时三刻的到来。不多时,就听“咚隆隆”一声号炮作响,刘五爷见午时三刻已至,当即动手行刑,他先是取出一条漆黑的网子,当场抖将开来,缠在和尚的左臂之上。这黑网可不是普通的鱼网,乃是前朝刽子所传之物,通体以人发混合蚕丝编就,专在凌迟碎剐的刀数过多时用于“量rou”,只见那黑网的网丝勒入皮rou之中,在和尚身体上面留下一大片铜钱大小的血印。 刘五爷是忙家不会,会家不忙,朝着四周前来观看行刑的群众一抱拳,叫声:“看法刀了”。接着便伸手从皮囊当中,拽出泼风也似的两把快刀,这两口法刀,一长一短,皆有名号,长者过尺,唤做“尺青”;短者过寸,唤做“寸青”,从由北宋年间流传至今日,据说当年曾用来碎剐过江南巨寇“方腊”,真是“白刃似水,寒气逼人”,果然有“吹毛断发”之锋。在此“大小二青”两口利刃之下,剔割过的好汉之多,实是难计其数。任你是含冤负屈的忠臣义士,还是恶贯满盈的乱党贼子,被绑在法场上见了这两口快刀,都不免心中憟惕,魂魄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