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走到自己的床边,刚将行李放下,只听王石说道:“喂,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啊?”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是什么规矩啊?”叶寻脸上堆着笑问道。 “我叫王石。”王石一双臭脚在温水中搓动,身体仰躺在椅子上,显得很倨傲,“新兵要给老兵洗衣服倒水知不知道,这是部队的规矩。” “还有这规矩啊,我不知道。”叶寻憨厚的笑了笑。 “不知道就学,过来,把我的洗脚水倒了。”王石剥了个香蕉吃着,语气就像呵斥一个下人。 “好!”叶寻笑着向王石走去。 包括聂兴和解海云的其他六个兵都有些诧异,就王石那小山一样的身板,谁打得过啊,服软是正常的,但叶寻也怂得太快了吧。 叶寻走到王石面前,弯下腰,双手拿起水盆,拿起就泼,哗得一声,又臭又脏的洗脚水顿时淋透王石全身。 王石嘴里还咬着一根香蕉,含有死皮的洗脚水淋在香蕉上,被他吃进口里。 “我草……你敢泼我?” 过了足足一秒,王石才反应过来,猛得跳起来。 “是你要我倒水的。”叶寻摊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找死!”王石鞋子也顾不上穿,提着碗大的拳头就要和叶寻拼命,叶寻拿水盆一挡。 砰! 王石一拳砸在**的金属水盆上,只觉手腕巨痛,好像骨头要断了。 叶寻见金属水盆的底部被砸出一个凹坑,又惊又奇,这家伙好大力气!把水盆一扔,往后退了好几米,手往腰上摸去。 “老子弄死你!” 王石先是被洗脚水泼一身,接着手腕砸铁盆上,骨头都快断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急红了眼,随手抄起地上一个热水瓶,就要向叶寻砸去。 “石头,快住手!”解海云见事情闹大了,忙出言阻止道。 哐哐哐! 只听得连续三声爆响,三把飞刀插在热水瓶上,成一条直线,刀尖刺破了水瓶内胆,差一点从另一侧透出来。 “你说要弄死我?”叶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中还玩弄着一把飞刀,这些飞刀是来训练营的路上买的,方便叶寻时刻练习。 好准!好强!王石目瞪口呆,又惊又惧,愣了几秒后,吞了把口水,捡起地上的水盆,没说一句话,离开了宿舍。 室内其他人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做各的事情,叶寻一笑,躺到自己的床上,拿起师父留下的那本,研究书上的暗语。 几天时间过去了,叶寻在虎山训练营的日子过得还算充实,白天和其他士兵一起训练,晚上则研究道德经里的暗语,不过没有什么成果。 这一天晚上,正值休息,叶寻手上捏着一个飞镖,无聊的投在镖盘上,正中红心。 第二支飞镖!再中红心。 第三支飞镖!还是中了红心。 “我就不信你还能中红心,”一个国字脸的男生不服气道,他叫李国召,出身军人家庭,父亲是岭南军区的一名大校,这几天也和叶寻混熟了。 “我已中了三次,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中第四次?”叶寻奇道。 “红心就那么大一点,三支飞镖都挤满了,就算你投得准也没用。”李国召指着镖盘说,只见窄小的红心处三支飞镖挤得严严实实的,别说一支飞镖了,连一根牙签插足的空间都难有。 “要不要赌点什么?”叶寻笑道。 “又赌?”李国召警惕的看着叶寻,昨晚他就是和叶寻赌飞镖,结果把身上的烟输光了,也正是因为输了不服气,刚才就多说了几句。 “怕输就算了。”叶寻笑道。 “我会怕输?赌了!”李国召看着叶寻轻视的笑容,心里冒出火来,再也沉不住气,手在床上重重一拍。 “赌什么呢?” 正在打牌的王石、聂兴等人闻言好奇的凑了过来,李国召简单说了,众人纷纷表示不信。 当下宿舍的其他七个兵一齐下了赌注,全部赌叶寻做不到,王石和聂兴押了两包烟,李国召找人借了两包全押上了,其他人则押了一包。 叶寻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这边刚押完烟,他指间的飞镖怒射而出,激起嗖嗖风声,插向红心处的三支飞镖之间。 虽然叶寻再次投准了,但红心处已有三支飞镖,一点没有第四支飞镖的立足之地,第四支飞镖的结局只有可能是与前三支飞镖碰撞,然后掉落地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万万想不到,只见第四支飞镖啪得一声重重插在红心正中,镖盘剧烈一震,其他三支飞镖松动落地。 那飞镖大半没入红心,将镖盘红心都击穿了。 前三支飞镖只是浅浅扎在红心处,叶寻用在第四支飞镖上的力道是前三支的十倍,轻松将其他飞镖挤开,牢牢占据了红心。 “服了!小叶,你真有一手。”王石语气由衷的佩服,他比叶寻也大不了几岁,年轻人很容易混熟,刚见面时的冲突早揭过去了。 其他人也愿赌服输,这种飞镖技巧,不服不行,叶寻笑着将桌上的烟收了。 王石打了几把牌,把牌一扔,道:“没意思,营里又不能赌钱,输来输去都是几包烟。” “你是输多了不敢玩了吧?”解海云笑呵呵道。 “我是在乎几包烟的人?”王石抠着脚,对聂兴说:“老聂,你想点有意思的玩法?” “倒有个很有意思的玩法,”聂兴怪笑几声,“就怕你们不敢玩啊。” “靠!什么玩法?没有哥不敢玩的!”一个黑瘦的小个子叫道,他叫雷勇,来自华夏中部的楚天省,也是楚人普遍的性子,又急又燥。 “聂兴,别卖关子,快说!”李国召也叫道。 宿舍里都是荷尔蒙过剩的军人,一身的火没处发呢,聂兴故作姿态反而刺激了众人。 “别急着吹,我要说了玩法,你们一个个都得怂回去信不。”聂兴不屑一笑。 “草,说!老子要是怂了,是你孙子!”王石这爆脾气第一个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