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大漏洞便是金盒子,金盒子对女鬼而言,只有两种情况。 一,打开金盒子对女鬼有利。二,打开金盒子对女鬼不利。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即打开金盒子对女鬼有利,那么表面上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六边形石墩子里面会有异声吸引叶寻发现金盒子,因为女鬼想要借叶寻等人的手打开金盒子,考虑到金盒子上的道符封印,可能鬼魅无法接近,需要借助人类的力量才行。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女鬼早不开晚不开,偏偏等叶寻来了才开呢,从女鬼能控制婷婷和胡大爷来看,她完全可以早早的控制一个人类,将金盒子取出来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所以第一种可能,即打开金盒子对女鬼有利被排除了。 那么只剩下了第二种可能,即打开金盒子对女鬼不利,那么六边形石墩子内的异声自然不可能是女鬼弄出来的,因为女鬼没有任何动机,那么是谁引导叶寻发现了金盒子,又想要借助叶寻的手做些什么呢? 难道这里除了女鬼之外,还有另一种神秘的力量? 叶寻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头绪,索性不想了,将目光投向了铁棺材,打开棺材,也许就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了。 叶寻重新向铁棺材走去,姜柔柔说:“你胆也太大了点吧,都这样了,还要看棺材?” 叶寻哈哈一笑,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与鬼斗,其乐无边,放心,如果那女鬼真的有本事,哪还需要用上假浮雕和附身的手段。” 叶寻说过,如果棺材里的鬼东西不解决,会纠缠姜柔柔一辈子,姜柔柔想到这里,也没有继续出言阻拦叶寻。 姜柔柔好奇心很强,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凶险,但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而邵英杰只是被吓住了,体能还在,两个女生也跟着叶寻凑了过来。 之前叶寻已把死人背包里的十多根蜡烛全部拿出来点上,房间里亮堂堂的,之前那股吹灭蜡烛的阴风也没有再出现过,室内的阴森之气也少了许多。 叶寻走到铁棺材边,没有立刻上前查看,而是说道:“你们猜这棺材里有什么?”从那女鬼的种种举动和天眼教的习俗来看,这铁棺材里的八成就是那女鬼的尸身,不过叶寻却没有立刻说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mama的了,我看你是想要吓唬我们吧?”姜柔柔说。 “这立着的棺材,倒让我想到以前我师父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叶寻说。 “什么故事?”姜柔柔看到那竖着的铁棺材,莫名一阵害怕,倒觉得听叶寻讲故事舒坦一些。 “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叫曾志的书生,聪明好学,但家境清贫,幸得一个青楼女子资助,他带着女子送的盘缠和一把红伞,和两个同伴一起进京赶考。”叶寻娓娓道来。 “那青楼女子肯定是他意中人了,然后曾志中了状元,回来迎娶了她?”姜柔柔说,随即意识到,叶寻在这个时候说得故事,恐怕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三个秀才走到长江,恰逢暴雨连绵,江水暴涨,便投宿江边一间客栈,哪知道客栈房间满了,三人坚持要住,店小二被逼无奈说,后院倒有空的床位,只是有些晦气,曾志的同伴说都这时候了哪还敢讲究,只要能睡就行,三个秀才进了后院才知道店小二为什么说晦气,原来院子中央竖放着一具棺材,是一户人家女儿在外地死了,家人把尸体送回老家安葬。”叶寻继续说着。 竖着的棺材?姜柔柔和邵英杰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叶寻身旁的铁棺材,这口棺材不也是竖得么? “曾志和两个同伴从未见过有人将棺材竖着摆放,心里奇怪,但也不方便过问,院子里搭着几个草棚子,棚子下是一张简易的大木板床,能容三四人睡下,三个秀才赶路辛苦,又淋了暴雨,便去棚子下睡了,那送棺材回乡的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人过来,给了曾志三人一人一颗大蒜,说是睡觉时含在口里,绝不要吐出来,能避邪,然后那两个兄弟便睡下了。” “曾志三个人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便收了大蒜,曾志是老实人,睡觉时老老实实将大蒜含在口里,两个同伴却嫌有味道,将蒜扔了。” “睡到半夜,曾志被尿憋醒了,这一醒差点吓死,只见一个头发长至腰际,全身长着白毛的女鬼正站在床边,伏身闻他同伴呼出来的气。”叶寻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配合室内的阴森气氛,让姜柔柔和邵英杰觉得身临其境。 “曾志吓得不敢动,也不敢叫,他紧闭着双眼,感觉到女鬼走到了他身边,也在闻他呼出来的气,他装做睡熟了,那女鬼闻到曾志呼出一股大蒜味,便离开了。” “曾志感觉女鬼走了,睁开眼睛,用脚踢身边同伴,发现两个同伴身体僵硬,呼吸全无,竟然已死去了。” “曾志吓得大叫一声,跳下床,抓着行李就往院子外跑,才跑了到院子门口,便感觉到脑后一股阴风,那女鬼追上来了,曾志听人说过红伞能避邪,将伞撑开,挡住院门,那女鬼不敢靠近红伞,在伞外转了几下,又回到棺材里去了。” “那两个兄弟见闹出了人命,连夜拉着棺材跑了,而曾志被这么一吓,也昏迷了过去,好几天都没有醒过来。” “古代秀才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事惊动了当地的知县,知县请了个和尚来看看,那和尚说,这是立棺尸,楚地有习俗,死于非命的人,死后不立即下葬,而要将棺材立起来,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怨气化尽了之后,才能下葬,县查又问曾志怎么才能醒过来,和尚说等女尸下葬之后,就能醒过来了。” “后来果然查出,死的那户人家的女儿是被丈夫害死的,而在女尸回到家乡下葬之后,曾志也苏醒了,他醒来却大哭,三人一起出来的,却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回去怎么和家乡父老交代,县令怜惜他,便给他开了一纸证明,盖上官印,曾志这才回家。” 听完叶寻的故事,邵英杰倒没害怕,姜柔柔却吓得不轻,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吓死人啊!你这家伙很少婆婆mama的,你说这么长一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聪明人,我当然是有目的的。”叶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