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惊险曲折,让四人精疲力尽,倚着柱子躺了好一会儿,都无人说话。 叶寻往洞口瞥了一眼,只见火焰熊熊,那大蛇的身躯仍未烧尽。 “臭蛇!破蛇!烧得好!”姜柔柔想到差点被乌梢蛇杀死,犹自气愤难平。 “这蛇也挺冤枉的,好端端的在巢里呆着,突然闯进来一群陌生人,当然要咬人了。”叶寻笑了笑说道。 “虚伪,烧臭蛇的是你,给臭蛇说话的也是你。”姜柔柔嗤鼻不屑,她借着火光看清叶寻的样子,突然又大笑起来,“你看看你自己,都成非洲黑人了!” 原来叶寻又是被火熏又是在灰尘里打滚,脸上厚厚一层黑灰,完全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咦?怎么脸上有个疤痕呢?”叶寻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姜柔柔说。 “哎呀!哪里哪里?”姜柔柔被叶寻吓住了,黑暗中也照不了镜子,连忙伸手在脸上乱摸,又让邵英杰帮她看。 “害人啊!真是害人的邪教啊!”胡大爷想到地下密室内的眼球标本,半是自言自语道。 叶寻默然,密室内有好几十个眼球标本,叶寻可不相信这眼球标本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八九成是从无辜的人身上剥的,也就是说,天眼教至少害了数十人了,这样的邪教,幸亏被政府给剿灭了。 “大爷,你说那些眼球标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叶寻问。 “我听人说过,那教挖人眼睛祭祀呢,不过从没见过,这次算是见着了。”胡大爷说。 “祭祀?”叶寻若有所思,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 “你明白什么了?”姜柔柔奇道。 “这些眼球确实是用来祭祀的,眼球放在祭坛的顶部,天眼教认为通过一些仪式,能召唤出月童,月童是古巴比伦神话中丰饶女神的侍从,据说具有控制心灵的力量。”叶寻说。 “你为什么对天眼教那么了解?难道你也是教徒?”姜柔柔怀疑道。 “你脑洞可真大,”叶寻一笑,“我师父一个朋友是赛乐玛教会的外围成员,我小时候曾和师父去过美洲一趟,参观过赛乐玛教会的博物馆,赛乐玛教会可是这个天眼教的源头。” “博物馆?是公开的博物馆?邪教也能公开传教?”邵英杰奇道。 “西方讲究宗教自由,过度的自由诞生了一些奇特的教派,这赛乐玛教会在华夏是邪教,但在美洲却是合法注册的,至少表面上不会做违法的事,但传到华夏,变异成了天眼教,变得更加极端和邪恶了。”叶寻说。 这时光线一暗,地洞口的火焰熄灭了,那条十米长的乌梢蛇终于烧尽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亮手电筒,巨大的蛇尸一头躺在地面,另一头则深入下方的密室中,叶寻走到焦糊的蛇尸前,吸了吸鼻子,笑道:“这蛇rou好香啊,胡大爷!割一些回去,够吃几个月了。” “你这小子,要吃你吃,老头子可不敢吃。”胡大爷笑着摇头。 见叶寻要下去的样子,姜柔柔有些害怕:“又下去干嘛?” “乌梢蛇都死了,你要怕就别下来好了。”叶寻打亮手电筒,踩着蛇尸,率先跳了下去。 密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是玻璃片和碎石碎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防腐液和烤蛇rou混杂的难闻味道。 叶寻虽然故作轻松,但每走一步,握着手电筒的手便冒出一些冷汗,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 叶寻心想,虽然变异乌梢蛇死了,但还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就是教堂上方那古怪的浮雕。 这种东西,绝不可能是乌梢蛇能玩出来的,而是比乌梢蛇更高级更难缠的存在。 一想到那躲在黑暗中的诡异力量,叶寻心里就有些发毛,他恨不得对方是一头比乌梢蛇厉害十倍的猛兽,至少危险在明处,这样鬼气森森的冷不丁抽一下,真它娘的渗人。 胡大爷和两个女生也先后下来,几个手电筒一照,室内亮堂了许多。 之前一心和乌梢蛇搏斗,叶寻也没工夫查看密室内部,这时环视一周,发现密室内部很简单,一个大木柜子,一个铁架子,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叶寻看着断成数截,已成焦黑木碳的大柜子,想到之前差点就死在这里,只觉一阵后怕,见工兵铲掉在地上,随手捡了起来,握着锋利厚重的铁铲,心里顿时多了一分安全感。 “这里没什么啊。”姜柔柔说。 “你啊,还是太年轻!”叶寻说。 “你充什么老成?我比你还大两岁呢!小弟弟!”姜柔柔着重在弟弟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 “我说得是心理年龄,”叶寻一笑,“你看这里这么多人眼球的标本,难道天眼教得了眼球就直接运来这里放着了?不用做其他处理了?祭祀可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叶寻正说着,胡大爷突然一指木柜子后面的墙壁:“这里有个铁门。” “算你蒙准了!”姜柔柔哼了一声。 四人将残存的柜体挪开,露出了铁门的全貌,铁门是锁死的,看上去极为厚重。 胡大爷想了想,握着工兵铲就要砸下去,叶寻拦住了,笑道:“胡大爷,你用这个砸,把铲子砸断了也砸不开的。” “那怎么办?”邵英杰说。 好不容易发现一间密室,四人对这铁门后面是什么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要说就这么放弃,多少有些不甘心。 “我有办法。”叶寻说。 “这铁门起码有二十厘米厚,锁眼都生锈了,你能有什么办法?”姜柔柔不屑一顾。 “我要能打开怎么说?”叶寻说。 见叶寻胸有成竹的样子,姜柔柔有些迟疑,又不愿示弱,赌气说:“你要能打开,我跟你姓!” 叶寻见姜柔柔微怒时秋波流转,娇媚动人,心里生起一个想法,说:“我要你跟我姓有什么用?我要能打开了,你亲我一下,叫我一声好哥哥就行了。” “不要脸!那你要是输了呢?”姜柔柔说。 “不如让他叫一声好jiejie,然后也亲你一下,这样最公平!”邵英杰说。 “英杰!你怎么向着他呢?我看是你想亲吧!”姜柔柔脸泛红晕,神色之中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