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露的手掐在万俟的软rou上,面带笑容的问万俟:“万俟,这位漂亮的jiejie是谁啊。” 万俟疼的冷汗直流,强笑道:“这位是若水,多亏了她,我才能找到你。” 沐露听罢,放开万俟,亲热的抓住若水的手:“那真是多谢jiejie了。” 若水也放开万俟,挽住了沐露:“meimei哪里话,像meimei这样的可人,我要是男儿,肯定会拜倒在meimei的石榴裙下。” 沐露也赞美道:“jiejie才是,像jiejie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多少男人愿为jiejie舍生忘死呢。” 一鬼一僵相见恨晚,聊的热火朝天,把万俟丢在了一旁。 万俟愣愣的看着好姐妹一般的若水和沐露,开始怀疑人生,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闺蜜了。 李晓拍拍万俟肩膀,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女人之间的友谊与仇恨往往会在一瞬间来回切换,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呜呜,我的马里亚纳海沟,还没溺死,就离我而去了。 李晓拉着万俟走到墓室中心的石棺面前,按照前面的经验,机关就藏在石棺下面,不过,这个石棺的设定好像是一移动里面就会诈尸,不知道这次会出现什么。 “玄武属水,里面应该是黑水尸,这种僵尸浑身是毒,待会要小心点,不要直接触碰它,我又没带青霉素,万一染上尸毒就麻烦了。”李晓嘱咐万俟。 万俟反问:“你们这种下斗的不是应该有土方吗,糯米什么的。” 李晓回道:“土方害死人懂吗,要相信科学,科学才是人类前进路上的明灯。” 万俟看了看还在一旁热聊的一鬼一僵,科学,科学你大爷,你TM倒是用科学给我解释一下旁边这两个啊。 不过听李晓说的这么正式,万俟还是一改过去直接用拳头的习惯,从李晓包里拿出了一柄军工铲,准备待会抽它丫的。 万俟回头打断身后女鬼和女僵的聊天:“待会破棺,李哥说这里面是什么黑水尸,有毒的,你们小心点。” 若水和沐露停止了聊天,却都没把万俟的好心提醒放在心上,也是,一只鬼一只僵尸怕什么中毒。 李晓右手拿着桃木剑,慢慢走近石棺,左手四指并拢,大拇指扣在手心,两腿微蜷,一掌打在棺材盖上,把棺材盖打了出去。 万俟有些紧张,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抓住手中的军工铲,时刻准备给里面诈尸的那位一铲。 棺材里面这位没有诈尸,却是先说话了,声音嘶哑,仿佛历经沧桑:“几位小友,先不忙打打老夫,可否先让老夫知晓此时是何年月。” 李晓艺高人胆大,止住蠢蠢欲动的万俟,问道:“不知老丈卒于何年。” 棺材里面没有出声,仿佛是在回忆,过了一会才说道:“老夫记得是康熙十八年,不知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年了。” 李晓回道:“若是康熙十八年,那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 棺材里一声长叹,然后慢慢坐了起来,鹤发童颜、三尺白须、身着道袍、头挽发髻,端的是得道的高人,陆上的神仙。 万俟惊讶无比,没想到李晓所说浑身是毒黑水尸竟然是这样一位出尘的老者。 老者冲他们温和一笑:“不用如此紧张,老夫变成这阴邪之物已然愧对师门,断不会再伤害几位小友。” 万俟被老者的温和笑容感染,身体放松了下来,问老者:“老大爷,看你像是得道的全真,怎么会埋在这里。” 老者愣愣的看着万俟,然后摇头一笑:“竟然是你,世间之事,一饮一啄,果如天定。” 万俟有些惊悚,从小就听说有些修炼有成的老道邪乎的很,这位这么说,不会是临死之前算到我会来吧,冲老者说道:“大爷,你是算命的。” 老者哑然失笑:“老夫生前替人探过天机,说是算命的倒也未尝不可。一碗孟婆水,了却红尘事。你既已轮回,前世之事,却是和你了无瓜葛,是老夫着相了。” 前世,尼玛又是前世,虽然前世的时候当驴友认识了不少各个地方的朋友,可是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啊。 于是万俟问老者:“前世,您是说我的前世徐弘祖和您认识?” “咦,”老者讶然:“你怎么会记得前世之事,莫不是轮回之时逃了那碗孟婆汤。” 万俟挠挠头:“这倒不是,前段时间我捡了块三生石,这才回想起了前世。” 老者有些激动:“原来如此,老夫名为马真一,这个名字你可能不记得,但我儿时,被家姐唤作,小四。” 小四,我擦,小四,那个在小破庙里面吃东西还不忘霞娘的小四,万俟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小四,你都长这么大了。”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人家可不是长这么大了,老头都尼玛死了几百年了,你说大不大。 老者却没有在意:“徐兄,好久不见,自从当年江阴一别,没想到再见已是沧海桑田。” 说起这个,万俟却是抱怨道:“还不都怨你jiejie,当年不告而别,好不容易在京城见了一面,又没了踪影,我找遍大江南北,也没有找到你们的踪迹。” 老者的语气透着无奈:“家姐她,也是无可奈何啊。” 旁边的李晓、若水和沐露在一旁三脸懵逼的听着万俟和老者拉家常,熟人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表示思维跟不上啊。 这边,老者把霞娘跟在徐大少身后踏遍大江南北的事情告诉了万俟,万俟唏嘘不已,遍寻不着的人原来从未离开,这大概便是世上最远的距离了吧,我在你身边,而你从未看见。 “家姐她在安排李寄孩儿去处理你的后事之后,便也溘然长逝了。”老者说道。 万俟感慨万千,一炮中地,没想到前世徐大少还是个二炮手,在和霞娘春宵一度之后就让她有了身孕。 李寄,改换姓氏,大概也是怕徐大少找到吧,为了一个誓言,为了不伤害自己的爱人,这个果敢的女子究竟承受了多少的辛酸苦楚。 那一年,从天而降的小姑娘,大概从未想到,自己砸到的是自己一生的孽缘吧。 “情”之一字,对有些人而言,轻若鸿毛;而对霞娘而言,重逾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