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墓虎不同于僵尸之处还有重要一点,那就是僵尸咬人会致使被咬之人也变成僵尸,而墓虎害人,却是直接将人杀死,并没有感染一说! 所以说,种植阴气的说法,是针对人而言,是会手段的人通过一定伎俩,把墓虎阴气种植到受害人体内,而不是墓虎自己为之。 所谓蛊不自害人,就是这个道理,没有种蛊之人,也就失去了蛊的意义。 “没错,超过一年,就必须找到最初墓虎,方能解受害人之阴气!”范阴阳说罢,又有些担忧道,“不过为师要提醒你,世间墓虎何其多,不要随便给别人打包票,就算是我这老骨头亲自出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对应的那只墓虎!” 梁子文明白师傅所言,其实师傅担心的不只是这点,梁子文本身就带有墓虎阴气,范阴阳是怕他在寻找墓虎的过程中,再遭遇不幸,或者是不小心追查到出生之地,那片无主坟场威胁甚大! 梁子文小心安慰道:“师傅你放心,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绝不会接近吴家村半步的!” 范阴阳得此保证,才舒了口气,二人闲聊几句,方才挂掉电话。 感情这一切都是范阴阳电话里所传授,梁子文此刻在画老家中一番高谈阔论,只不过是吹了几个牛逼,让画老和四宝都觉得,梁大师学识渊博,好不简单! 当然,梁子文并不会把打电话的事说出来,否则刚刚建立的大师形象岂不是就毁了? 画面再次回到河村画老家。 四宝听完梁子文的解释,最后听到自己体内阴气来自墓虎,忍不住问道:“子文,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那个蒙面男人拍一下我们母子,就能将墓虎阴气送到我们体内?还是说,那只是个小插曲,真正的原因和那男人无关?” 毕竟四宝当年还小,十七八正是阳刚之时,对这种事抱有怀疑也是情理之中,再看他旁边的画老,一脸平静,却是老年人该有的心态。 梁子文一本正经道: “不,那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作恶源头!四宝哥,你要知道,世间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厌蛊巫术更是详道不尽,加之南僵尸,北墓虎,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天地三界,十方真宰,即便你再有不信,也只能说是你见闻不厚!” “单单从你胳膊无端变黑这件事,你就该知道山外有天,人外有仙,天下为虚,仙下存魔!正义之处必然有邪祟挑战权威,我们阴阳先生的职责,就是将这种邪恶的挑战扼杀在摇篮里!” 听完梁子文的“高见”,四宝似懂非懂,看看画老,再扭回头来,点头如拨浪鼓,道:“子文厉害,你说得对!那你说,我和母亲都与阴气融为一体了,你怎么彻底解救我们?” 梁子文吹嘘这么久,不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救这二人嘛,所以四宝听得迷糊,索性直接跳到关键点了。 梁子文无奈的摇摇头,哭丧着脸,道:“我说四宝哥啊,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是要将当年给你们一掌那男人找到,方可解救你二人!” “啊?找到那个男的?子文,你这可是说大话不打草稿,都过去十八年了,去哪里找?别说当年他蒙面武装,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即便是当年看到他相貌了,这十八年来,怕是也物是人非了,他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啊!” 四宝所言甚是有理,可是没等梁子文说话,画老又道:“二狗子,恐怕要找的不单单是那男人这么简单吧?不需要找到他所用墓虎吗?难道这墓虎阴气还能凭空产生在他手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系铃人,该是墓虎吧?!” 梁子文顿时一怔,诧异问道:“画老,你可真是有两下子,难道你对墓虎也有研究?” 画老往炕上一躺,懒洋洋道:“没啥研究,只是从你话里推断,该是这个样子!” 梁子文微微一笑,画老不简单,孤独寂寞久了,窥探人心的能力很是了得啊!哈哈。 这时,画老又像是想到什么重点,重新坐起来,道:“诶,二狗子,说到墓虎,我倒是小时候听我外婆讲过一件事,说是这墓虎者,有其祖也,其祖千年不死,万年不僵,藏身于草西林北之处!” 四宝挠着脑袋问道:“什么意思?” 梁子文却微笑一下,显得一切尽在掌控,道:“画老说的没错,简单来说,就是墓虎的老祖宗,藏身在西北荒凉之地!很久之前我也听师傅说起过,若能找到这老祖宗,不失为上上之策!” 毕竟梁子文身带墓虎阴气,范阴阳十几年来没少翻阅古籍,遍访智者,询问这有关于墓虎的事情。 可是随之,画老又叹气道:“虽知西北有城,林草荒芜,可那么多城市,还不是大海捞针?” 梁子文嘻嘻一笑,道:“画老不要担心,我说了帮忙,就会竭尽全力去寻找!大丈夫之言,一万匹马也难追!” 画老故作嗤之以鼻,但表情之下,仍有难挡的兴奋,四宝更是激动的握住梁子文的手,问道:“子文,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梁子文晕倒,这只是刚刚有些眉目,哪是着急能办到的? 于是道:“四宝哥别急,你忘了我还是学生啊?你们都忍受十八年了,不在乎一两个月吧?等我放了寒假,就带你们前去寻找!” 四宝尴尬一下,道:“对对对,你还是学业要紧,嘿嘿!” 这时,画老指着那石管毛笔道:“二狗子,若是你真能救我们母子,事成之后,那毛笔就送你了!” 判官之笔,价值连城,梁子文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的铜钱剑本身就不是特别厉害的武器,之前很是羡慕武紫丹的鬼哭铃,若是自己有了这只判官笔,岂不是如虎添翼,再不用眼馋他人? 可是再一想自己在画境里,差点身死笔下,又连忙摇头失色,道:“以后再议,以后再议!” 而就在这时,房门无风自开,吱呀一声,梁子文赶忙回头,画老家里素来无客,此时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