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建马上脸色一变,惊讶道:“文哥,这是怎么回事?” 而梁子文见到此情此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眼神里边十分震惊,再仔细观察,四宝漆黑的胳膊上,亮晶晶的,像是抹了一层什么东西。 梁子文皱眉伸手,在那亮晶晶的表面抚摸过去,却瞬间一个冷颤,他分明感觉到,那层亮晶晶表面下边,是难以抵挡,奋力想要冲破表皮而迸发出来的强大阴气!阴气之浓,如秋之雾,似冬之雪! 梁子文一把扯下四宝秋衣的袖子,将胳膊隐藏起来,再把张晟脱下的衣服给四宝套上,这才有些惊慌道:“这件事,你们谁也别多问,只当没看见!” 李峰建着急道:“可是……” “没有可是!晟哥,开车,去河村!” 梁子文一声闷吼,张晟不敢有误,穿好自己的衣服,踩油门而走,李峰建知道这会儿多问无用,只好扭回头去。 而钱多多更是害怕梁子文发飙,隔着四宝,蜷缩在后座上,隐隐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 五分钟后,豪车再次来到河村村口,梁子文一脸严肃,安排道:“胖子留下来看守四宝,晟哥和李峰建,随我前去画老家,一探究竟。”说罢,已经开车门率先下去。 大家都知道,刚才四宝的突发情况,让梁子文的心情很受影响,所以都没有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听从安排,迅速行动。 三人下车,钱多多留守。 走在路上,三人一声不吭,张晟若有所思,打破沉默,道:“子文,我们不问你关于四宝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希望你打起精神来,你这样一张臭脸,一会儿再和画老一句不冲干起来,那时候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梁子文一听,微微一怔,却突然转身,冲张晟就是一个傻笑,道:“这样可好?行啦晟哥,我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分场合,好不容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能亲手毁了不成?” 张晟见状,高兴的点点头:“我就说么,你梁子文可是大人物,怎么可能是非不分!” 梁子文摇摇头,道:“至于四宝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会和你们说清楚的!” 而这时,李峰建见气氛缓和了,说道:“文哥,咱们就这么回去,画老不会心生怀疑吗?” 梁子文邪笑一声:“怀疑与否,有差吗?” 李峰建疑惑不解:“文哥,我不懂,她要是怀疑到咱们头上,那还能借给咱们毛笔?” 梁子文脚下不停,边走边道:“李峰建,你听我分析,若是画老认定是咱们干的这一切,那他定会认为,咱们有能力驱鬼,也有能力救人,为了唤回四宝,自然愿意借毛笔给咱们!” 梁子文一顿,继续道:“当然,这只是给你分析而已,咱们此行的目的,是要说出画妖的真实情况,将害死四宝的责任推到画妖身上,咱们充当捉妖英雄,这样一来,画老同样会借毛笔给咱们,所以你说,结果一样,她怀疑与否,有差吗?” 李峰建听得明明白白,连连生笑:“文哥就是不一般,厉害厉害!” ……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村头,画老门外,只见街上奇静无比,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吠传出。 张晟忍不住道:“安静的可怕,有些瘆人!” 梁子文抬脚在先,领头走向画老家,同时回道:“看来那胡子男回来的宣传效果甚佳,村民已经心里打怵,不敢出门了!” 走进画老院子,就隐隐从屋内传出抽泣之声,梁子文随之叹了口气。 若是画老之前就将毛笔借给自己,哪会有这么一出,画老现在得知四宝已经死掉,肯定悲痛欲绝,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画老在村里,只有和四宝这一个邻居互相交好。 梁子文走到家门前,听得哭泣之声渐浓,抬起手来,稍作犹豫,叩门三声。 “砰砰砰——” “谁啊?” 屋里传来画老的凄凉之音。 梁子文心里顿时一软,这画老已经是年近古稀,自己这故作聪明的招数,会不会有点太损了? 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能能顺水推舟!梁子文随后答道:“画老,那个,是我,二狗子……” 屋里的画老显然是吃惊一下,过了好几秒,才说道:“不是让你走么,我没有什么你要借的毛笔,现在也没空招待你,走吧走吧!唉——” 这声叹息叫人心生怜悯!梁子文不骄不躁,柔声道:“画老,我有话和您说,有关于四宝!” “什么?” 随后,就听见画老下炕穿鞋,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梁子文再看,只是小半天不见,此刻画老已经双眼红肿,憔悴不堪,梁子文有些惊讶,就算画老和四宝关系再好,能到这般地步? 画老把三人引进屋,着急问道:“二狗子,你刚才说什么?有关四宝?快说,是怎么回事?!” 就在一个小时前,画老午睡过后,从锅里拿了几个馒头,准备给四宝送去,让他下午放羊时充饥,可是到了四宝家,却只见羊群不见人,喊遍前后无人应答。 画老满是担心的离开四宝家返回,就撞到了失魂落魄的胡子男,胡子男一惊一乍的喊着:“有鬼啊,鬼吃人啦!” 随后就有一群村民跑出家门围过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尽显嘴上特长! “你这大白天的瞎喊什么呢,哪来的鬼啊!” “就是就是,把我家孩子吓坏了咋办!” “真的有鬼啊,就在路口,那鬼都把四宝给杀了,肠子都拉出来了!” …… 画老一听,差点一头栽倒,踉踉跄跄跑到路口,却不见四宝人影,只有绿袄男躺在地上。 画老不知所措,难辨真假,回到家里就开始痛哭不止,只盼四宝平安无事!没想四宝没盼到,盼来了二狗子…… 梁子文得知这情况后,显得十分难受,装作满脸遗憾,道:“画老,这说起来,还是怪我啊!” 我凑,这是要坦白罪状?张晟赶紧在后边轻推一下梁子文,示意他不要说漏嘴。 “什么?难道是你搞的鬼?”画老一听,顿时瞪眼。 梁子文赶紧摆摆手,将画老扶到炕边坐下,这才道:“画老,你可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个阴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