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竹嘿嘿一笑,温柔道:“果然知兄者莫如弟,弟弟所言甚是,为兄甚感欣慰!” 梁子文一听,立刻做出一个即将呕吐的姿势,一口茶水吐在钱多多身上,心里骂道,叶百竹,你特么真是没脸没皮了,没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的一个家伙,竟然这般厚脸皮,这叫什么,这叫恬不知耻! 钱多多肥脸一拉,一边拍打身上的茶水,一边对叶百竹抱怨道:“叶哥,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弟弟,有没有点公共道德心啊,你这做哥哥的就不管管?” 好嘛,这钱多多逢场作戏果然了得,已经瞬间改口叫叶哥了! 梁子文恼怒不堪,飞起上脚,骂道:“让你叶哥,让你管管,我看你这死胖子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代表月亮教训教训你!” 钱多多捂着脑袋,哭喊连连:“弟弟蛮横无理,哥哥娇宠过度!没一个好东西!老汉命苦啊!” 叶百竹却一反常态的不做评判,只是憨笑不断。 梁子文踹够了,才被张晟拉开,这才气呼呼道:“叶百竹你别蹬鼻子上脸啊,你这是什么鬼主意,一把火烧了画,你以为就能一了百了?这种低级小儿科的手段,我早就想过了!” 叶百竹一愣,赶忙问道:“那弟弟说说为什么行不通?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画被大伙烧为灰烬后,那画妖自然就会灭亡,岂不是很完美的计划?不费力,还能达到目的!” 梁子文一跺脚,气急败坏道:“完美你个叶老精!谁说我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让画妖灭亡?你知不知道那画妖吸食了多少人的精气?有多少人因为这般阴毒招数而地魂受损,变得痴痴呆呆,人不人鬼不鬼?你一把火将画妖烧死,那画妖体内精气也会随之消陨,我这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你懂吗?” 叶百竹听罢,面色一改,有些怒气道:“我没想到这画妖如此歹毒,本以为她也就是以动物祭画,才惹怒了你,使得你去捉妖,想还大家太平,所以这才想到火烧之法,哎呀,是我的错,弟弟你别生气,我还有个问题请教你一下,如果你能把画妖降服,有办法救出那些人的精气吗?” 梁子文怒气未平,早已无心去管叶百竹称呼自己什么了,摆摆手不耐烦道:“降了画妖,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吐出精气!只是现在你问这么多也无益,你还是乖乖回你的三贤居,继续品花茶喝烈酒吧!指望你帮我实在是我太天真了!哼!” 本来还想着从这竹子精口中得到点提示,谁知却被叶百竹空手套白狼,将自己给套去当了弟弟!梁子文越想越生气!简直得不偿失! 这时,李峰建又呆呆道:“文哥,你看这样行不,咱们烧一半儿,把画妖烧个半生不死,咱再进去将她降服!” 梁子文哀声连连:“李峰建,你也是我哥,你们都是我哥啊!这都什么馊主意啊,你烧她一半,不就意味着要烧一半的精气吗?那到最后翔哥不还是痴呆傻愣,和没救有什么区别啊!” 李峰建一听,有道理,看来是自己考虑不周。 叶百竹原地打转,深思熟虑后,又说道:“弟弟,我又生一计!” 梁子文头也不回,失神道:“哥哥诶,您可真能生,超生游击队就是说您呢!这次能不能生个全乎点儿的?少胳膊少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叶百竹脸上略感发烫,赶紧道:“这次一定行得通,你不要急,听哥哥慢慢道来!这计谋有凭有据,滴水不漏!” 梁子文这时却眼珠子一转,一个反间计瞬间上心头,哈哈,你叶百竹乘人之危,强行让我做了你弟弟,我也能反过来一计,脱离这兄弟关系,所谓你不仁,我不义,彼此彼此! 于是,梁子文冷哼一声,道:“哥哥,你要是说出来的计谋仍然是个空话,那咱俩这兄弟情立刻切断,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别再给我提什么兄弟手足!” 说罢,梁子文嘴角一斜,得意的连连晃动身体。 叶百竹听言,嘴唇颤抖几下,分明有些失望,心里想着,看来果真是人精有别,真心实意不一定换的来真挚相对。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要是这计谋可行呢?” 梁子文大话一狠,两掌击合,道:“要是可行,咱俩就地拜把子!这么多人见证,我也不能耍赖!” 叶百竹的脸色又稍微好转,轻轻一笑,道:“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什么计谋,还请你快讲,莫卖关子!” 叶百竹点点头,稍一整理语序,说道:“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弟弟你有没有想过,这画妖并非凭空而生?” 反正现在计划还未说出来,我继续叫你弟弟也不为过,这叶百竹还真是“痴情”有加。 “这不废话吗!画妖画妖,有画才有妖,要是无画,那妖从何而来?”梁子文不耐道,却突然停住,脸上顿起神思之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转口说道,“你是说,找到那幅画的作者?” 叶百竹微笑点头:“弟弟好生聪明,但理解上,还是稍有偏差……” 噗,梁子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既然都偏差了,您老就别乱加夸奖了好吗? 叶百竹又开口道:“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作画之人固然重要,可万一……这人已经过世了呢?” 梁子文瞬间一呆,心里直呼大意,那画妖明明已经几百年的妖龄,可见作画之人也至少是几百年前的艺术家,这会儿,说不定坟堆都找不着影了,就算能找到,白骨一具,要其何用?! 梁子文仔细琢磨着叶百竹的字字句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难道这话指的是…… 叶百竹已然开口,再次提示道:“弟弟,想必那画妖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时候却是最好的良方!” 梁子文马上转头,稍显恭敬道:“难道你说的是……毛笔?” 叶百竹会心一笑:“还得是蘸浓墨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