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口钟?那是什么?” 胡有才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不是那种和尚道士敲的大钟,好像是......好像是一种机器。” “机器?”我觉得不可思议:“胡大哥,那东西我没见过全貌,它到底有多大?确实是大钟的形状吗?” 虽然我大概知道那口钟的尺寸,但还是不要表露出来的好,以免胡有才起戒心。 我们现在手上线索有限,既然说起那口大钟,多问几句总不会错。 “不大也不算小,两米长宽两米高,上面只有些横纹,还有就是你笔记本上那个图案,我原来还以为是一口钟,后来才发现不是。” 说到这,胡有才叹了口气,老实交代道:“闻人兄弟,我看你是个好人,我说实话吧,我这个人喜欢收藏,那口钟我弄到了自己手上。” “然后呢?你是怎么发现它不是一口钟的?”我好奇的问。 “这你就别问了,那口大钟底部是封住的,我用专业的探测机器查看了内部构造,发现里面构造复杂,还是中空的,明显是一部机器。”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就没再追问他这么做的缘由。 大钟是机器,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难道那玩意是保管者的某种机器? “胡大哥,那口钟现在在哪?” “你想看看啊?”胡有才问:“对了,我还没问你,你笔记本上记录这个图案干什么?你对这些怪东西感兴趣?” 我点头:“不瞒你说,那次在果洛见到大钟之后,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布消息,说想要找和这个符号有关的东西。” 胡有才冷笑一声:“这年头怪人还真多,这么奇怪的东西还有人找,那口钟你是看不到了,它被另一个搞收藏的人买走了。” “有没有那人的联系方式?” “没有,那人特别神秘,什么信息都没留下,钱倒是给了不少。” 胡有才拿着我的笔记本翻看起来,我追问了一些大众的细节,他也耐心给了我答案,那机器他看不出具体功能是什么,里面的部件很怪。 “诶?你这是画的什么?” 胡有才翻到一页,看到上面的图案,如此问道。 我看了眼笔记本上的图案:“哦,这个啊,这个东西是一台机器内部的一样结构。” “是罗盘吗?”他认真的问。 我不禁一笑,心说真会联想:“胡大哥,你从哪看出这是个罗盘?” 他啧了下舌头:“你笑什么,这分明就是个罗盘啊,你看。” 胡有才从自己背包里翻了翻,掏出一个扁扁的木头盒子,打开盒子展示到我面前。 我一看,里面是一个圆圆带刻度和指针的东西,于是问:“这是什么?” “这就是罗盘啊,测定风水用的宝贝,跟你这上面画的是不是很像?” 我接过罗盘,盯着笔记本仔细一对照,还真有几分相像。 “像是像啊,但机器里怎么会有罗盘,开玩笑,我看就只是像而已。” 胡有才点点头,笑道:“确实很像,不过你要说机器里装置了罗盘,我也不信,除非是测定风水的机器,或者判定邪物的机器。” 说到邪物,我心中顿时起了兴趣,于是细问起来。 “这个邪物啊,无非就是妖魔鬼怪呗,听一些风水先生说,罗盘可以测定一定范围内是否有鬼魂存在,很灵的。” 胡有才跟我讲了讲他听说过的鬼故事,绘声绘色的,件件都很离奇。 想不到着胡有才还是个话唠,自从我俩钻进帐篷,他几乎一直在跟我聊天。 他一边翻看我的笔记,一边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好奇的问东问西。 翻看到那带孔的水晶板时,胡有才无意间说起来:“这东西我也见过,和你这十几页上记录的东西很像,不过我见到的都是些水晶板,水晶板上钻了很多孔,每块水晶板上打孔的位置都不一样。” 听后我心中一阵激动,今天真是收获不小,原来胡有才肚子里藏了那么多东西。 我忙问:“胡大哥,你所说的水晶板,是不是竖立着平行排列在一起,像雕塑一样装置在同一个基座上?” “对啊,你怎么知道,”胡有才愣了下,继续道:“你也见过?” 我忙点头,胡有才眼珠子骨碌一转:“虽然我记不住每一块水晶板上的内容,但看这上面记录的孔洞分布,我们见到的应该不是同一样东西。” 之前我们几个曾讨论过,这水晶板上的内容,也许暗藏着保管者的线索。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哪见到的这种水晶板?”我迫不及待的问。 胡有才嘿嘿一笑,一把合上笔记本,递到我手中:“这你就别问了。” “胡大哥,我找这东西有急用,你就告诉我呗。” 他直接躺倒在睡袋上,头枕双臂,冷着脸道:“哎呀,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 “我保证绝不告诉别人,行不行?” 胡有才闭起双眼,没搭理我,我想了想,既然这样,干脆挑明了说吧。 “胡大哥,我知道你是干嘛的,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胡有才慢慢睁开眼睛:“那你说,我是干嘛的?” “从土里挖闲置的宝贝,对不对?” 他一下坐起来,知道瞒不住了:“你小子,该不会是我的同行吧?” 我忙编了个谎:“我是做探险的,不是做你们那些技术活的,不过我有一位朋友,明面上也说自己做收藏,暗地里和你是同行。” 怕他不放心,我补充道:“都是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这个道理我懂。” 胡有才放松下来,看了眼我手里的笔记本:“你找那东西真有急用?” 我使劲点了点头,他轻叹一口气:“好吧,我胡明晃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帮了我,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这水晶板,是我在咸阳的一座墓里发现的,那座墓说起来也怪,和我以前进过的任何墓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细问起来。 “里面根本不像埋死人的地方,但外层结构,明明就是一座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