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满脸欢笑:“看到你们对我这乌蛮酒这么喜欢,我老婆子真是欢www.shukeba.com。” 陆雨纯委身笑笑,把菜接过来,说,老妈子,你还做了这么多菜,不用这么客气的。老妈子把手按下,取来一壶酒说,哪有多少菜,你们是客人,这是应该的,我也想和你,还有这位小哥,喝上几杯。 “老妈子,不是……”陆雨纯好像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老妈子摇摇头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该忘记的也都该忘记了,我曾经许下的不再碰这乌蛮酒的,今天也该破除了。 “人嘛,总要踏出那一步的,你说是不是?”老妈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望了望我,她那朴实的眼睛,就像经历了无数的沧桑。 听之前陆雨纯的介绍,我猜测,老妈子不喝乌蛮酒,估计也是避免因酒思人,怕引起对她丈夫的思念。但她这会儿,怎么说,要喝了呢? “老妈子,你……”陆雨纯也有和我一样的疑问,她站起身子,但老妈子没回话,而是给她倒了一杯酒。 在这杯酒后,陆雨纯打了几个踉跄,也和小道一样,醉倒了。 我问老妈子,你拿过来的是什么酒,怎么她一喝就醉了。 老妈子笑了笑,把我叫到桌子上,就剩我和她两个人,对视着,她说,有些话,其他人不能听,也不能看到的。 接着,她给我斟满一杯酒,两只眼,直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我身上有她感兴趣的东西一样。果然,她下一刻就问道:“小哥,我听说你有金蚕蛊,乌蛮黑苗都没有几个人会炼金蚕蛊了!” 这是感叹吗?还是,她想要金蚕蛊? 我摆摆手:“老妈子说笑了,比起乌蛮黑苗的蛊术,我的金蚕蛊不算什么。” “小哥谦虚了,老妈子身承黑苗,对这蛊术也了解一二,金蚕蛊,不仅炼制难,在用时也讲究一个合承蛊意,不是蛊中高手的话,是炼制不成的。” “老妈子对蛊术也挺感兴趣啊。”我笑笑,对老妈子提高了一些警惕。 老妈子却说,我对它还有什么兴趣啊,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这些年一直在找当年是谁给我丈夫下的蛊毒,在这开的店啊,也是为了找那个人呐,老妈子刚才在后面听着呐,看小哥本领不错,也就想到你了。”老妈子拿起酒杯,兀自喝了一杯,她说,权当是敬我的。 老妈子那恭敬的动作让我觉得她没怀什么坏意,就说,您先说,是什么忙。 有些忙,我可不能先许诺了,比如当初,管家,要复活李建明的儿子时,这个忙,我就帮不了。 老妈子就把头一低下,态度极其卑恭了说,她是想让我凭自己的蛊术,救救她的丈夫,她感觉着,自己的丈夫,气息还存着。 这话一脱口,我感觉周围都冷了一圈,她丈夫,不是死了多年了吗? 怎么还存着?我让老妈子说明白点。 老妈子就介绍道,她丈夫根本就不像别人所说的,因为什么是黑青两苗的后裔,而被下蛊弄死,而是被杨家人拿去做试验了。 “杨家人?”从这语气中,我就听出了老妈子对杨家的不满,我就接着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妈子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她说,三十多年前,杨家在镇子里的势力还没有如今这么大,在当时黑苗还有另一波的势力,姓王。因为宁平镇几乎就是黑苗的中心镇子,王家和杨家争宁平镇的位置,争了不下几十年,但一直都是割据的状态,你拉一部分人,我拉一部分人。 直到杨家出了一个杨宁平之后,整个宁平镇的局势就不一样了,就像天平一样,发生了巨大的倾斜。王家的人一个个患上重病,然后,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而且,和王家交织深的,也都会死,人们看到王家都避之甚远了,更别说,站在他那边了。 杨家就慢慢爬上这宁平镇第一世家的位置了。 但这,作为普通的生活在宁平镇的人,也不是太关心,无论谁上去,只要能对镇子里人好就行了。 可杨家并不是这么做的,他在上去后,就让村子里人去挑洞,建山。 泣泪山,知道吗,那不是自然的山,而是杨家让人挑起来的!我的丈夫,当时年轻着,就也被催去挑山。 这累点就累点呗,但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在挑着后,每天回来,都会蜷缩着身子,好像很冷一样,开始我没注意,只让他多穿些衣服,等到后来,我的丈夫皮肤开始一点点打皱,我就意识到不好了。 我问他,怎么呢,他说,杨家给他在试药,已经十几天了。 那些天,他一直从家里拿着大罐大罐的酒出去,我就问他,拿酒过去也是杨家叫的吗?他就说,是的,因为杨家在炼的那个蛊,需要。 我的丈夫好像中了邪一样,每天就往杨家跑,我让他不去,他也去,到最后,他的身体上长出了鳞片! “鳞片?”听着老妈子的说话,我一惊,这和李建明当初一样,是中了鱼鳞蛊吗? 但老妈子接着告诉我,不是,而是一种蛊惑。 她丈夫似乎还很喜欢身上的鳞片,不断地抚摸着,到最后,他身上都是鳞片,回来后,也不理睬自己了,而是拿着一个坛子,不断地把家里珍藏十几年的酒往里面倒。 我有一天就跟着我丈夫,到了杨家。 发现,他们把我丈夫抛到一个像游泳场一样大的池子里,那里面,溢出了一种奇异的香味,我丈夫就在里面泡着。 脸上是诡异的笑容,有许多虫子在他脸上爬,我就找杨家的人说理,他们说,这都是你丈夫自愿的。 而且,他以后不会回去了,他们说。 我不相信,过去问我的丈夫,他真的告诉我,不想回去了。不仅如此,他还训斥了我一顿,说了许多很难听的话,不要影响他之类的。 我当时很气愤,扭头就走了。等我气消了再过来时,杨家人说我丈夫已经走了,去更好的地方了。 我不相信,我觉得是他们在骗我,就一直找会蛊的人,帮我看看。 但谁也不愿意帮我,他们好像对这杨家极其害怕了,我就在这儿开了一家乌蛮酒家,看,能不能遇到一位厉害的人物。 而千盼万盼,终于把小哥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