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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把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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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不要挠!”看到老伯趴在地上,不断地捶着手,后来又到挠,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红点会越挠越多,到后面,会把rou都挠出来,像这种红癍,一般是尸体放久了后生成的毒剂,越挠它慎入的越深。我手上的这个,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它没有发作,但我依然隐隐地发痒、作痛。

听到我的话,老伯一楞,他显然从我焦急的眼神和夸张的动作中,看出了什么。但他只是那么一楞,而后,又狠狠地挠起来。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村长的头影和那抓出来的死鱼般的眼珠。我怕待会在把手挠好了之后,老伯会继续挠下去,挠脸、挠头、挠身体的各个部位。

果然,马上,老伯就把五跟手指放了出来,然后五爪并齐,使劲地往内一抠,直接抠出了一块rou出来,那rou粘着血块,血糊糊的一片,被抠的部分,是一个个黑色的rou色窟窿。

老伯把他的手给抠烂了。鲜血从上面滑落下来,发出来一声声嘀嘀的声音。他也毫不顾忌,继续抓着手,口里还喊着一句句,再来,再来,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老伯是故意以这种方式来吓他口里的那个人吗?”我心里想着,但在看到他手上成紫红的斑迹,又觉得不像,这可能是他装出来的吗?那狰狞的表情和痛苦的嘴唇,都反映出来,老伯这会儿确实很痛,但他紧咬的下巴,又让我看到了一个坚忍男人的决心。

老伯用绷带在手臂上缠了几道,紧了紧,一咬牙,把之前扔下的头拎了起来,拿了剪刀,一刀刀地剪过去,耳朵、嘴巴和已经被绑地扭曲的头部。在把它们剪了之后,老伯拎起几个rou块,又剪了起来。然后把剪成碎片的rou块放到一起,使劲地用脚跺了跺。

我看到后,整个人就像被封下水道里一样不舒服,噎不过气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事,让老伯如此疯狂。

在剁了一脚后,老伯朝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用一个大麻布袋把rou块装了起来。

我问,老伯,你这是。

扔了,扔地远远的。老伯一把把麻布袋放在肩上,从上面掉的一块碎rou片也被他一脚踢开,他脚步行地很急,想快点离开这儿。

可突然,他的手像被什么咬了一样,往外使劲地甩着,大麻布袋里的rou也被他甩了开来,一块耳朵状的rou被扔了过来,在我的脚下横躺着。

我干噎了一口气,不去看那rou块,但下一刻,一个眼珠子就滚了过来,黑乎乎的,往上翻着,好像在看着我,我连忙避了开,但一抬头,就看见老伯在用剪刀剪自己的手。他剪的部位,正是红色斑块那儿。一刀刀插了进去,又拔出来,漆红的血不断地往外流着,脸色渗出的汗水都快把地给浸湿了。我看着恐怖,就把头摆过去,但夹杂在地上的各种碎rou、血迹,混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难闻,我就把门推开,也往外走,这屋子,我是呆不了了。

“别,别走,帮我!”老伯的手已经被他剪了一半,在左右摇晃着,他把牙齿紧紧地咬着,嘴里还都忍不住发出呻吟。我见不了这样,就走过去说,老伯,你要我怎么帮。

“外头有一把斧头,你拿过来,把我的手,劈开。”老伯拍着我的肩,目光镇定地望着我,“你快点,我等不了。那个老女人,十几年前,就想害我,现在,她在自己的尸体上,还要给我摆谱。我不把这只手砍断,就活不了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过去,把斧头拿了过来。是把旧斧头,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了,但看老伯掂在手里的表情,他用了很久了,要把手砍下来,应该很轻松。

只是,这一斧头把自己的手劈开,我想到就咧了咧嘴,把头略斜了一点方向。

没过一会儿,老伯就撕裂般喊了一声,一道如喷灌器喷出来的血,飙了出来,有几滴甚至飙到我的身上,在上面印上一串长长的血迹,摸了摸脸上黏上的血,我感觉冰冷冰冷的。

老伯痛苦地叫了几声,他从麻布上撕了一个角下来,在流血的地上,狠狠地缠了几道,但马上,就有血把麻布袋浸穿了。

他的血,就像破了动脉,不断地往外喷射,老伯的嘴角也已泛出苍白了,脸在剧烈地抖着,嘴角那一块,可能是因为咬合地太剧烈,已经有一大块皮被咬破了。

他的眼睛望着我,里面的瞳孔一放一缩,身子像在冰窟里一样,不断地打着寒颤。

我看到了恐怖,说,老伯,你要帮忙吗。

“拿酒,把酒拿来。”老伯艰难地咬出几个字来,眼睛上下翻着,看上去相当地痛苦。

我马上就把酒拿了过来。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伯把酒直接倒在了残破的手臂上,那嘶嘶嘶的声音,像倒进了水里一样,噼里啪啦。

他把麻袋紧紧咬住,一滴滴的鲜血,从嘴里渗到地上。

现在他整个身子,都跟个血人一样,身上、手臂上和嘴里,都染满了血。

两只眼睛,跟灰突突的窟窿,嵌在上面,脸上的肌rou一颤一颤,里面的经络都能清晰地看见。

他把手紧紧地捏住,成一个拳头,咬在口里,但咬了一会儿,就两眼犯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地上发出轰地一声,血迹被溅到四周。

我看到慌了,这附近,走都走不出去,更别说找医生了,老伯家也没什么医疗措施,他现在晕倒了,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把老伯扶起来,看着那地上的碎rou和他凌乱的血迹,心里堵地慌,就把老伯搬到了外屋。

外屋要干净一些,老伯放在那儿,比在里面要好多了,我拿毛巾把他脸上的血迹擦掉,手上也再绑了一层绷带,把动脉的地方紧紧压住,但血还是在流着,一会儿又把新的绑带给浸湿了。怎么办,这血要继续流下去,老伯不休克也难了。

我把《南疆志异》翻开,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对策,但翻了好久,也没找到。爷爷那歪歪斜斜的字,看着都费力,更别说在短时间找到什么应急的办法。这上面说地还大多数是蛊术、防邪崇之术,我试试找了看,有没有什么蛊,能有止血的作用,在找了一阵后,确实有,但制蛊都要三天,已经没时间让我再这么做了。

我只好,找了一个板凳坐在一旁。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是最难受的了,我坐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

我不禁皱了个眉头,手冲桌子,狠狠地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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