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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是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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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定看错了,这一定是幻觉。”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晃了一下脑袋,再看了过去,发现并没有什么苗疆女,而只有老伯那张脸。

“别害怕,老伯在这儿了。你太紧张了。”他似乎知道我在怕什么,两眼微沉,对我道,他还说,要真的有什么,你老伯还会活到现在吗?

我说是,我不害怕。

但心里还是闷得慌,我想找个地方,洗一下脸,清醒一下。这屋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一进来,脑子就不清醒了,像抹了一层浆糊进去。

“老伯,我想去抹一把脸。”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伯去洗脸时,我最后决定,还是告诉他。

老伯沉顿了会儿,我看他样子是默认了,但当我踏起步要往厨房走时,他喊了一声,不要进去!

这突如其然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厨房是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不让我进去?想到老伯之前从厨房里端过来的美味和热汤,我想,这会不会他媳妇在那儿,给他弄的?

不会老伯对我说地这一切,都是假话吧?我真的想去厨房看个究竟,但老伯就挡在跟前,庞大的身形如棵老树一样,我只好停下了脚步。

洗不成脸,那我就睡觉吧。

于是我就走到了那张床上,准备早点睡了。绕着四周看了一看,床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包括味道、床铺和凉席,都是新的,老伯好像还在上面喷了些香水,香地很。

难道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因为太累了,或者因为心里害怕,出现的假象?

我想想,真的有可能这样。先是遇到的一些奇怪景象让我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有个风吹草动我都产生错觉,也就出现这么多不可能的事了。

在床上躺了上去,我发现这个床真是舒服,整个身子一上去,就完全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肌rou间的拉伸和收缩感也都不见了。

特别舒服。

我开始入睡,可能是之前太累了,睡地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梦境了。

这个梦很奇怪,还是之前的那个场景,在宽阔的麦地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载歌载舞,男地在旁边用心仪的眼光看着她,忽然,麦子就着起火来,冒着很大的烟,然后两人就哭泣着抱在一起。

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会就没有了吧,我想。

接着往下面看,我看见从画面中进来一个戴丝巾的女人,她脸上有一道疤记,脚也有残疾,走路一拐一拐,她过来贴着男的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然后男人就不再哭了,还把那个丝巾女人领回了家。

在看到他们家时,我愣住了,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所在的这间屋子,一口老钟、一面土黄色墙还有挂在墙上的几串rou,都显赫地摆在那里。

连摆的地方都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个男的真的就是老伯吗?我宛若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继续看下去。

戴着丝巾的女人在来了之后,让男的拿出一个小碗,里面摆放着鸡血、茶叶、米和酒,说是男人得罪了麦神,要靠它驱邪。男人当然得照办,那地里的小麦可是他一年的收成,怎么着都不能让它毁于一旦。马上就取来了那些东西,女人就拿着那只碗,开始跳一些奇怪的舞。忽而卷袖浮跳,忽而伏地前遵。

“吾力绮丽倾扎罗,请为我还麦牙魂。”口里还念着一些奇怪的话。

男人和他的媳妇在旁边都看傻了眼。

但在丝巾女人做完这些仪式后,就告诉男人说,每天早晚学着我这样做,一定能从麦神手里重新把麦子换回来。

“那得多久?”女孩跩了跩男的衣服道,脸上显出一些怀疑。

“很快。”头巾女人好像对女孩有成见一般,到她身上,语气就变了。

似乎感觉出这点,女孩反击过去:“我们怎么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女人像被侵犯了一样,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说,“你要相信我,就继续,不相信我,我就走了。”说完还做了个起身的动作。

男人连忙把她拉下,说,相信,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女人就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男的肩膀,说,好的,我这就去办,你在家把这套仪式做个十几遍后,麦子就会回来了。

男的连连说好。我看见女孩在旁边很不高兴,说你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她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个江湖骗子。

男的没理女孩,而是语气生硬地说,你难道不愿意,麦子能回来吗。

女孩很生气,憋着嘴,久久都不吭声。

“哗”地一下,突然画面消失了,就像一幕影帘,被打开了,然后又被关上了,我也从梦境中出来了,把眼睛睁开,前面模模糊糊的,我好像看见一张面孔,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女孩的面孔!

啊!

我一下子端坐了起来,被吓得惊慌失措,她,她怎么出现在我的眼前!她是从梦里出来的吗?

难道,真的有鬼魂?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脑袋搅地乱极了,我不敢再躺下了,我怕一躺下就又进入那个梦境。但坐了没一会儿,我的眼皮就不断地在打架,它们往一起扎着。

瞌睡极了。

这床又这么舒服,我忍不住就又倒下了。

然后就出现了一段声嘶力竭的对话。

“你这几天在家什么活都不干,就念着这些破经,你真的以为,麦子会回来吗?”

“你吵什么,你难道不想麦子回来吗!那可是今年一年的收成,如果不收回来,怎么办,等着饿死吗!”

“你骂我,你从来没骂过我,你今天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骂我!”

是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和女人在争吵,他们吵地很厉害,男的嘴角向上撅着,女的则眼泪汪汪的。双方都觉得自己有理着,氛围就很尴尬。

“好了,我在做完今天后,就去找那个女人,看她有什么说的。”在过了会儿,男的还是首先开口了。女的点点头,情绪要比之前好一点。

但还没等男的去请那个头巾女,她就不请自来了,还驮着两大箱的麦子,过来了,说,男人的仪式有效,感动了神灵,烧去的麦子已经重新回来了。

在看到这么大箱的麦子,男子欣喜若狂,差点就抱着这些麦子,要告诉村里所有的人,说,麦子回来了,做女人教的仪式,麦子就可以回来了。

“每天吃饭、睡觉、起床都要记得做这些仪式,不仅是麦子,你会得到更多东西的。”头巾女人充满蛊惑地说了一句,还把手放在男人的头上,像摸着一个虔诚的孩子。

男的连连点头,在之后的几天,他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地跳来跳去,口里,还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甚至半夜起来了,也在做着这些仪式。

他的妻子,也就是苗疆女,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去婆家呆了几天。画面也从她去婆家走时戛然而止。

我醒过来了,再一次醒过来,两只眼放大地睁着,从口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想到之前老伯跟我说地,他做那些仪式是在请媳妇,但看到这些画面后,明显就不是这样,他,是在骗我吗?

我又躺下了,我试图再进入那梦境中,但这会儿,我发现,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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