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非常搞笑的一个矛盾体。 在某些方面突出的时候,恨不得它有点儿隐藏。 比如我现在经历的事情,谁也想不到的,为什么我会看不见呢?老子压根儿就不知道。 “我带你去医院,你不会看不见的……”陈冀北在旁边一边安慰我,一边拉着我起来。 那一刻,我完全不理会他,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那往后的日子,是有多么的恐怖。 那种恐惧是跟随着我怕而来,周围身边的人都会可怜我,同情我,甚至是嘲笑我,那些目光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 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不想过。 我更不想以后的生活是那个样子。 陈冀北拉着我的手,我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迅速的爬了起来,身体并没有之前的那般剧痛,只是扯动着神经,带着崩溃的感觉。 我爬起来后,眼睛处感觉到一股沉重而窒息的能量俯冲而来,脑袋一阵昏沉,随后便是一个阴冷的声音于脑海里响起来。 “再不走,你们都会死的...”声音如同古巴比伦咒语似的,带着无尽的诱惑力。 “你是谁?”我大声的叫吼着,脚步却不停的朝着前头走,我也不知道往哪儿走,就算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却能行走自如。 “你继续走便好...”那声音,似乎是从我脑海里传来,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听着那声音的话,一直往前走,脚步也不敢停。 生怕一旦停下来,我就会真的成为瞎子了。 我害怕的不是瞎子,而是成为瞎子之后,身边的那些人对我的同情可怜等的。 我的双眼依旧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大概是跑了将近五分钟左右吧,眼睛的那阵疼痛猛地就消退了许多,好像是有人给我擦了冰凉的风油精似的,那阵嗖嗖的感觉,让我全身上下都燃起一股希望。 “哈哈...”我大声的笑了起来,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运命就是这样让我手无足措,让我为之难过,却不得不低头。 估计是我跑得快的原因,陈冀北并木追上我,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在呼叫着,很小声很小声,看来我已经是甩开了他。 很快,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知道他是谁了。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看不见的话,对他没有一点儿好处。 于是我开口质问他,口吻咄咄逼人:“你为何要这样做?我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霸占了这身体之后,就能看得见啊,就能活下来啊...” 很遗憾,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头了。 如果我的身体被他占据的话,即便我的灵魂被他成功的从身体里挤出去后,他也不见得会喜欢这具看不见的身体的。 然而,他不是鬼,更不是什么死去的人,而是我自己,另外一个自己。 他强烈戹要求我去做某件事,而对我采取了非一般的手段。 我一直都坚信着,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戴着面具生存,每一面,都是有不一样的性格,那样也就造就了两个自己。 这就是医学上所说的人格分裂。 所谓的人格分裂,是有多么的严重,才到我这个地步呢? 我摇头,似乎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有本事让我受罪,看来我也是能弄死他的。 紧接着,我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转身过去的那一刻,眼睛前模糊不清的看到了一个人影,看清楚那人影的时候,我顿时间就冲了过去。 我一手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脸庞万分的扭曲,朝着他愤怒的叫起来:“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跟我长得那么像的?” 那个熟悉的脸庞,我每天都会看到。 任是谁对自己都是十分的熟悉,尤其是长相。 一个每天都能看到的脸,还能不熟悉吗? 关键是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来? 那人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目光带着一丝可怜,神色冷漠的开口说:“你说说我是谁?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了吗?” 他的声音分明就是我的声音,那个音节,口音,分毫不差。 我猛地松开了手,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似的,不停的往后退着,满脸不置信的叫道:“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的,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我,怎么会有其余的人呢? 我没有双胞胎兄弟,只是一个独生子。 我爷爷也就我父亲一个儿子,所以说: “怎么不可能呢?”他冷声笑着,嘴角邪恶万分的弧度,看起来却极为的好看。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的生活就是我的,我们谁也没有区别。”他淡淡的解释着说。 还没有等我开口,他就跟我说:“你再不去的话,所有的人都会死的。” “谁会死?”我担忧的问。 “跟我来。”他往前跨步,我立马跟上去,我知道自己是非常的信任他。 他一点儿也不像我,完全是跟我的性格是南辕北撤,他冷漠无情,目光阴冷,眼中带着历经沧桑的感觉。 我们朝着的方向是刘家,而走路的速度很快,然而没走多久,我们就撞上了陈冀北,他见到我的时候,他满脸担心的跑过来,问我没事啊? 我心知陈冀北他非常担心我,于是摇头说没事。 “你先回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回去的。”我推着陈冀北,让他回家。 谁知道陈冀北摇头否定说不回,他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试图想拖我一起走。 “自己想办法支开他,否则他会坏事。”那人开口命令我。 我不由一震,却发觉到陈冀北似乎没有见到那人似的,只看到我一个人。 到了这里,我恍然大悟。 “听我的,你先回去,不然会出大事的。”我跟陈冀北说,同时也甩开他的手力气很大。 我知道自己必须先摆脱陈冀北先,不然的话,会跟那人说的一样,所有的人会死的。 陈冀北是个顽固不化的人,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先,非得跟我一起,我怎么也不会让他跟着我的,坏了事情的。 “我们一起走……”我开口,推了一把陈冀北 陈冀北半信半疑的转身,而在那一刻,我用手肘用力的将陈冀北打晕了。 “对不起,有些事情,必须是我一个人去做的,我答应你,不会让你们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