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从事皮rou生意的女性大体有三种称呼,娼、妓、窑姐儿;到了现代,词汇量开始加大,除了少数依然沿用古代的说法,另外还有诸如小姐、高级招待、站街女、发廊妹、外围、什么模之类的。 钟魁和崔明珠看到的应该就是其中的站街女,只是就连崔明珠都得承认,这群站街女的容貌至少可以打七十五,有些甚至可以有八十以上。钟魁还没什么,崔明珠已经感到奇怪了,因为她读到过的案卷,从未有过这么高水准的站街女。和大多数人印象中的不同,站街女可不是貌美如花亭亭玉立,事实上她们大部分也就五十分到六十分,全是冲着某部分男人天性不喜欢负责这点来的。 “怎么了,想叫人了?”钟魁误会了崔明珠的想法,以为她想动手了。 “不太对,这些女的都可以去当什么模了,价钱还能更高,为什么偏偏要当最低贱的站街女?”崔明珠的侦探细胞发动,“一定有问题,我去叫人把她们全带回去!” 绕了一圈还是叫人带走她们,钟魁下意识看了看那些女人,身上没有异类的气息,“正常,和我没关系。” 估计是有人暗中望风,警车即将赶到的时候,站街女开始逃跑,架不住暗地里有个盯着她们的钟魁,小鬼早就散布出去,附近就像开了卫星定位一样,崔明珠指挥派出所的民警把站街女连同望风的三个男的全都带了回去,“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回见,”真没打算让她送自己回去,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女的送一路那成什么体统?要不是她说还有事,他早就溜了。这几天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间,道术的快速积累像是在填鸭,然而实打实的四品修为又让道术有了扎实的基础。越发熟练的四品道符灵符,修炼御剑术需要的诸多细节,真言术和神仙术的更多法术,算术和鬼炼之术的基本入门……这些道术都让钟魁有一种时间根本不够用的感觉。 修炼到四品,每天的休息时间只需要打坐一个小时就足够了,钟魁就利用剩余时间修炼其他道术。他知道仆从们的想法,如果真的想快速成为一个拿得出手的强者,挑拣两三种道术就可以了,然而想扛起一个家族——在他们看来是一个悠久的古老世家——不成为一个熟练掌握各种道术的人是无法胜任的。虽然心里面总有一股叛逆想法说他不想干,想到年迈的相依为命的奶奶,想到尽心为他考虑的仆从,钟魁还是忍了下来。 成为大家都想让其成为的人,这就是责任感。 燃起责任感的钟魁刻苦修炼了前半夜,后半夜再也支持不住,不是困倦,而是疲惫。一二品术者对于术界,对于三界其实还只是一知半解,甚至只知道些许皮毛。而到了三四品,术者就需要知道更多,知道这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灵气是什么,鬼气又是什么,认清掌握的力量,他们才可以变得强大。 对于看过《太阿经》的钟魁来说,很多东西都看过,然而真正将看过的作用在rou体上,他却想不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无可奈何之下,还是睡觉吧。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还是去上课,那两位学生会干部竟然明目张胆地跑到他们班上课,那司马昭之心杠杠的。 “方况,曲泓,你们怎么来了?”曲欣也腻歪这俩,无奈这里也不是她的主场,没法指摘。 “关心你们的学习生活啊,”按辈分,曲欣是曲泓的六姨,论亲属,虽然同样是嫡系,曲欣的父亲是曲家嫡系正值壮年的几位中最富头脑也颇有实力的一位,而曲泓的父亲只是普通的一员罢了。可惜这个六姨除了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半点修道的天分都没有,而他虽然天分不高,毕竟现在也是三品术者,足以让他有底气不理会她的抱怨。 方况可不在乎曲欣的修为高低,在他看来,女人的妙处就在于那张脸蛋和她是否特别。曲欣很漂亮,这是所有人的共识,而拥有往生眼的她当然很特别,所以,他早就视她为自己的女人,“这么好的花瓶,我再随意插上几朵花,展示给别人看的时候肯定很有面子。” 林昊和曲欣的存在,几位上课的老师都知道——他们座位周围前后两排及左右都没人,一览无余得清楚。没有硬性规定禁止上其他专业的课程,他们也就不再计较了。然而今天一上课,发现又多了俩,而且这俩话还挺多,还是专门冲着其中那两位女生去的,这让一向为人严谨认真的老师看不下去,“保持安静,我们继续上课。” 然后那边继续搭讪。 “谁那里还在交头接耳?”其实真不是交头接耳,是那俩分别说单口相声呢。 “说你们两个呢!”老师看不下去了,使眼色都得让对方能看着,他们两个压根一眼不看讲台,连给他们的警告都不行,直接张嘴就只能训斥,“你们蹿班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干扰正常上课秩序?要追女孩子等下课,现在请出去。” “况哥,那孙子说咱俩呢,”曲泓好歹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然后听到半句老师的训话,然而打一开始他就没把老师放在眼里。 “别管他,曲欣,咱们继续,”方况没打算回头,在他看来,这学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方公子的?也就是表面上说道说道,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而已。 曲欣不由得把身体躲开一些,耳边嗡嗡得像无数只苍蝇环绕。男人常说女人是鸭子,那男人就只能是苍蝇,还是绿头大苍蝇。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她见多了,这么夸张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她连用往生眼的想法都没有,千篇一律的出身不凡,深厚的物质财富,同样深厚的家族底蕴——如果不是曲欣知道这位青阳方家的人,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这才养成他们予取予求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