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才的一瞬,我感觉非常清楚,暗中绝对有什么在窥探着我们。 我来到院子里,从梯子上爬到屋顶,打开印记,朝四处看去。 房子周围没有一丝异样,远处,不时的会有孤魂野鬼漂浮着。 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在屋顶上待了一会。 秋天的夜风,还是挺冷的。 我只穿了一件T恤,不用风吹,凉气就丝丝的往里钻。 我见也没什么发现,那种感觉也没再出现,便从房子上下来了。 进了屋子后,清水的呼噜震天响,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又发现自己身在山野之中,天上挂着弯月,在树影的遮盖下,显得斑驳而狰狞。 我朝前边看去,就见到了那个身材高瘦的老头,朝我笑了笑,就向前走去。 我知道自己是又做了那个梦,便不想跟他走,但双脚就像不受控制一般,紧紧的跟着那个老头。 月亮西垂,我们又来到了那个果园子前,老头走过独木桥,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走入了果树林子里,不见了身影。 上次我做这个梦,到这个时候就醒来了。 可如今我却没有醒,抬脚朝着独木桥走去,可就在我即将走上独木桥的时候,浑身一紧,就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般。 接着,我的耳边传来杂乱的声音,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还有呼喊声:“小生,你醒醒?” “俞哥,这符咒咋不管用啊?” “小生中的是控梦术,并不是被鬼物迷惑,当然不管用了www.shukeba.com。”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就见自己躺在炕上,浑身上下,被细线捆绑着,上面还有小铃铛,我一动,就叮铃铃的响。 我看着眼前面露急色的四个人,脑中忽然传来刺痛的感觉,就像有人拿细长的钢针,在搅拌着我的脑浆一般。 “啊……”我痛呼出声,豆大的汗水顷刻就布满了我的额头,就连身上,也在这一刻被汗水浸透。 我拼命的扭动身子,也不知道那细线是什么材质的,居然在我全力的挣扎下,也没有断开,反而给我的感觉是越勒越紧,有的地方,已经勒进了我的皮rou里。 “小生你怎么了?”雨烟伸手拍在我的脸上,清水则死死的按着我的身体。 俞盛面色凝重的说道:“小生中了控梦术,这是梦醒脱离控制后被反噬的后遗症。” 说着,俞盛看向张小年,问了几句什么,我脑袋疼的要命,也就没听清。 不一会,细线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说也奇怪,听着铃铛声,脑中的疼痛反倒减轻不少。 铃铛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大声,我逐渐停止了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年猛的一声暴喝:“断!” 嘣的一声,我就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般,继而那种疼痛也都没了。 “小生,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么?”张小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紧张的等着我的回答。 虽然脑袋不疼了,但刚才那一番折腾,我现在浑身都虚脱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好多了,就是身上还疼。” 张小年眉头一皱,朝我身上看去,随即面露释然,把绑着我的细线解开,当从皮rou抽出去的时候,虽然疼,但我还能忍住。 可看的雨烟和清水他们却是不断吸气,不停的问我感觉如何,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终止了他们的嘘寒问暖,看向俞盛问道:“刚才我怎么了?” “你中了控梦术,这种术法有点类似降头,但和降头也不一样,通过做法在你灵魂里,编织梦境,从而进行控制,若这期间你被强行叫醒,就会受到反噬,好比你刚才承受的痛苦。” “控梦术?” 张小年继续解释道:“这种法术是通过阴阳五行,和天地气机的走势而布置做法,控制了这种气机,就能够通过梦来控制你,即便醒来,这种气机也不会消散,只有将其强行斩断才可以彻底解除。” “这铃铛是金属制成,五行属金,金为利器,我用罗盘看过,乙木气机强盛,正好可用金属斩破。” 清水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小乐子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 “小乐子,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小年,要不是他提前有所感觉,在门上做了防备,你走出这个院子,就跟那些失踪的人一样了。” 我朝雨烟看去,她又补充道:“刚才你出去后,小年觉得不寻常,便把我们叫起来商量一番,大家觉得你做过那个梦,说不定也会失踪,虽然你有道法在身,但也不太保险,为了不打草惊蛇,在你睡着的时候,小年用五行线绑在了门廊上,你若触碰,上面的铃铛就会传来响动。” 原来如此,我看着张小年,这哥们看着憨傻憨傻的,没想到心还挺细,发觉了我的异样就做了准备。 “小年,本事不小啊。”我笑着打趣道,若说谢的话,就太见外了。 张小年挠着后脑勺,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雨烟拿出医药箱,在我被勒坏的伤口上,消了毒包扎上,大伙这才相继睡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八点多才醒,大家担心我的身体,想先回去休息两天,再去十方山。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虽然昨晚反噬后的确很痛苦,但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身上的勒痕也都不碍事。 见我坚持要去,他们也就没再说什么,吃了点东西,我们就上了车。 雨烟也没去过十方山,但导航上却有记录。 出了曲家沟,车上了高速,一路朝着南边行驶,一个多小时,从高速上下来,拐进了一个镇子,又从镇子开到林间小路,逐渐朝着十方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