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红姐,在九九酒酒馆,她说只是和离婆相熟,这次就说是离婆徒弟,能骗我一次,不见得就不能骗我第二次,我只是紧盯着她,并没说话。 红姐看着前面坐着的那个人,不理会我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我身为东北术法界的领头人,不能有门派,不能有同门,不然在一些事上的处理,就会容易被人诟病,所以,我的出身一直很神秘,外人无从得知www.shukeba.com。” 说到这里,红姐看着我,目中有些难以掩饰的疲惫,洒然一笑道:“在听说了你就是轮回门掌教后,我终于知道了师父临终前让我照顾的师弟是谁了,但当时还有外人在,我不能和你相认……” 听着红姐的话,我就感觉这个剧情好狗血,让我一时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只能是瞪大双眼,看着红姐。 忽然,我扭头看着前方坐着的老者,我和红姐说了这么半天,他始终都没回过头,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难道她是……离婆? 如果真是的话,那极有可能就是离婆的尸体。 “没错,她就是我们的师父。” 红姐似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肯定的道:“小生,给师父磕个头吧。” 我从未想过离婆会死,她曾经做法,从他人身上借来数十年的寿命,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而且,我也从未承认过她就是我的师父。 听了红姐的话,我没磕头,而是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老者的身前。 在没亲眼见到的情况下,我始终不会相信。 可当见到那张熟悉中又透露着几分陌生的脸,我终于相信这是离婆,和我离开曲家沟时的样子没什么分别,就像熟睡了一样,我探了下她的呼吸…… 果真死了! 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身上的咒还没解,我心中的疑惑还没解,我的记忆魄也没拿回来,最重要的是,我依然未放下对离婆的感情。 亲情? 感激之情? 亦或是怨恨之情? 我无从判断。 我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离婆,不觉间,我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小生……” “别叫我!”我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吼道:“你们什么都知道,唯有我,一切都被蒙在鼓里,我不是她的徒弟,也不是你的师弟,我……”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之前,我也想过我的生身父母,但我从没幻想过在他们身边,我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可现在,我多么想有个正常的人生,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在被诸多问题困扰的同时,随时都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小生,你冷静点,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红姐的声音又是那种淡淡的,带着能够抚慰人心的神奇效果。 我深吸口气,无力的道:“说吧。” “无论师父对你做了什么,要相信她不会害你,也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你是轮回门掌教这一点毋庸置疑。” 红姐再次看向离婆:“师父在临终前,让我转告你,在明年的四月五号,将她安葬在指定的地方。” “这是我们轮回门的传承仪式,新任掌教,安葬上一任掌教,所以你必须去做!” 说着,红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我。 “这是一张地图,上面有师父标记好的地点。” 我打开盒子,瞳孔猛的一缩,里面是一张地图,而这张地图……我见过! 可在我仔细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并非是我在孟成仁身体里看到的地图。 当年,孟成仁得到了四份地图,每一份都是赖布衣选定的地点。 而他选定葬人的地点,一共有五处,唯有最后一处无人得知,所以,那份地图,存不存在,也就只能任人揣测了。 但我没想到,我会在我自己的人生里,见到这第五张地图,有了这张地图,也就能知道第五处地点,到底是哪了。 我目光一转,看向红姐,挥了挥地图,问道:“另外四份地图在哪?” 红姐颇为吃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片刻后才道:“我不知道,这是师父给我的。” 我深深的看了眼红姐,收起地图,便也没有继续去问。 走到离婆身前,我跪了下去,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不为授业之德,只为收养之恩。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厅之中变得热闹起来,一群人围在一起,问东问西,就听清水在人群中,一边滋流儿茶水,一边吹嘘道:“你们也都看到了,红姐对我生哥的态度,那是关心中透着怜爱,怜爱中带着宠溺……” 这货的心可真够大的了,刚和人干完架,就跟没事人似的。 我走了过去,把清水拉了出来。 围着的人见到我,纷纷抱拳自报名号。 我也是抱拳回礼,之后拉着清水,就从里面出来了,雨烟抱着熟睡的莲花,我们三人朝宾馆走去。 在出门的时候,就见到梁梦生笔直的站在门口,一脸沮丧,见到我们三人出来,不自然的避开了目光。 我们也没再去为难他,径直离开了茶楼。 “小乐子我跟你说,今天别看咱们挨揍了,但却非常值。” 我看看清水,这货该不是被揍傻了吧,舌头差点都没了,还在这冒虎嗑呢。 清水煞有介事道:“真的,你不知道,那海伯走的时候,脸都青了,这老东西以后是没法在东北立足了,还有梁梦生,现在对我的态度,那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那个高老花,两只手都被废了,特么的居然还有脸让我帮着求情,我呸这货一口大浓痰,解气死我了。” 雨烟白了他一眼:“他们是罪有应得!” “就是,和挨揍挨的值有啥关系。” 清水嘿嘿一笑,眉飞色舞道:“你俩是不知道,这三人出了屋子后,我把咱的东西收起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就都围了上来,问我你是谁,什么来头,是何门何派,居然会让红姐如此重视,还亲自带到楼上……” 被清水这一说,我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了大半,笑着问道:“那你是如何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