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代? 我还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我啊。 女鬼见我不回话,试探的问道:“第三代?第六代?第八代? 哼,你最多也就是第八代,张茂松那老东西说过,轮回八代而亡,世间再无占卜!” 什么轮回八代而亡,世间再无占卜,这女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套关系,让她放了清水,但现在听她的语气,貌似这个法子行不通啊。 “说,你到底是第几代?” 正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清子给我比划了一个‘八’,我轻咳一声道:“正是第八代www.shukeba.com。” 女鬼沉默片刻,又大笑起来,语气复杂的道:“第八代掌教,不知道是你的幸还是不幸,你我时隔千年,却都要成为张茂松的棋子,张茂松啊张茂松,你布局千年,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啊,我要看着你,看着第八代掌教,是否会入了你的局……” 听了女鬼的话,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便连一清子,也是眉头紧皱。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啥话,直接说!” “我能有什么意思,被张茂松这老东西,困在这里不知外界岁月,只待轮回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姐妹就能破封印而出啦。” 轮回门灭亡,封印自动解除,我越听越是头大,而且无论我怎么问,这女鬼的话,总会让我的问题越来越多。 到最后,我只弄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茂松就是轮回门开山祖师,有着极大的野心,为了达成目的,布局千年,无论是女鬼封印,还是轮回门的传承,都是这个局里面的其中一环。 只待轮回门灭亡,也就是我死期将至的时候,张茂松的目的才有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如果张茂松的这个布局,是为了天下大义,万众苍生,我也可以不要我这条命,毕竟为了天下人而死,那是哥们死的伟大,就算不能名垂青史,但这因果线却是种下了。 可直觉上告诉我,张茂松的这个目的,绝不是什么好玩意,那我就不能惯他,就算死,也不能让他目的达成。 女鬼的态度,我摸不清,但我痛恨这种沦为他人棋子的感受。 我不要成为谁的棋子,谁……也别想左右我的人生! 当然,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我真的是第八代掌教。 “第八代掌教,别以为咱们是同门,我就会放过你朋友,他刚才可是摸了我meimei的,敢欺负我们姐妹的,那就得死。”女鬼说完,就不再做声了。 但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摸玉人上的符咒了么,咋就成了摸你meimei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清水的状况时好时坏,幸亏有一清子在这,能够画符缓解他的疼痛,即便如此,鬼术符也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臂弯。 自臂弯以下,清水的半条胳膊和手,肌rou都已经萎缩,变成了青黑色,和他白白胖胖的身躯一比,触目惊心。 而这期间,我也知道了一清子画的是啥符,就是普通的镇邪符,但这老小子侵yin此道一辈子了,即便是普通的符,在他手中画出,效果也非比寻常。 就在我们越等越心焦的时候,雨烟来了。 穿的依旧是常穿的风衣皮靴,但却是不和谐的背着一个户外包。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她背啥包的时候。 当雨烟见到清水的样子后,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我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雨烟要了张桌子,随即放下背包,从上面拿出她常背的那个包,打开后,将画符所需的敕笔符纸拿了出来。 通常画符需要的颜料都是朱砂,因为朱砂对鬼物有克制的作用,但画阴符就不能用,否则无论怎么画,都会不灵。 当然,这是我听雨烟说的。 雨烟在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有点和钢笔水的瓶子差不多,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暗红色的。 后来雨烟告诉我,这是用墨汁还有井水及女人的血混合而成。 井水因为在地底,意味着通阴,而女人是属阴,所流出来的血,自然也是属阴,当然舌尖血和指尖血除外。 将东西都拿出来后,雨烟开始动笔画符。 之前没见过雨烟画符,但却用过阴符,以为这玩意可以一次成功,但让我意外的是,画阴符比正常画符要难得多。 具体为啥,雨烟没说。 反正,她画了快有一个小时,才画成了一张。 而她也累的满头大汗,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我一见,立马就上去扶住了她:“雨烟姐你没事吧?” 雨烟摇摇头,我要扶她坐下,却被拒绝了。 雨烟拿着阴符,来到清水身边,将阴符按在红色的鬼术符上,随即,让我把敕笔递给她。 拿到敕笔后,雨烟又在阴符的底端,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可细细一看,居然是个鬼字,带着艺术加工后的效果,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啥字。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居然真的会画阴符?”那个女鬼吃惊的道。 我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否屋内之人都会听到,但她每次说话,我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看了一圈,只有一清子脸上有些许变化,看来是只有我俩能听到了。 “会画阴符,当然是鬼冥宫的圣女了。”见清水有救,我心下放松,不禁得意的说了句。 女鬼却是嗤笑一声:“你身为轮回门掌教,居然和鬼冥宫的圣女认识,你不知道正邪不两立么?” 还正邪不两立,你跟我玩电视剧的路数呢? 我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句:“别说我,你身为轮回门首席大弟子,不也是和鬼冥宫的圣女姐妹相称么!” “伶牙俐齿,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了么?” 女鬼说完,便不再出声了,我也懒得搭理她,便向清水看去。 鬼术符在阴符的作用下,正逐渐缩小,而且颜色也在逐渐变淡,这是什么原理,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也不重要。 雨烟按着阴符的手,有些发抖,洁白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