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咽了口唾沫,震惊道:“都喝了?” 一清子和酒馆老板相视一眼,又都看向我,我有些不解:“你不是让我喝的么,都喝又咋滴了?” “你是不是傻,老子是让你陪我喝一口,啥时候说让你都喝了,你这败家玩意真是气死我了!”一清子有些气急败坏。 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便无奈的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酒,是功德酒。” 原来这功德酒是用普通的酒,和特殊符咒外加阴邪之气制成的。 这种阴邪之气,是残留在阳间无法消散的,而且还会与日俱增,若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人类欲望膨胀,而欲望又是万恶之源,这也就使得罪恶不断,往大了说,人类所有的劫难都跟自身的欲望离不开关系。 所以,有前辈大能之士,就创造了这个办法,将阴邪之气融入酒中,为了就是消弭阴邪之气,酒被喝掉,阴邪之气也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凡是喝了这种酒的人,都间接的积累了功德,这便是功德酒的由来。 但功德酒不是谁都能喝的,普通人沾一滴就会阴气过盛,导致疾病缠身,只有那些有道行的人喝了,才能真正消化。 即便如此,也不可多喝,每月不能超过三杯,否则身体短时间不能消化,阴邪之气反而会更强烈,身体一旦负荷不了就会外泄,招致鬼怪垂涎,如果鬼怪吸食了,便会法力大增,有助修行。 听了一清子的解释,我顿时慌了,我喝了满满一杯,以我现在的道行那是说啥也消化不了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处境,跟西天取经的唐僧没啥差别了,鬼怪见了我还不上来把我给吃了。 我无助的看着一清子,这老东西把头扭向一边,极不负责的道:“别看我,我也没招!” 酒馆老板走了过来,伸出满是茧子的手,在我头顶摸了摸,对一清子道:“能请神不能送神,就这点能耐!” 一清子回击道:“你啥意思,你有能耐你解决啊!” 酒馆老板没有回话,对我说道:“你身上不是有鬼么,等你阴邪之气外泄,就让它出来吸了。” 刚才通过酒馆老板说的那句话,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出我身上带着鬼,那就更不简单了。 让李艳青吸了阴邪之气,这办法不错,还能增加她的道行,而且她一心想回陵墓,对世间并无留恋,想来不会威胁到普通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滚你爷爷大腿的,我以为啥办法,这特么不是屎窝挪尿窝么,不行。” 酒馆老板还是不温不火的道:“既然不行,你带着他走人,别赖在我这里。” 这二人看来也是老相识了,而且还是那种关系不咋地的,一言不和就吵了起来。 我听的头大,大喊一句停。 “一个逼我喝酒,一个劝我喝酒,这一大杯不能都喝还不早点说,现在出事了,都开始推卸责任,得了,我乐生认了,我自己解决!”反正有李艳青,我还怕个球。 说着我就朝外走去,清水连忙过来拉我,叫我消消气。 “小崽子你急啥,老子说不管你了么?怕你第一次喝承受不了,我还用唾沫星子帮你稀释了,真特么是多此一举!”一清子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喝酒,抿了一口后,把剩下的倒进酒葫芦里。 清水也识趣的喝了一口,剩下的也倒进了酒葫芦。 “你这败家小子,三杯正好我一个月的量,现在倒好,就两杯了。”一清子临走还不忘数落我。 从酒馆出来后,我和清水跟在一清子身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荒郊,而我的身体始终都没什么异样。 一清子开始还经常看看我,最后也不管我了,又走了一会,借着月光,就见到前面有一座茅草房。 房子周围有栅栏圈着,里面还有菜园子,边上打着一口井,房前屋后种有不少果树。 “到了小乐子,这就是我和师父的住处。”清水对我说道。 对于喜欢安静的人来说,这地方还真不赖,远离尘世喧嚣,独居荒野,虽然孤独、简陋,倒也自得其乐。 可进了屋,我就被眼前所见惊了个呆。 这哪是高人隐居啊,这分明是土豪会享受,屋里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屋里的装修极为讲究,宽敞明亮,半地下室,一应家具、电器都有。 “我告诉你啊小崽子,屋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动坏了你可赔不起。”这大半天跟一清子接触下来,我也多少了解他的性子了。 除了和红姐说话能正常之外,都是好话没好了说,我也没往心里去。 一清子把清水叫到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之后便带着我来到一间屋子。 这个屋子半封闭式的,没有窗户,有点和百孝堂的暗室差不多,不过要大上一倍,靠墙的位置有个半人高的木柜,中间有个大木桶,就跟古代人洗澡的木桶似的,但也要比那大。 在我打量房间之时,一清子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对我说道:“把衣服脱了。” “干嘛?”看着一清子邋里邋遢的样子,我忽然菊花一紧。 一清子不耐烦的道:“你爷爷大腿的,叫你脱就脱,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清子说着,打开木柜上的一个抽屉,从里面一张一张的拿着符咒,边拿边道:“脱好了衣服坐进木桶里,老子看看能不能把阴邪之气导出来。” 原来是这事,我乖乖的把衣服都脱了,光不出溜的坐在木桶中。 木桶看不出是什么木头的,但触感很光滑,竟然还带着一丝安神的效果,让我困意顿生。 “一老,这里面没有水啊?” 一清子拍着我的头道:“还水呢,你不怕把你伤口泡烂了,我还怕埋汰了我的桶呢。” 这老头不噎人就不会说话,我无奈道:“那我为啥要脱光?” “你是不是傻,不脱光,阴邪之气从哪出来!” 自讨没趣后,我也学乖了,他让我干啥我干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一清子拿着一沓符咒,在木桶周围来回踱着步,嘴里低声念着我听不清的咒语,不时的将手中的符咒贴在桶上。 我就这样看着他忙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