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还没等临近,就从嘴里吐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雪白雪白的,有点像鸡毛掸子,但上面浓郁的妖气却是让我吃了一惊。 也是这时,其余三个独眼鬼也围攻到了我身前,清水有心上前帮我,但他却惧怕独眼鬼,使得只能控制桃木剑,不停的攻向狐妖。 狐妖灵敏的避开桃木剑的攻击,一边控制着白色的鸡毛掸子,向我打来。 我从刚才的欣喜当中恢复过来,横起手中的桃木剑格挡开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拿出灵符,贴在独眼鬼的眼睛中,口中念着扫荡咒。 这些独眼鬼仿佛没有灵智,不躲不避,只知道一味的攻击,这也让我的施法顺利许多。 混战没多久,三个独眼鬼就被我都用虚火烧没了,而我的身上,结结实实的被鸡毛掸子打中了几下。 被打中的胳膊腿和前胸,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一股气体存在里面,每动弹一下,都感觉要疼的炸裂开来。 见我把独眼鬼都消灭了,狐妖怒极反笑,停在半空中冷眼看着我:“倒是小瞧了你,竟然能找到破绽,可这又如何,我这里还有呢,看看以你这点法力,能坚持多久!” 狐妖说完,素手一挥,霎时间阴风凭空而起,打着旋的绕着我,没多久,阴风停了下来。 当见到面前景象时,我惊了个呆。 这次不是一个两个的独眼鬼,而是一排,足有十多个,每一个浑身都充满了暴虐的气息,伸出鬼爪子就朝我飞扑而来。 前有狐妖、鸡毛掸子,后有一排厉鬼,我不禁吞了口唾沫。 说实话,解决四个独眼鬼,已经让我的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这狐妖也是狡猾,想用消耗战,可哥们是世间万物生灵,最具灵性的人类,岂会被妖魔鬼怪难倒。 我灵机一动掏出摄魂镜,念动咒语,把扑来的独眼鬼收进了镜中,没想到这招还真有效,早知道刚才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可让我意外的是,在摄魂镜中,面前的这些鬼物居然是另外一番磨样,我顿时明白过来。 独眼鬼只是一个模板,在泳池那万人坑里死的人,化作鬼物后,都被妖法弄成了独眼鬼的样子,使得只需控制独眼鬼,就可将所有鬼物都超控在手中,而在半山腰遇到的鬼物,只是阻止外人来此的巡山鬼。 狐妖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厉害的法器,吃了一惊后,便也不再利用鬼物,将鸡毛掸子收在手里,凌空而下就向我打来。 我也收起摄魂镜,用桃木剑与之对抗。 可之前我受到攻击的地方,如有什么东西在生长,每次动作都有一种被针扎的感觉。 “怎么样,我的尾针术的滋味很好受吧,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是万箭穿心!”狐妖猖狂的大笑道。 清水闻言怒道:“放屁,你虽化作一个好皮囊,但道爷我可是心狠志坚,今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狐妖连番挥动鸡毛掸子打向我,我一个招架不住,就被打飞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滚,疼的我倒吸冷气,上衣也都被虚汗湿透了。 透过黏在身上的衣服,我猛的见到胸口前有一团东西在摇动。 我吓得骇然失色,掀开衣服,只见胸口处一团坚硬的白色茸毛在生长,胳膊上腿上也都有。 “清水小心,别被鸡毛掸子打中!” 狐妖得意的笑道:“打不打得中,还要看我的心情,你若现在叩首求饶,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滚你大爷的,你敢伤我生哥,先过我这一关!”清水拿出离坎扇,唰的一下就打开了,嘴里低声念着咒语,全身上下顿时被照耀在金色的波纹中。 我只看了一眼,便无心继续看去,身上的茸毛还在继续生长,而且越来越浓密,疼的我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只觉身体一阵阵的抽搐着,随着抽搐,心口窝也如同被尖锐的利器扎到了一般,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忽然,我的兜里飘出一缕青烟,落在地上后,化作李艳青,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我该怎样才能帮到你呢?” 我指了指清水,艰难的说道:“去……去帮他。” 李艳青想碰我,又担心碰疼,最后一跺脚,就加入到了战团中。 人鬼妖大战,就差魔了。 我猛的一怔,魔? 魔是妖的克星,我的短匕当初就吓跑了妖雾。 我咬牙从兜里拿出短匕,果然,生长着的茸毛感受到短匕的气息后,开始萎缩起来。 我再不迟疑,挥动短匕,把白色茸毛连根都刮了下来,身体顿时恢复过来。 站起身我朝狐妖走去:“狐狸精,快把杨倩兄妹给我放了,不然我不仅要扒了你的皮,我还要把你们的老窝给端了!” 清水和李艳青见我没事,神情一松,而狐妖则是面色大变,吃惊的看着我手中的短匕:“那是什么?” 我冷笑道:“你的夺命利器!” 说完我就飞身向前,朝狐妖刺去,清水和李艳青也配合着我,将狐妖的上路封住,使得它只能在低空。 狐妖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持着鸡毛掸子,方一接触,鸡毛掸子上浓密的茸毛,就被短匕削下来一撮,而鸡毛掸子上则留下了一道黑印,所有毛发也都颤抖着萎缩起来。 我趁狐妖吃惊时,一手抓着鸡毛掸子,大力的向我拉来,短匕刺向它的胸口。 狐妖见势不好,松开鸡毛掸子,向上飞去,虽然躲开了短匕的攻击,但却被上方的李艳青和清水的离坎扇,打个正着,最后还是惨叫着落在了地上。 这一晚上我也是被这群狐狸弄的火大,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狐妖的身前,那狐妖也见到了面色不善的我,就要起身继续逃,我连忙飞出短匕。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短匕刺入了它的后臀,狐妖身体一缩,眨眼就恢复了狐狸的本身。 呜呜不停的叫着,仿佛哭诉一般,我和清水来到它身前,李艳青则重新回到了荷包里。 我抽出短匕,狐狸后尾上鲜血如注,流淌到地上,湿了一大片。 “说,杨倩兄妹在哪?” 狐狸的叫声更大起来,如同在呼唤着什么。 忽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容貌绝佳的女子,白衣飘飘,杏目含情,说不出悲喜。 而在她脚边,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正是杨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