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的时候,我就心怀狐疑,一定是鬼婴对李辣椒说了什么,他们一家才会特意来此道谢。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雨烟meimei在一起久了,都骗不了你了呢。” 鬼婴撅起小嘴,说道:“那天李辣椒对你又是数落又是打的,我就看不过去,今天正好有机会,我就说是你担心她有危险,让我跟着保护她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李辣椒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也会良心发现。 不过鬼婴这话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 我松开了鬼婴,也学着她的口吻调笑道:“鬼婴jiejie对我这么好,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了呢。” …… 第二日一早,我们四人一鬼,在近百村民的目送下,离开了曲家沟。 坐在车上老半天,我的心也无法平静,村民们那殷切感激,还有舍不得的目光,以及真挚的送别之言,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小生,你现在也是真正的圈里人了,对第一次捉鬼的感觉如何?”雨烟可能看出了我的低落情绪,笑着问道。 “生命无常,珍惜当下。”我苦笑着道,而这也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或者说,经历了这件事,我也变得成熟了。 “所以说,你就得开心点啊,分别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你太多愁善感了。”清水也出声附和:“你看你的名字多好,乐生乐生,乐观达生,多牛啊。” 我被清水的话还真逗笑了,名字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谁给我取的。 “哎,你别光笑啊,说说道爷我的名字,也不差你多少,浊世清水,多么超然的境界!” “你那是道号吧,道号怎么能算名字呢?”壮哥对清水的印象不错,便也加入了探讨名字好坏的话题里。 可能清水误会了壮哥的意思,着急的道:“我真名也比乐生牛……” 鬼婴从我肩膀露出小鬼头,笑嘻嘻道:“那你真名叫啥啊?” “我师父说了,咱们行走江湖,从不留名。” “是不是名字太难听你不好意思说?” 我看着鬼婴笑道:“鬼婴,你真相了!” 通过这两天的了解,我发现清水是个受不住激将的人,稍用言语刺激,他立马就会激动,尤其是美女的刺激。 “什么啊,才不是呢,我告诉你们,你们都听好了啊……”清水仰着脖子,还在后视镜里看了下雨烟,这才说道:“我叫夏天生!” 夏天生? 夏天生的,所以叫夏天生? 清水说完,车里沉默片刻后,爆发出我们无情的嘲笑声。 “笑啥啊,我是天生,不比你乐生牛么!” 此后我们一路都在拿清水的名字说笑,期间,我也把雨烟的警徽还给了她,又聊了几句阵法的事,不知不觉车便开到了梅城。 在路上,顺便把壮哥送到了他们所里。 回到阳光小区后,雨烟把车开进车库,我带着清水和鬼婴朝百孝堂走去。 “呀,这匾额不简单啊!”清水一见百孝堂的匾额,不由的惊叹出声。 “哪里不简单了?”鬼婴好奇的道。 清水指着上面,解释道:“小乐子,你也会画符吧。” 自从在名字上被嘲笑后,清水便不顾我的抗议,叫我小乐子。 “你看百孝堂三个字,第一个是符头,中间的符胆,后面的是符尾……” 清水见我一脸茫然,又补充一句:“你横过来看。” 我按照他说的,把头歪了一下,果然如清水所说,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符,可那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笔法,的确就是画符。 “那是什么符,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威慑?”鬼婴虽然不认识符咒,但她是鬼物,天生对符咒有恐惧感,如果真是符咒,那普通鬼物根本不能来到百孝堂近前。 “这是隐踪符,凡是用道术或鬼术追踪人,在这种符咒面前都会失效,不过,这种符并不常见啊,美女jiejie怎么在自家门口画了这个符咒呢,还是在匾额上……”清水皱着眉头,越来越像自言自语。 “你怎么知道是隐踪符?”鬼婴如同一个好奇宝宝,坐在清水的肩头问道。 清水微仰着头:“我是谁啊,我是清水妖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那你能知道我的前世么?” 面对鬼婴的问题,清水支吾道:“前世有啥好的,对于你来说,还是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最重要。” “净吹牛,我看你是不知道吧。”鬼婴说完,飞到我的肩膀上,鬼爪子拍了拍我的头:“我乐生弟弟就能知道我的前世,比你厉害多了!” 不等清水说话,鬼婴继续道:“而且还能进入六道轮回,你做不到吧!” 清水不解的看着我,随即我便把我能够进入六道轮回占卜的事,对他说了个大概。 反正已经进入这个圈子了,时间一久,对谁也瞒不住,还不如大方的说出来。 清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刚要说话雨烟就走了过来,看着我们站在门口不解道:“怎么不进屋呢?” “美女jiejie,这个隐踪符是你的手笔?” 雨烟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是隐踪符?” “雨烟姐,你为何这么做?”对此我也颇为不解,雨烟难道是为了躲避谁,才在匾额上隐晦的画符? “你忘了黑白无常么,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这个家就会成了他俩在阳间的据点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二位对雨烟阴符的垂涎我是见过的。 清水还要继续问,看我和雨烟已经走进了屋子,便也跟着走了进来。 一进屋,鬼婴就迫不及待道:“乐生弟弟,你答应我的。” “真的想知道前世?”我再次确定一遍,毕竟此事是窥测天机,我的业果是一方面,但被占卜者所承受的业果要比我大的多。 鬼婴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不再犹豫,取出符纸和朱砂笔,写下了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而雨烟也帮我准备好了清水和碗,清水有心想问,但见我和雨烟忙东忙西也不好插嘴,便和鬼婴小声攀谈起来。 一切就绪后,我就来到了上次为许崇文占卜的那个房间,将灯光调暗,我便做了下来。 可突然,我就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