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来越急促,聂白薇双眼冒金星,感觉胸腔内有一双手拼命拽着她…… 好无力……腿脚越来越酸软,四周的冰雾越来越浓。脖子上的手臂卡着,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大……叔……”聂白薇杏眼微眯,看不清面前情景。只知道好累……她好想睡…… “砰砰!”冰库外剧烈的颤动让身后瞎女人尖叫起来,聂白薇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轰隆!”无坚不摧的冰库铁门在这个时候,竟然碎成了几片!门外暗淡的晨光朝这边照了过来,有救了! 聂白薇心中一喜,吃力抬起头。燕子钦挺拔的身形立在门口,逆着晨光,隐约能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和握成拳头的手。 鲜血从他指缝溢出,滴落。 “啊啊啊啊!”瞎眼女人吓的松开全身无力的聂白薇,而聂白薇心满意足一笑,身子瘫软,晕倒在地。 “燕总!”身后传来人们的惊呼声,几个演员步履匆忙的朝这边赶来。燕子钦脱掉外套,将躺在地上的小人儿包裹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鲜血染红外套,他眸子里的红色光芒渐渐褪去,一步一步,走出冰库。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屏息着站在原地。 燕子钦侧头,目光犀利冰冷看向身后冰库,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酒店里的所有人,天亮之前不给出解释。” 他看向远方黑暗无边的海面,冷冷一笑,“通通,喂、鲨、鱼。” 没有人质疑他说的话,纷纷面色紧张。笑笑跟着燕子钦身后,看见他怀中紧闭双眼的聂白薇,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此时的聂白薇脸色青乌,憔悴的不像是活人,白皙的脖子上的勒痕明显,让人看了就心疼。 “对了。”燕子钦转头看向元俊杰,薄唇微启,“那个瞎女人,找到后带到我房间里来。” 荒岛酒店四楼房间。 聂白薇躺在**上,不停做着噩梦,瞎女人,收纳箱里的眼睛,还有其他的尸体……她被吓的不轻,梦中一直啜泣。 在被窝里缓了好久,她终于有了些血色,不过被冻的太久,身体抵抗也不行。 一个小时后就发起高烧,一直噩梦不断,燕子钦用棉签给她蘸水,在她额头敷着毛巾。用姜和酒不停的给她擦身子,让她能好受一点。 这些事情,他亲力亲为。 那个瞎女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元俊杰派人找了一个多小时,那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色微亮,阳光从海面洒过,镀上一层金黄。海浪汹涌,略带腥味的海风吹进窗户,掀起了一旁的窗纱,宛如一个曼女子,妖娆而舞。 聂白薇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中间宛若一个大莲花,四周垂着小彩灯,此时灯光微弱,吊灯中一张诡异的人脸正冲着她笑。 “啊……”聂白薇轻呼出声,心脏漏跳一拍,没想到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鬼魅。 “宝贝。”正在看荒岛资料的燕子钦见她醒,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搭在她的额头,看她还有没有发烧。 还是有点烧,聂白薇抬眸,看向燕子钦。露珠般的眸含着万分委屈,粉嫩的唇轻咬,想哭却又不敢哭。 燕子钦心疼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刮她的鼻尖,柔声安慰,“我在,不怕。” 她似乎有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聂白薇搂着他的脖子,扑在他怀里痛哭,“大叔……我真以为自己会死掉……” 死掉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燕子钦将她搂的更紧,一双墨黑的眸越加变得血红,敢动他的人,那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温柔抚摸她的头发,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挲,“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会把他们通通揪出来,别怕。” “好……”聂白薇吸吸鼻子,感觉到他怀抱的安全,这样的安全感,唯有小时候,在父亲身上能够找到。 可是现在,当她在大叔的怀中,就觉得好幸福,好安稳。 整个世界,都有大叔在替她遮风挡雨。 她趴在他肩头,眼泪又湿了眼眶。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衫,害怕过不了多久,他又会离开自己。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头,含泪的眼可怜巴巴的看向燕子钦,“大叔,我觉得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他的手轻搂着她,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她顿了顿,控制好情绪,缓了半天,这才道,“那个冰库里,好像装的是人的尸体……” “咚咚咚”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元俊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燕总,那个瞎女人找到了。” 燕子钦看向怀中人,狭长凤眼一眯。那个瞎女人,为什么也会被关在冰库? 早晨八点。 离聂白薇消失到回来,整整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聂白薇只是短暂的清醒,很快又睡了过去,笑笑留在四楼照顾聂白薇,门外有元俊杰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楼大厅,荒岛求生的主创人员,酒店的工作人员站列两队。 燕子钦的手下正在搜身,燕子钦斜斜坐在吧台前,玩弄着手中的圆珠。就是那支掉落在墙角的帮凶道具。 他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耐人寻味的把玩。站在前面的所有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有的甚至觉得无法理解。 贺西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发火,但看在他是oo总裁的身份,不敢出声。 沉昀也只能好脸赔着笑,一旁的酒店老板堆着一脸假笑,试图让燕子钦消气。 “燕总……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们酒店的人,怎么会把聂小姐关在冰库还冻那么久呢……我们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您要明察啊!” 他看样子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肥胖的吓人,脸上油光看起来格外肥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到虚假。 燕子钦指尖的一顿,他抬起头,越过酒店老板,看向立在前排的沉昀。 此时沉昀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也许是站的太累,他耷拉着没精神的样子,在一群神态各异的剧组人员里,还是显得奇怪。 “沉导演。”燕子钦起身,握着,一步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