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无头鬼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转身就要向下跑去,却一下子绊倒在楼梯的台阶上,磕的嘴里全是血。 我刚要从地上爬起来,那无头鬼就扑过来,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整个楼梯一直回荡着这恐怖的声音,我只感到大脑一片眩晕,意识变得迷迷糊糊。 “银棺何在……银棺何在……” 声音忽然变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啪! 我感觉我的额头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意识瞬间就清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还在楼梯,不过身旁却多了一个人,她便是韩柔。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没有说话,目光向上望去,一个老头提着一盏灯笼缓缓的走了下来,那面貌正是白天与我聊天的那个老头。 “唉,我的好事就这么被你坏掉了。”老头看着韩柔,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老头嘴角微微一翘,伸手摸到自己的侧脸,用力一拉,一张人皮面具竟然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名月生,是鬼灯第十六代传人。”那男人面带微笑,缓缓的走到我面前。 我思索了一下,鬼灯这一词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仔细一想,以前民间似乎有一支专门表演幻象的团队,后来因为饥荒,便加入了盗墓的行列,相传他们可以迷惑山中野兽为其盗墓,手段强硬无比,而且我刚才遇到种种诡异,或许就是这个人布置的幻象。 我皱着眉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月生递给我一张名片,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道:“实不相瞒,我是做盗墓生意的,最近我的团队打算盗一座古墓,根据得来的情报,盗这座古墓还缺二把钥匙,而其中一把钥匙就是在您这里。” 我纳闷道:“我可没有这类的玩意?” 白月生微微一笑道:“几个月前,你们在一个密林可否发现一具干尸?” 我心里一愣,暗说他怎么会知道,而白月生却继续道:“不管如何,那干尸身上少了一样东西,而在那个时段只有你们进入那个密林,那东西……算了,我直说吧,我们要的是那个银棺,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亏本,只要你将那东西交给我,我会立即给你五千万。” 我内心震惊无比,五千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已经够我活一辈子了,不过想想他们这么看重银棺,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这么轻易的交给他。 “白先生,说实话,那五千万我真的想要,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银棺之类的东西,而且当时进入密林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自称神鬼族的家伙也在那里,当时看到那家伙竟然能cao控尸体,我们就被吓跑了。”我直接装疯卖傻,还把事情推到神鬼族身上,反正我看眼前这人的实力也不错,刚好让他们两个势力斗一下,自己在一旁看戏就行。 “哦,是吗?”白月生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道。 我点点头道:“当然是,话说我这也算是提供情报,有没有钱给。” 白月生淡淡一笑道:“我们还需要核查一下,如果此事是真,那么您的那份报酬自然不会少,如果是假,那么你也想要承认一定的后果。” 我听着他说的话,虽然表面好听,但内里藏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屑之气。 白月生没有继续纠缠,缓缓向下走去,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侧着头道:“你身旁那位是阴童吧?不错的体质!” 白月生说完就走了下去,我眼神一凝,这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主,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猎鬼组织的接头人,看能不能寻求解决的办法。 我和韩柔回了病房,路上没有再遇到奇怪的东西,病房的床上放着一个大黑包,想必就是韩柔帮我买的东西。 “这次我要去!” 我检查包里东西,身后忽然传来韩柔的声音,我回过的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额……什么玩意?你要去那儿?”我挠了挠头,装疯卖傻道。 韩柔撇了撇嘴道:“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有些东西人家还是懂得。” 我嘴角一抽,看着她那倔强的脸,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我点点头道:“好吧!” 我办理了一下出院手续,和韩柔回到公寓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我让韩柔先去休息一下,自己在客厅里点了一支烟抽上,而后搬来电脑玩了一会儿。 天亮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悄悄的摸进韩柔的房间,试着叫了她几声,发现她没有反应,于是又悄悄的溜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关上。 我把黑包背在背上,准备悄悄离去,虽然这么做是食言了,但是带一个小女孩去危险的地方真的不好,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害怕把韩月吵醒,所以走路的脚步放的很轻,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带眼镜的青年,而我的神经又是紧绷着,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 那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而后客气的道:“莫先生你回来了啊!” 我愣愣道:“你是?” 青年微微一笑道:“莫先生你忘记了啊,我是卢薪名,是你让我来给韩柔做家教的。” “哦,对,我差点忘了。”我这才想起来,上次走的时候给韩柔请了个家教,不过只和他见了一面而已,所以印象不深。 我简单向他询问了一下韩柔的状况,他和我说韩柔表现不错,学的挺认真,而且挺聪明,很多东西听一次就会了。 我点点头,和卢薪名客气了一番,让他看着韩柔,不要她离开房间,而后我背着黑包迅速离开公寓,来到火车站。 我问了一下去昆明的特快,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慢车,最气人的卧铺竟然没有了,只剩下硬座和站座,要知道从淮安坐到昆明,至少十来个小时,这不把人坐死,没办法,为了赶时间我只好买个硬座,一脸不情愿的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