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院外响来,立刻把所有沉睡中的人惊醒过来。 只见南舅妈从屋内飞快跑出来,一脸紧张的问道:“出么子事啦,摸不是夜半鬼敲门?” 南舅巴唧几下嘴巴,从凳子上一弹而起,直起腰板伸了个懒腰,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快开门,快给老子开门,出事了。”门外传来一把急切的男声。 “啊,哥回来了。”南舅惊讶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去开院门。 “你们搞么里鬼,这么久都不开门。”一个身着衬衣西裤的男人从外头咒骂着进了院子。 只见他眼睛通红,一身衣服全黏糊在身上,老远就有一股臭汗味传来。 “出什么事了,哥,你不是应该在镇医院看着平子吗。”南舅一脸疑惑的看着来人。 “看,看什么看,现在人都不见了影子。”那男人进屋后一见我们大家,先是一惊,后看也不看直奔餐桌上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猛灌水。 “国飞,到底出什么事了?”飞舅妈此时不时从哪里钻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个叫国飞的男人。 那男人先撇了眼她,再接着又一大碗水下肚,放下碗他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大口喘了几下气说道:“哎,今天真是太他娘邪门了,护士给平子扎针,扎了一天都扎不进去,我在旁边拉着张老脸拼命哀求平子,让他给我这老爹一口气,你说他一个星期粒米不进,如何活得下去,我死求烂求,只差没有给他跪下。”只见他情绪极为紧张,手舞足蹈的,声音越来越带哭腔继续说道: “最后几个医生来了才算接上输液,一直到晚上9点多点,老子尿急只是去了趟厕所,一回房间,平子就不见了影子,本来还在输液的,但是就是不见了,你说,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他一直是昏迷不醒的啊,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有找到,喊了一帮人帮忙找,也没有找到,你说,我这,哎……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他那布满细纹干皱的脸上已是热泪纵横,他连忙用双手去捂面,在众人面前就这么大声的嚎哭了起来。 “扑腾!” 只听得一声闷响,飞舅妈一头栽倒在地。 众人连忙上前去搀扶起昏倒不醒人事的飞舅妈,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 我看着眼前这乱哄哄的场面,愣在那里也不知怎么帮忙。 哎,那人怎么就不见了咧? 刚才少年在我梦中说明天有好戏看,看什么戏啊,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乱乱的。 一个少女上吊死亡,一个青年跟着上吊未死成,成了植物人,送医院治疗,医生说根本没问题,不需要治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时的医院水平根本治不了,反正摆家里,家里天天有人哭,这家人以为家里闹鬼,请人作了法,可是,他家里根本就没有鬼,好端端的,植物人也不见了,还有,植物人为什么经过少女的坟就趴那里不动咧? 这是我目前从众人嘴里收集到的信息,我得好好整理下。 你说有鬼让我看见,让我问问还好,可这跟鬼没半点关系吗,根本就不关鬼事,我真的好头痛。 平息了那一家人的情绪后,我们只好守着,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