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我转去茅房一趟后,也爬上床蒙睡。 这是漫长的一天,记得那天从早上开始,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天的小雨。 这一天,那一家人都十分安静,继续坐在堂屋织鱼网。 我一直寻找机会靠近爸妈,想告诉他们关于爷爷的警告。 我仔细观察那王小妹的头发,发现有被火明显烧过的痕迹,蓬蓬的卷在头顶上。 王六自始至终跟爸妈奶奶打着呵呵,一副老实巴交的穷汉子样,可他昨晚表现明显不是这样,行动机警又身手敏捷,凶恶不畏鬼魂。 王小妹也是,她jiejie平时说话看着挺粗野,做事大大咧咧可见性情不一般,但是她却是个比我还娇弱的小女孩家,居然也不畏惧,真是奇怪的一家三口。 雨稍稍小点后,正好遇上爸爸拿着锄头似乎要去田头放水,我连忙跟了上去。 我一路走,一路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爸爸。 爸爸起先很是惊讶,看了我好一会儿,别过头去,一声不吭走闷路。 爷爷的阴魂一直不散,爸爸是不意外的,但爷爷叫他赶走那一家人,我想他可能也不太理解。 这事也不太好办,人家是爸爸招回来的,现在又理由不明的赶人家走,不好开口啊。 爸爸是老实人,这个难题恐怕只有mama能解决了。 傍晚时分,王小妹居然拉起了肚子,还一边痛得哇哇叫。 mama连忙去田埂边摘些草药回来熬成水给她喝。 王大妹一直坐旁边安慰,只是我见她的手开始发红,还不停的去挠。 王六鱼网也没有心情织,坐旁边掏出包烟,开始抽闷烟,抽了会起身朝门前的菜地走去。 爸爸mama在旁边一通乱忙。 只是此时,我们对那三人心情各不一。 喝了mama草药的王小妹安静了会,昏沉睡去。 mama在旁边小声跟爸爸说道:“这丫头犯病犯得太急,不像是偶然,莫不是中邪?” 爸爸摇摇头回应道:“等下看情况再说。” mama看着屋外湿漉漉的地面,又看着昏暗的天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走了开去。 谁知半夜时分,王小妹在床上翻滚大叫:“痛,好痛,痒,爸爸痒。” 听到喊声,我们一家连忙起床,打着灯去看个究竟。 只见王小妹翘着屁股趴在床上捂着脸直喊叫。 王六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石椿正在捣草药,还在上面时不时洒下一些粉末,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奇腥的药味。 王大妹侧坐在床头焦急的时不时去安抚王小妹,又时不时的挠自己的手。 只见她的手此时比傍晚更红,mama晚饭时曾问她怎么了,她说只是过敏。 这过敏也真恐怖,那手臂皮肤上居然长出泡泡,此时她挠穿的地方正流出清水一样的脓液,我连忙侧过头去,不忍直视。 “细妹,去叫奶奶帮忙。”mama忙活中吩咐我道。 我急匆匆的跑去隔壁叩奶奶的门。 半天,奶奶拉开门张着睡眼惺忪,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细妹子,你大半夜的,敲门搞什么鬼。” 我顾不上奶奶不高兴,大叫道:“那王小妹和王大妹都生病了,你快去帮mama看下。” 奶奶连连打着呵欠跟了上来。 近到侧房一看,奶奶被眼前的景像也弄懵了,她起先问了半天,见那家人说得支支吾吾,只好叹口气急乎乎的就跑去灶台里弄柴灰。 在我们老家,如果遇到莫名流脓,以前的老人用的办法就是把烧干净的柴灰涂上去,也不知是什么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