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走马观花的片段让子姝的脑袋疼的要死。 钱叔一看子姝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就想要撞头,赶忙拽着子姝,问道了句:“丫头,怎么了?” 子姝努力的控制着子姝,等脑袋里的片段消失了,她是一身的汗水,但好在不在疼了,这要不,她的多么的难受。 浑身湿哒哒的,好在穿的衣服多,也瞧不出什么,只不过那脸色的明显的不太好看。 子姝盯着管家也就是小柴问了句:“我们见过对吗?” “嗯,是的。” 子姝站起身子,拽着钱叔的袖子道了句:“叔叔,我到底遗忘了什么?是不是真如赵吏所说,我和她有一段被我遗忘了的过去?” “丫头,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如何?” 钱叔并未回答子姝的问题,而是问子姝现如今的感受。 “叔叔,柯白很好。” 子姝只说柯白人很好,但并未说出来她到底过的如何。转眼间子姝这才想起来她是要来做什么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如何。子姝犹豫了一下,今日专门在柯白出门办差的时候过来,也就是不想让柯白担心而已。 结果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子姝潜意识里是想要知道的更多,但她觉得她现在安于现状,不想去破坏现如今的安逸生活。 但事情往往是怕啥什么来什么。 只不过此时的子姝还不知道罢了。 深怕钱叔和那位有些面熟的管家要对子姝说什么,子姝慌慌张张的开了国师府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柯白还未回来,子姝倒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的一举一动柯白那头儿都了如指掌。 子姝心神不宁,柯白回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不知不觉中她似乎相信了赵吏说的话,但又觉得不太对劲。 柯白对子姝非常非常好,尤其是近来一阵子,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种好,让子姝觉得有些坐立难安,有点儿觉得柯白似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之后,事后在努力的补偿。 可又觉得不太像,她清晰的从柯白的眼中看着了那炽烈的爱意。 对于子姝的愣神,柯白的眼神一暗,子姝每日都会发呆,柯白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夏日的夜里比较的清凉,柯白看着子姝坐在窗户前发愣,干脆抱着她,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 子姝还被这勐然间的行动给吓了一跳。 圆圆的月,带着一个光圈,还是七彩色的,那是风圈,不知道为何子姝知道。 清风徐来,柯白环着子姝的腰正要说话,却发现月被乌云遮住了,狂风四起,院子里的树木都散发着黑色的气息。 子姝眯着眼睛望着着变化,一把拽着柯白,就跳了下去,直奔屋内。 门窗在哐当哐当作响,小莲和杏娘还有几个屋里伺候的丫鬟已经到底不起了。 柯白看着子姝那紧张的样子,道了句:“子姝,如果我有不测,不跟着赵吏走吧。” “相公你在说什么?” 子姝背靠着门看着柯白那严肃的模样,心中一顿。 窗户被狂风给吹开了。 子姝关上窗户,却发现,屋内多出了一个人。 一袭的黑衣,长发肆意的散在身后,但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让夏日的炎热突然间变成了冰窖。 柯白护着子姝,盯着那个与国师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别来无恙?子姝,想你想的我都在黄泉之中待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人,你可愿意成全我?” 没有欺负的话语,没有表情的脸,无神的眼,子姝紧紧的抓着柯白的手,她都颤抖,手中的骨剑,突然间出现,子姝心慌意乱。 却见柯白回握着子姝的手对着那男人道了句:“我是该叫你黑无常还是该叫你,钱陶生?” “无妨,那个都好,你是乖乖让那个女人跟我我走,还是让我送你上西天?” 钱陶生?好奇怪的名字,和他的叔叔是一个姓氏。 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子姝赶忙挥去脑袋中不该有的事情。 柯白什么都不说,死命的护着子姝,垂着眼道了句:“我的夫人,怎么能跟外男走。” “你要和我交手,不说之前的你能耐多大,现如今来到这里之后,你又能发挥几成?怎么想法设法的抱得美人归了,不觉得自己的手段阴暗的见不得人了?”黑无常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理会防备甚深的两人,而是大刀阔斧的坐在了他们的婚床上。 屋里的温度很低,子姝却不觉得冷,手中的骨刺紧了一份,从柯白的身后走了出来,淡淡的道了句:“你想要什么?” “哦?终于出来了,那就跟我走吧。” 黑无常伸手就要拽着子姝,却被子姝给刺了一剑。 黑无常无神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冰冷。 长袖一挥,柯白给打了出去。 子姝却被他给捏住了脖子,道了句:“我不喜欢小野猫,我喜欢听话的木偶。” 瞬间子姝不能动了,这种感觉真是的他丫的久违的熟悉, 脑袋入针扎一般的疼,但却完全不能动。 时不时出现的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柯白似乎被打晕了,一直没有反应,但不知为何,黑无常一把扔掉她,大步流星的除了屋门,就要踢柯白的时候,一道火光的冲天。 柯白瞬间躲开了黑无常的大脚。 一个晃身,柯白抱着子姝,破窗而出,直奔府外。 可惜等柯白翻过了外院的墙就发现他们被圈在这里面了。 走不出去。柯白有些冷汗直流,怀中的子姝,才刚刚缓过劲来。 “子姝,不能护你周全,让你失望了。” 柯白被黑无常给打落了下来,子姝就倒在柯白的身上,除了脖子有些难受之外,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倒是柯白,这一摔……“我没事,子姝你听着,滴一滴血,跟着纸鹤跑。 不等子姝回话,柯白在黑无常走上来之前,划破了子姝的手指,瞬间一阵儿白光罩住了子姝,子姝看到了一只纸鹤在飞舞,柯白却完全不见了踪影。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是个人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柯白对她那是万分的好。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月,柯白都会都给弄过来。 跟着纸鹤在拼命的跑,这是柯白为她争取的机会她要去找叔叔,要叔叔来救柯白。 纸鹤一晃眼就不见了,而子姝望着四周的环境,却发现是在赵学士的府内。 子姝并不想惊动赵家兄弟,这里离国师府也不算远,本来盛京的官员府邸就离的不太远。 子姝提着裙子,飞上屋檐。 却不想遇到了借酒消愁的赵家兄弟。 赵吏看到子姝一惊,转而一喜的看着子姝道了句:“子姝,你想起来了?” “赵师兄,借过。” 扔下赵吏,子姝就朝着国师府狂奔而去。 气喘吁吁的到了国师府,却发现府里漆黑一片,仆从也是倒地一片,想来是那黑无常先行来过这里了。 子姝的心狠狠的被刺激了一下,转头就要往郡主府邸而去。 却看到了赵吏和赵毅。 赵毅堵着子姝道了句:“郡主,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相公被那个奇怪的人给困住了。” 子姝紧张之极,不理会赵家兄弟,就急忙往府邸冲去。 刚到府中,去而发现钱叔和柴叔还有那个带着眼镜的男子居然就在他们地府的门口。 看到子姝安然无恙,钱叔松了一口气道了句:“丫头,你没事就好。” “叔叔,相公子在里面。” 子姝万分的焦急。 赵吏一听,倒是皱眉道了句:“师父?” “救人。” 子姝努力的控制着泪水,柴叔却问道:“丫头,你是怎么出来的。” “柴世叔,血,纸鹤,我跟着纸鹤出来的。” 子姝有些慌乱,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柯白到底如何了。 赵吏看到子姝对柯白如此的紧张,说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他都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现如今为何又让他看到子姝? 柴叔说一切皆有因果,子姝为了他舍弃了良多,为了他的复生,才被传到了这里。 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可那又如何,他算是知道了,子姝不在他的身边他是生不如死。 柯白生死不明,郡主府上空的黑云依旧是明晃晃的的罩住了整个内院。 一张符纸贴在了黑色的罩子上,一阵儿金色的闪电。黑色的罩子有了龟裂。 子姝看到依稀缝隙,恰巧能容纳一个人的模样。 干脆快速的窜了进去。 就连身后的钱叔的唿唤声也置之不理。 冲进了进去,子姝却是双目充血的看着黑无常踩着柯白,柯白依然浑身是血了。 但却似乎都不肯说出子姝的下落。 看到子姝出现,黑无常一脚踢开了柯白,望着子姝,突然间道了句:“呵呵,子姝你回来了。” 看似是轻笑,但黑无常并未什么神情,除了一双无神的眼,划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子姝跳下院墙,朝着柯白狂奔了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柯白。 红着眼,望着柯白,身上到处都是伤,只有那张脸算是完好无损。 “相公,相公……”不自觉的带着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