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扣动了扳机,一下子就正中的秦广王的心脏,看转轮王似乎有些忌惮的不敢上前,又给了阎君一下,几个阎王被定住了。转眼间黑袍变成了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脚上是黑色皮鞋,就连黑色的长发也瞬间消失不见了变成了黑中带着一缕白的短发。 白无常从秦广王的袖子里被放了出来,也是瞬间一变,短发白色风衣的伟岸英俊的男子,倒是下手极为的狠厉,三位阎王均是被他给戳中的心脏的位置。 黑无常已经朝着子姝的放心赶去,而阎王就交给了白无常,却在黑无常消失的瞬间,阎君摘掉了面具,一张冰冷的娃娃脸出现了,小手一番,白无常屋里出声,被阎君刺破了丹田,两位阎王也是望着白无常已成的冷漠。 “内丹不在?小白也是真够可以的,呵呵不过本君喜欢,打入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秦广王收了白无常消失不见了。 “阎君,黑无常?” “盗了幽冥至宝想要自立为主,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冰冷的娃娃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广袖一挥,消失在了原地。 钱叔的速度很快,带着几人闯进了一座孤独的山峰上,地下是无敌的深渊,冒着岩浆,这是rou眼就能看到的。赵吏半道儿已经醒来了,看着子姝安然无事,心中松了一口气,摸着子姝的脸,带着泪水道了句:“老婆,我舍不得你。” “吏哥哥,我们都要活着回去,你不想看看大宝和小宝啊?”子姝干涩的眼,已经没有泪水,摸着赵吏的脸庞,覆上了那干巴巴的唇,赵吏的泪入如了子姝的眼中。 心中的伤痛无法与言语来形容,赵吏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他似乎撑不下多久了,他的血契比不柯白的那么有杀伤力,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舍不得,真心舍不得,早知道那从柯白身边抢夺子姝的时候,就不冷战了,白白浪费了时间。 柯白看着赵吏和子姝那深情的模样,闭上了眼,他以为他不会对他的药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不知道何时,他不愿意把她交出去交给柯家的那些人了。独享是很美好的,但就是时间太过于少了,即便是招人恨那又如何,他就是喜欢上了她的味道,后来他拿到了前世的记忆,怪不得他会不知不觉的沦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孤零零的山峰上路出现了许多岔路口,却是铁链弄成的吊桥,还有许多没有桥板,看上去危险万分,柯白拍了拍赵毅的肩膀,站在钱叔身边,柯白开口来了句:“前来,走东南吧,来时走的死门,回去因该是生门了吧。” “看不清,变化万千,这东南到底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钱叔放着远方。 “怕什么,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对了你的引路灯怎么不见了。” 钱叔低头瞅了一眼矮了他半个脑袋的柯白,伸手引魂灯出现了,就在东南方向的桥上。 一行人踏上了桥,却不是就走了过去,而是在那一瞬间,出现在了水中,子姝的反应最快,长发包裹着众人,快速的往水面上游去。 哗啦啦破水而出。“小心,鳄鱼” 子姝从水中飞了出来,裹着几个人直接扔上来岸边,钱叔也不知道何时又变成了干瘪老头的模样,拽着赵吏和子姝最后上了岸。 而就当子姝松了口气的时候,望着熟悉的山谷,熟悉的水草之后,瘫坐在岸边,捂着双眼简直不敢置信,短短几****居然回到了人间。 阳光沐浴着大地,身上暖洋洋的,子姝哽咽着,眼中却没有泪水。握着赵吏的手,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依旧冒着烟,却在阳光下变出了色彩。 伸手捧着赵吏的脸,子姝轻轻的吻来一下那干涩的唇,赵吏的双臂耷拉着,似乎已经无力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道了句:“子姝,真好。” 柯白扭过头,不去看着他们两个,心中道了句:“给你腻歪的时间,子姝以后的时间都会是他的。” 在岸上没带几分钟,钱叔说不能久留,他们赶忙朝着葫芦山谷的上口走去,腐尸在安稳的睡觉,钱叔带路,速度很快就到了山谷的入口处,子姝还记得,那对驴友们来了之后,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不死也疯了。 心中感慨万分,一次次的不想来,却一次次的踏进这里,看看身后的残兵败将,他们好生狼狈不堪,也不知道赵吏能不能恢复过来。 刚踏出山谷,外面居然在飘起了雪花,赵吏和柯白哆嗦着,嘴唇都有些发青。 子姝的口袋里都是有许多衣服,但都是她自己的赵吏的衣物因为当时他们之间矛盾很大,她完全是想着离开,一件都没准备。拿出厚实的羽绒服,披在赵吏的肩上,有些小,钱叔看不下去道了句:“我这里有,丫头你的给柯白,她和你身形差不多瘦。” 赵吏还未来得急反抗,他的身上裹上了钱叔厚实的老人服,赵毅也是如此,至于柯白则是套着子姝的衣服有些出神。 雪花很大,不多时,泛黄的草地上,就是一片洁白,谷内却是绿意傲然,但子姝却是不想进去了。 车里就在不远处,赵毅来的时候是有经验了,且还走的是阴路,藏得也是极好。 上了车,却看不清路,哪怕去海零哪里都似乎支撑不住。 车内的空调开得最大,但赵吏就那样蜷缩在子姝的怀里,从未有过的冰冷,身上冒烟的伤口用rou眼完全看不出来,但子姝却看到惊心,不断地有五彩的光芒离开赵吏的身体,就连钱叔也没办法,所以才想着要赶快过去找老伙计帮忙。 至于柯白,钱叔的意思让他回柯家保险一些,至少那边的能人异士不少,不会对未来的家主见死不救就是了。 可柯白乘着自己清醒,死活不愿意离开子姝。 鹅毛大雪,出现在了金秋十月,草原上的牧民早已经迁徙走了只留下曾经挖下去的坑。 钱叔掏出一把符纸,直接就迈入阴路,引魂灯在开了,他开车,速度极快,但温度极低,赵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都是哆嗦,更别说两个重度的伤患。 子姝抱着赵吏,而边上的柯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不行了,脑袋靠在了子姝的肩上。子姝想要挪开身体,却发现柯白和赵吏一般模样,脸上都结成了一层的霜,身体里五光十色的光芒也是不断的溢出。 车里安然的从阴路上踏入了纳赤台的公路上。 这里雪下的也是很大,一路上看不到一辆过路的车子,钱叔也是心急如焚,直接用了缩地成寸的符咒,让子姝进入了市区,订了酒店,给泉叔泉婶打了电话。 多人间内赵吏和柯白躺在床上,钱叔在忙着堵住那伤口,赵毅已经体力透支了倒在床上转眼就睡了过去。 泉叔泉婶还未赶来,钱叔也是束手无策,子姝望着窗外,突然间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在疼,扭头看了一眼柯白,却发现和柯白没什么关系,白嫩的受伤已经结了一层的霜,想来心脏的位置已经冻成了病,按着心口,能感觉心脏在跳动,但却觉得心脏的位置冰冷刺骨。 突然间整个酒店的屋子里,墙壁上都开始结出了冰,钱叔正在想事情似乎并未发现这以特殊的现象。 窗外的寒风肆虐,吹得窗户咣当咣当作响。 屋内的暖气并不是很热,也许是跟放采暖有关系,也许…… 子姝扭过头想要跟钱叔说什么,却碰在了人墙上。 想要发声,却发现她的口被冰冷的唇给堵住了。 钱叔反映很快,一张符纸就甩了出来,却被穿着衬衫的黑无常夹在手中,瞬间消散。 子姝被他牢牢的固定在怀中,柯白半醒着,看到黑无常强撑着起来,却被钱叔给按了下去。 “国师大人,人我就带走了,希望不要在来找了。”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却是又阴柔了几分,眼中的光彩闪烁着森森的恶意。 而就在这时,子姝体内的小金说,破解了她身体的屏障,子瑜瞬间被子姝放了出来。 看着充满野性的黑无常,子瑜又一瞬间的愣住了,再看床上的病号,他虽然被封印在灵魂之中不能出来,但却是清晰的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包括与钱叔长得相似这件事,子瑜都是知道的。其实这件事他在没遇到子姝以前就知晓了。 望着黑无常子瑜抿着嘴,握着剑就是一下,黑无常松开了子姝,子瑜把子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道了句:“说说你的目的?称霸冥界?还是想要称王为帝?” “子瑜,你不该出现,静悄悄的看着我不好吗?这个女人是个好东西,等到了时间,你就能完全恢复,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心的等待呢?”听起来深情的话语,让子姝浑身颤栗着。 她原本以为柯白是想拿她做药人,黑无常虽然冰冷但至少还有人性,但现如今的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