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姝被人抓着倒立着,右胳膊抖的厉害,尤其被咬的地方,黑气全部**居在那里。完全不见一滴血。 钱叔站在符文外围,不知道是不是在念咒语还是什么的,子姝只觉得右胳膊阴冷阴冷的似乎要被咀嚼啃食掉了。 眉心的符印也随着手脚的符文在一闪一闪的,胃里依旧在翻腾,子姝觉得她现在要是张开口绝对会喷自己一脸的,强忍着不适。 突然间右胳膊不受控制的蜷缩了起来,子姝咬着牙,右胳膊似乎在脱离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如蛇一般的扭曲甩动着。 赵毅和子瑜提着子姝的脚,看着子姝右胳膊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被吓了一跳。 赵吏早已擦干了眼泪,大毛笔回到了钱叔的手中,而他则是握着他那窄细的刀盯着子姝的胳膊。 子姝觉得自己受不住了,挖心的痛也不过如此了,这胳膊似乎完全要变成了石壁之中的那双头蛇了,看看黑漆漆的胳膊和手,子姝额头的冷汗直流。 黑气在沿着胳膊往肩膀而去,就在快要蔓延到肩膀的时候,钱叔的大毛笔沾着朱砂就在子姝的后背心画起了符文,那黑气一直盘旋在胳膊上,怎么都爬不到肩膀上,似乎有些怒了。 属于蛇类独有的嘶嘶声出现了,赵吏冷着脸握着刀,紧紧的盯着。放佛下一刻就会坎下去一样。 赵毅滴了血的小碗,也被钱叔混进了朱砂,沾了一笔头,让赵毅和子瑜把子姝提起来倒挂着。 一个黑漆漆的蛇头隐约从子姝被咬的胳膊位置探出,吐着黑色的信子,一对绿油油的眼在四处瞧,但转眼间蛇的脖子也出来,但还有一只头似乎被卡在胳膊的伤口位置不能出现了。 肩膀上的符文阻止黑气继续的侵蚀,但子姝的那条胳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圆鼓鼓倒是黑乎乎的,小臂上还有一只蛇头再嚣张的吐着信子。 赵吏举着刀冷眼恶狠狠的盯着那黑漆漆的蛇头,钱叔却仍在在画着符文,赵毅和子瑜夜斗双手提着子姝的脚。 符文从背心画到了肩膀上,黑气在缩减,蛇头挣扎着要脱离出去,另一只脑袋也在钱叔的符文绘制到了胳膊上的时候,终于探了出去,张着大口扭过头就要咬钱叔,却被钱叔泼了一小碗朱砂和赵吏极阳之血的混合物到了伤口,那两只头便渐渐的融合了起来,还带着一丝苦痛和不甘。 蛇头在扭曲,子姝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了,汗水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被荷叶钗挽着。那条胳膊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子姝想着哪怕是赵吏的刀看下来也不会有事没感觉了。她的胳膊被那条恶心的蛇给玩坏了。 黑气还在被钱叔压缩,从胳膊根到了胳膊肘,露出了子姝原有的肌肤,正阳镜的光芒也一闪一闪的吸收着被钱叔逼退之后的残余的黑气。 就在这时,子姝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咬着自己,却又扑捉不到。疼,脑仁都是疼的。 子姝看不见听不见了,脑仁疼的厉害,这边钱叔却已经将黑气全部逼到了伤口处,手指依旧是黑蒙蒙的一团卡不清晰。 但那黑雾化成了蛇却在快速的凝实,变化成了与石壁之中锁着的那怪物差不多的模样,只不过那样子却小了不知十倍。 终是舍不得放弃那子姝的血rou,黑蛇继续翻滚想要扎根,却被钱叔的符文给逼得不得不现身。 就在黑色的蛇头变成了半人模样,吐着信子朝着钱叔睁着血盆大口咬去的时候,赵吏动了,极为快速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横切了过去。 蛇的大嘴被劈成了两半,咕噜噜掉落在了符文之内的地上,红色的光山闪过,子姝右手伤口的黑气急速的被地上的符文给圈禁了起来。 子姝这才觉得脑袋里不疼了,勉强睁开眼,便看到一团黑漆漆的蛇被横批成了两半儿,被符文给圈禁主了。尤其她眉心的符印光印最为闪亮。 黑气的武器在符文里面依旧不安分的四出乱撞,钱叔一把抓着子姝的后腰,快速的离开了那符文的中心,被咬伤的地方,立马就敷上了赵吏的血。 赵吏的脸色冰冷而苍白,但在看到子姝的右胳膊变回来后,松了一口气,直挺挺的倒在了山坡上。 子姝半靠在子瑜身上,赵毅看着碍眼,但再看赵吏那快要挂掉的模样,蹲下身子背对着钱叔问了句:“钱叔,我哥要不要喂点儿我的血啊?” “嗯,可以,别太多。” 赵毅挤了挤之前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rou疼了一下,在赵吏的刀伤滑了一下,嘶的一声,血出来了,赵毅赶忙滴到了赵吏的嘴巴里。 赵吏白蹭蹭的脸色似乎有点儿好转,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左手摆了摆,赵毅看着赵吏着有气无力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了句:“老二,你……钱叔你来看看我哥,这是咋了?” 钱叔再给子姝包扎伤口,子姝一听赵吏有事,立马努力让自己精神一点儿,一只手拽着钱叔的衣襟,想让他去给赵吏看看。 却听到钱叔道了句:“没多大事,失血过多,吃点儿糖豆就好。”说着还掏出一个瓷瓶风给赵毅。 赵毅打开瓷瓶闻了闻,没啥味道,瞅了瞅,歪着瓶口就倒出了好几颗糖豆大小的药丸,这东西他可是吃过好多回,想都没想就喂了赵吏一大把。 等钱叔挖掉子姝被咬伤的rou,重新撒上药粉包上纱布的时候,扭头就发现赵毅不止给赵吏吃了好多,他也在哪里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嘴里倒着糖豆。 “行了,那是药不是糖,小子拿过来,你嫂子也要吃一至两颗。”赵毅嘿嘿一笑,把瓷瓶扔给钱叔,钱叔看着兄弟俩摇着头。 赵毅却道:“老头儿,这是给我一路上做云霄飞车压压惊的。你别那么小气,这糖豆虽然闻不到味道,但入口即化,香气在唇齿之间缭绕,真真是个好东西。” 倒是赵吏脸色好看了不少,抓着赵毅的胳膊坐了起来,淡淡的回了句:“师父,我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天快黑了,咱们得要快些离开这里。” “钱叔,老头儿,我看这里风景不错,要不今天晚上就在前面的草原上安营扎寨?” “哼,臭小子,吃了我那么多药,你是准备给草原上的狼当食物,还是咋的?” 赵吏已经拄着刀走到了子姝身边。 子姝吃下了糖豆精神还不错,就是右胳膊火辣辣的烫,钱叔说那是在恢复,估计等明天早上就能恢复如初了。 子姝一路上觉得惊奇,不知道钱叔用的什么东西,不管他们受多重的伤,只哟过了一晚上,就能恢复如初。这可是现如今的医学如法达到的水准,子姝有几次好好想问问。但看到钱叔又是人血又是那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就闭嘴了。 再说他们现在的人体能不能称之为人都是个问题了,包括赵毅在内,这里的都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一折腾太阳也都快要落山了,子姝活动两下身子,觉得舒畅极了,除了那右胳膊还有些火辣辣的烫之外。 赵吏也好像没多大问题了,至少面色已经恢复了过来,手里窄细的刀给被他插入了另一截之中变成了一根棍子仍进了衣服上的小口袋。 对于这些子姝已经不在惊奇了,钱叔出品必有古怪。 赵毅倒是扛着那雪白的大刀嘚瑟的不行,子瑜的刀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不见了。 几个人的大背包都在,还有子姝的拿从石壁之中出来后掉落的四根手指粗细的石柱也都在钱叔的手里。 钱叔直接上升为了,哆啦a梦的口袋,居然什么都能找回来。 子姝是没力气背着东西了,赵吏那模样看似不错也不知道咋样,背着一个大口袋,赵毅和子瑜也都背上了一个。 子瑜一路安安静静,也不知道他是不屑于他们说话,还是不惜的与他们这些人为伍,反正是黑着脸一个人走在最前端。 回头看了看,经幡已经远离了一些,但那红光还在闪烁,钱叔说不用理会,那黑气是再无地方可逃离了,被藏族人带着祝福扎成的经幡也不是那样好对付的,尤其是在它还被符文给控制了。 且就算有人来了,也看不到那东西,它就只能在哪里耗完所有的能量,再度回到那山峰之下的石洞了去了。 钱叔在说的时候,子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快白色的石头,石头带着花香味儿,钱叔挑眉脚下一顿,笑道:“你这丫头运气总是这么好,怪不得这东西会死缠着你不肯定离去。”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不过不应该装在口袋里,几年晚上我给你收拾下,你就和那几个铜钱挂在一起,或者和小葫芦拴在一起也行。”钱叔摸着石头笑嘻嘻的说着。 子姝不解这是啥东西,疑惑的正想着如何问下。 赵吏拉着子姝的手摇了摇道了句:“好东西,有这东西,以后不会再被那玩意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