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在讲述他的故事,但子姝知道这其中还是隐瞒了很多,手里的房产是他们两个人的新名字。 子姝不由的心一软,他变成了那个倒霉的领路人,却知道了一种东西可以救子姝,所以他甘愿当了领路人,还主动的带他们去了地宫,之前在枸杞田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做了,也知道师父在一定没问题,所以这才在引路的时候,尽量的让柯少爷这一系的人多绕几圈,甚至还得到了一些好处。 他想的就是让师父快些去找到那东西,好回来救她,但却没想到子姝也跟着去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想让她平平安安,一世无忧。 赵吏的愿望很显然没有达到,所以在看到那个模样的子姝后,他就知道了,子姝经历了什么,他不愿师父带着子姝出来,只怨自己没用,连累的子姝了。 说这些的时候赵吏言语之中,眼神之中充满着愧疚之情,明明想她一世安稳,但却在短短半月之中让他守护的挚爱之人接触到了这些不该她接触的东西,虽说这对子姝是一个锤炼,但赵吏宁愿子姝是个平凡的人,过完平凡的一身。 可惜了,赵吏有些不舍的抱着子姝,子姝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明明之前还觉得十分的委屈,但在听到赵吏只想保护她一生无忧一世安然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赵吏狠狠的哭了一把。 哭罢,擦干眼泪,子姝依偎在赵吏的怀中,细细的感受着属于赵吏的温度和味道。摸着赵吏的脸庞,子姝很认真的对着赵吏说道:“吏哥哥,谢谢你想我一世安然,但我也会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变成你的负担。我不后悔去寻你,哪怕你再次消失了,我依旧会追随着你的脚步,去寻到你的人。我要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绝对不允许他们把你捉了去。” 赵吏摸着子姝的长发,轻声应了一声,他并未告诉子姝,那些人现在是不会对他怎么样了,而是会抓子姝的。子姝如今短短几日吃掉了太多了的宝贝,身体的改变,血液里的味道是瞒不过他们那些人的。现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着钱叔收拾好一切,遮盖子姝身体的味道和变故。 空荡荡的屋子,依偎在一起的人儿,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赵吏说“子姝我爱你,永生永世,只要我还有思想,我的爱就只属于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人也罢,妖怪也罢,鬼魂也罢。” 子姝蹭着赵吏的下巴,弯着眼笑了。笑的很是甜蜜,她说“吏哥哥,子姝不敢保证来世会不会遇到你,但我能保证今生今世,我刘子姝只爱赵吏一人,此生不渝。” 相拥的两人尽情的亲、吻,洋溢着幸福,其实赵吏是不满足的,他想要的是子姝的生生世世,但子姝已经轮回早已不记得了,那些记忆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便是这样,他也会爱着她。 两人走的匆匆忙忙,这边又是空空荡荡的,好在楼下就有好多饭馆,手牵手像是个恋爱中的大学生一般,走向了饭馆。 子姝想只要能和赵吏在一起,她就知足了,其他的都可以放弃,苦心经营的诊所有老卢看着,哪怕是给他,子姝都不会觉得心痛,毕竟老卢是个爱医的人。 钱没有,还可以挣回来,但人没了,子姝不知道下次她要去哪里找了。所以她义无反顾的跟着赵吏走了,不是因为有人监视,有人追逐,而仅仅是为了赵吏这个人。 吃饱喝足,并未在街道上停留,回到空旷的屋子里,赵吏一直让子姝休息,就怕她心里不好受。 子姝知道他的担心,也并未讲究那么多,双人床的床单已经落了灰尘,从柜子里掏出新的换上,被子上还带着一股包装的味道。 赵吏守着子姝睡觉,等子姝闭上眼,进入了睡眠期,赵吏这才起身,再度拨打钱叔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赵毅,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行动匆匆忙忙,手机递到钱叔手中的时候,赵吏终于明白了,那伙人在城里跟丢了赵吏和子姝,也查到了他们东下去了郑州,就去了赵毅的汽修店,威胁了赵毅的战友,联系上了赵毅。 赵毅无奈,和钱叔一商量,打算舍弃那个汽修店,但那个战友……赵毅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办法赵毅独又跟他战友打了个电话,说他自己不要那个店了。 说完边扔掉了新手机,看的钱叔都觉得心疼,捡回了手机,半段了卡,然后扔给赵毅一张新卡,带着大包小包的让赵毅开着离开了村子,走之前还特别的嘱咐过赵家和刘家,说赵毅去新疆考察项目,不做汽修了。 借口完美看上去还是个完美无瑕的,至少赵毅除了在子姝这件事情上失败了之外,其他的时候还是满有主见的一个人。就连赵爸赵妈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给老人家留下足够的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赵毅带着钱叔直奔兰州,中途在走出乡村公路转入国道的时候,换掉了原先的牌照,挂上了一个外地牌照把车搁在了火车站的停车场,然后两人又买了直达上海的车票。 赵毅说这叫有备无患,反正都是用他的名字实名购票,万一有人查就不好了。 直奔兰州,夏都已经不安全了,他们的人都找到了赵毅的合伙人,看来不多久就能顺藤摸瓜。好在那战友不知道赵毅的老家在哪里。 钱叔盘坐在卧铺上,据说是在打坐。赵毅翻看着手机,他有些担忧,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他的战友又会不会告诉那些人子姝所在的社区诊所。 都怪他当年多嘴,跟他战友说子姝在社区的卫生服务站,赵毅有些烦躁,现在这时间,钱叔说不易动用手机,哪怕他的号码换了,但也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追踪而来。 二个半小时后,钱叔和赵毅在兰州七里河,他们并未拨打赵吏的电话,而是直接打车去了赵吏家的新房产楼下吃了点东西,观察了一番,这才结账,上了楼。 三长一短,这是敲门的暗号,赵吏开门时,子姝还在睡。 钱叔和赵毅进屋,钱叔还在电梯间留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人,赵吏并未说什么,而是谨慎的迎了进来。 “师父,怎么样了?” “基本可以服用,但武器没时间收拾,暂时不能给你了。” “只要子姝没事就行,武器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赵毅在屋子转悠了一圈,看着空空荡荡的屋舍,摇了摇头问了句:“哥,你啥时候偷偷置办的房产?” “光明正大的置办的,对了,你们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嗯,应该没事吧。” “什么叫应该,你有什么把柄落人家手里了?” “那件汽修店我不要了,我想我战友应该不会有事,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你是说,他们抓了你的合伙人?” “也不是,就是找****了,打听我的去处。” “嗯,我知道了。师父,我去看看子姝醒了没。” 卧室内的子姝又在做梦,接着上次的梦境,穿着玄色喜服的男子,抱着嫁衣的女人卧在棺材里,身边的人全都围在棺材边上劝说着。 还有一对老夫妻,泪流满面,使劲的扯着男子的袖子想让他出去。但男子似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他在专注的抱着那个女子,温柔的亲、吻着女子的冰冷的额头、眉眼,眼中透着无限的悲凉和不舍。 一滴泪滴在了女子的脸上,子姝却不自觉的摸了一把,瞬间浮在空中的她看到一股黑气吞噬了她,她想动,却动不了。但是却能清晰的看到,男子离她很近很近,这次他终于看请出了男子的面容。 心中惊呼一声,但冰冷的身体,冻得她直打哆嗦,完全张不开口。男子的用他那细长的眼就那样悲哀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望着这具冰冷的身体,落下的亲吻,却是灼烧着子姝的灵魂。 痛,她感受到的是深入骨髓般的痛,男子的青丝洒在了她的脸上,有点儿痒,很想轻轻的拂去,但是手也不能动。那股被吻灼烧的痛,依旧在持续。 子姝颤抖着,很想告诉眼前的男子,她是活着的,没有死去,但是却怎么努力却传递不到男子的耳中。 身后的人仍旧在拽着他,想要拽出去,子姝听到了,那个穿着黑色礼服带着冠、蓄着胡的中年男子在指挥着几个纸人过来拖走男子。 子姝很紧张,她什么都做不了,男子那深入骨髓般的痛依旧在传递给子姝,因为男子并未放手,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就那样侧着身体躺在身边,开口道了句:“封棺” 就在这时,男子终是被纸人抓住了脚,到提着往棺材的外面拖去,而棺材内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糯米粒。 打的子姝很疼很疼,却不及那男子心中疼痛的十分之一。 男子终究是被拖了出去,但他的一节青丝被子姝攥在了手中,咔擦一声,青丝断掉了,撒满糯米粒的棺材和盖上了棺盖。 顿时漆黑一片,子姝大惊,使劲的呼唤着赵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