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手中的念珠,时刻说明他要就此离别,至于去做什么,子姝隐约猜到,可能和她有关系。 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子姝选择相信赵吏,就算是赵吏不解释,她还是相信这个男人。倒是赵吏也并未让子姝失望,在她的耳边说了句“那个主儿,现在得罪不起,但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嚣张”。 别人可能不太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子姝知道,这说明赵吏怒了那个女人,不管她什么来头,也不管她什么目的的站在赵吏身边了,反正她的结局是不会太过于完美的就是了。 赵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子姝离别,眼中的不舍,化作不顾nongnong的思念,围绕着赵吏的心扉,而那个女人在赵吏离开前终于可以行动了,但是不能说话。 至始至终,子姝都没在关注她一眼,如果一个男人要出轨,你仅是打倒小三是没用的,首先最为主要的,你要看住自己的男人,只要自己的男人不犯错,就绝对不会有小三小四的出现。 所以子姝一开始针对的也是赵吏,那一幕深深的刺激这她,尤其是那个女人脚踝上的那个梅花链子,赵吏说过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如今却及早的出现在了另一个人女人的身上,这件事本身就比较可疑。 子姝并未询问这件事情,而是记在了心中。她觉得两个人要彼此信任,婚姻才会长久的维持下去,这是她对婚姻的经营方式,不会过多的管住赵吏,但也不会放任他就是了。 赵吏的话还在耳边,可他的人就要离开了,子姝不舍,非常的不舍,她不知道赵吏这次离开,下次再见还需要多久,所以拽着赵吏的衣服就是不肯松手,有点儿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 赵吏叹了口气,摸着子姝的头道:“钱叔能帮上很大的忙,我保证到了其他地方一定给你们留下线索。” 赵吏的保证,让子姝心惊,是什么的事情,让他连手机都不敢用了,只能有用原始的联络方式,但子姝并未表现出来,只不过她松了手而已。 看着赵吏就那样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离去,子姝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就连伸手去挽留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老神棍拍了拍子姝的肩膀道:“在这地方休息一晚,那小子肯定会留下线索,这样咱们追着至少可以轻松一点儿。” 其实这时候的子姝是有点儿想回家了,赵吏的人她见到了,赵吏做的事情,她好像也猜到了点儿。此时此刻的子姝,有点儿懊恼,为何自己要追出来。 仔细想想,从那晚接电话到今天短短的一周时间,子姝却觉得像过了一个月那么久。她似乎有点儿累了。 坐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个女人带着赵吏开车远去,子姝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她觉得再去找赵吏,意义似乎不是那么大了。 于是在这种心力疲惫的状态下,子姝对着老神棍开口道:“叔,咱们回去吧。” 赵毅一听,眉头一皱道了句:“也对,天快黑了,得要找个地方住宿,我可不想住在这种庙里,满屋子的酥油味儿,也太难闻了。” 老神棍倒是瞧着子姝叹了口气道:“丫头,从你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更何况你……” 子姝很累,她只不过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湟源离夏都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赶回去也不算太晚,在家里怎么都能好好休息一番。 子姝一根筋的想要回去,赵毅不乐意,他知道的远比子姝多的多的去了,要不是赵吏说的清楚,赵毅都想跟着他一起走了。可是不行,这样会害了赵吏的。 最终在老神棍的协调下,他们一致同意去子姝家,既然想家了,离的又不是很远,走高速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大男人迁就下女人也不为过。 这次开车的是子姝,回家心切,一刻都没耽搁的就上了高速路。天还未黑,也就是说还没有到9点,而赵吏去了哪里,子姝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飞驰回到夏都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小时,比平时快了很多,这也归功于,高度路不堵车的缘故。 推开了家里的防盗门,一进门子姝直奔浴室,留下老神棍和赵毅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赵毅倒也习惯了,招呼着老神棍。子姝的心情不太好,他们也能理解。 倒是子姝回想这今天她和赵吏的相遇,就好似跟抢来的似得,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让她觉的有点儿不安。 思前想后,完全弄不明白赵吏到底在做什么,又为她做了多少事情,而知情的另外两个人似乎也不愿意给她多说几句。这才是让她最郁闷的。 冲了个凉,冷静了一下心情,在不经意的回头照镜子的时候,充满雾气的镜子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子姝以为是雾气过多,还拿毛巾擦了擦,结果越擦,镜子上就多了好多血迹,那血迹慢慢的顺着镜子落到了洗脸的池子里,染红了整个洗漱的瓷台。 抬头再看,镜子里有个女人。但却不是她的影子,而是一个瞠目留着血泪的妙龄女子,女子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的簪子随意的挽在脑后,耳朵上挂着一对水滴形的碧玉耳环,脸色苍白,但那双眼明亮却极其哀怨的望着子姝,樱桃小嘴殷红殷红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的血迹,小嘴半张半合的再说着什么,但子姝听的不到。 血水依旧顺着镜子在流淌,子姝也不擦拭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镜中的女人,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间出现,子姝伸出了她的手,她想要抓住那个镜子里的女人。 可惜就在子姝伸手想要抓的时候,镜子中的女人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满屏的血水。血水很快积满了洗脸池,子姝也不怕,一下子打开了下水按钮,血水顺着下水管道消失不见了,不留下一滴的痕迹,就好似那个女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似得。 子姝盯着镜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气急,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并未觉得害怕恐惧什么的,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愤,对就是气愤,是那种恨其不争的气愤。 啪叽一圈,那镜子哐啷一声碎掉了,客厅的老神棍和正在做菜的赵毅对视了一眼,赵毅放下手中的额菜刀,上前敲了敲门问了句:“嫂子?没事吧?” 嫂子双手扶着洗脸池,满脸的怒容,在听到赵毅的声音后,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打开门道了句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她收拾一下就好。 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子姝并未告诉老神棍和赵毅,而是一个人藏在了心中,那女人的面容,子姝总觉得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揉了揉太阳xue,子姝觉得自从见过赵吏之后,她似乎更加的心烦气躁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厨房里赵毅在忙碌,客厅里老神棍嗑着花生米,看着央视12套,看到子姝那模样,老神棍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照旧吃着花生豆。 赵毅在看到子姝后,扭头看了一眼,就有开始忙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既然作为主人的子姝没有这个觉悟,只能他这半个主人来招待客人了。 子姝窝在单人沙发里,等待着赵毅的晚饭,老神棍好似受不了这般的沉默,开口说了句:“丫头,别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出来,谁会知道你心底到底藏着什么事情。” 子姝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老神棍会如此安慰她,她最近的烦躁,虽说没有从嘴巴里说出来,也不曾表现在脸上,但是她的行动到处透着急躁。赵吏这个词,似乎已经成了她的禁区。尤其是今天赵吏这个禁区,还被她自己给捅了。 子姝望着老神棍的侧脸,垂下了头,半响儿后说了句:“叔,刚才在浴室的镜子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老神棍吃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感觉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说话出来。” “叔,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觉得这东西……” “丫头,这一路上你见到的也不算少了,你以为叔会不相信你。” 一下子子姝释然了,也对这一路上见识的也的确超出了子姝这些年的认知。 刚才的那种场景,子姝只是觉得恨其不争的气愤,她讲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她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 正常人,要是见到这种场景会是什么反应,吓得瘫软在地,等着别人来救自己?还是尖叫? 子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几分好笑,似乎只有在那十年一梦里,她才会在在撞翻屏风后,看到满堂的纸人围观自己时,才会尖叫一声。 可现如今见到的似乎不比那个可怕,可为何她都没有尖叫,还悄悄的想把这件事情藏在心中呢?真是个奇怪的变化。 老神棍听完,叹了口气道了句:“丫头,别太担心,赵吏那小子我带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前言不搭后语,但子姝却在第一时间明白了,果真赵吏所做的事情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