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稍微一站稳了,踏踏实实的踩到石梁上,戚少麒跟刘三就一起伸手把我拉了过去,我头上冷汗涔涔,如果不是之前从老白那儿学过轻身提纵术,提一口气,能够借力跃起来,今天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惊魂未定,转身看去,身后放置棺椁的那一段石梁崩塌,棺椁跟女尸一样全都掉在了下面。石梁崩摧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木椽不堪重力,倒塌下来的“咯吱”声。 这石梁原来就是掏空山体动用人工给修建起来的,下面肯定有木椽做支撑,这样才保险经千百年不会轻易坍塌,那一段石梁一断,木椽的承载结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这一段石梁也不保险了,要赶紧准备出去。 下面的越来越聒噪,整个地下积满了眼睛发出的各色光彩,刘三听到声音朝下看了眼,就问:“cao,你们几个干了什么,怎么把这里面的祖宗全tm都给招惹了出来?” 我让他背着老黎赶紧走,说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刘三背起老黎,我们五个人沿着来时的路退下去。 这下面的范围大还空旷,以前一直有婴母石胎给整座被挖空了的山照亮,现在婴母石胎被装进了戚少麒的背包里,上面没有那些活物眼睛的光亮,一抹黑,我们的手电光一束打出去,就像是被吞进了黑洞,就算是强光手电,也仅能照亮脚下不远一段距离。 我跟戚少麒两个人在前面开路,下面的声音似乎正在往我们走的这个方向聚集,我感觉不对劲儿,叫戚少麒停下来,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些几米高的青铜镜下,因为镜面跟上面的多晶硅对光的反射,里面并不暗,可在这里面看不到下面的动静,听声音老感觉离得我们近了。 戚少麒也有这种感觉,对我道:“恐怕这婴母石胎发散的光亮不只是让这些生物习惯那么简单,我们带着这东西,怕是不好出去。” 王思梦听戚少麒这么说,在后面急忙道:“你可以把它交给我,给我吧,我保证你们都能安然无恙的出去。” 我跟戚少麒都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心里骂道:为了这东西还真tm是疯了,真还想给王烨生个超能儿,不知道这东西是用血供养的吗?靠!就你妈个脑残! 戚少麒直接冷声甩了两个字:“不行!” 我拉了他一下,让他不要跟王思梦废话,两人快步走出那片铜镜,我刚站出来,就觉脸前生风,还没等手电举起来,一团黑物照面上来,我吓了一跳,举手对着那团黑影就是一枪,“扑通”一声响,一个东西从脸前落下来。 戚少麒上来跟我举着手电靠近一看,打落的是我们之前遇上了那种猫头怪鸟,这怪鸟打下来近距离一看,更觉丑陋凶恶。 我心里奇怪,这东西之前是不敢飞到靠近这个方向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也是受那石胎的影响?! 还未及细想,头顶上传出一阵犹如女人哀嚎的啼叫声,呼应起来凄厉无比的哀嚎声响成一片。这些声音一响起来,接着一阵“扑棱扑棱”的振翅声也从四面响起。 刘三大叫了一声cao家伙,迅速跟我和戚少麒靠在一起,顷刻间,漫天的黑影乌拉拉的朝我们脑顶上飞过来,我一手举起手电一手拉动枪栓,四个人齐齐的对着上空的黑影一阵扫射,听得“扑通、扑通”的坠地声,我们边打边一路往石梁的尽头退去。 可这些怪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就像是源源不断,没有穷尽一样,一直死死的追过来盘旋在我们脑袋顶,要不是因为四个人手里的四五把枪,在那些怪鸟俯冲下来攻击前就先爆头打死,我们五个人早就被扑倒在地了。 只是怪鸟的数量不减,我们的子弹却是有限,我换了弹夹,一摸口袋,只剩下六七颗子弹,这样下去很快就顶不住了,我们虽然快退到石梁尽头去,可这些鸟不跟其他的东西一样,在半空才正好袭击人,我们想拉着藤蔓滑下去,也避不开这些怪鸟的袭击。 子弹越打越少,几个人都是一样的状态,枪声渐渐稀疏下来,我问他们三个手上还剩多少子弹。 刘三大骂着说道:“他奶奶的,杀一只生一只,我这儿的子弹连十发都不到了!” 戚少麒跟王思梦一起开口,道:“我也是!”我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被扑倒……” 刘三背着老黎,不方便使唤猎铳,开枪直接爆头打下一只怪鸟,单手解开背着猎铳的带子,说道:“还有这个能抵挡一下,你***少给老子废话,平时不是鬼主意多的是吗,现在怎么不灵了,赶紧的想招啊!” 他说完给我甩手扔过来,一只怪鸟借着混乱一时从上空冲下来,两脚爪抓着猎铳就往上飞,我急忙开枪去打,却空响了一声,关键时刻,里面竟然没了子弹,我一着急,干脆丢了手枪,反手拉过仓皇带出来的燎子莲单手抡起,“呼”的一声,朝着那只抓着猎铳的怪鸟掷了过去。 猎铳本身很沉,这怪鸟抓着它还能飞到半空去,不过到底是被这猎铳的重量给拖住了,飞的不算太高,我的燎子莲挟劲风抡上去,准头不差正好砸在了那怪鸟的翅膀上,砸的那怪鸟身子一歪就松开铳子栽下来了。 猎铳朝着石梁下掉下去,我大惊,抢身出去一把抓回快掉到石梁下的猎铳,没等我站稳握劳了手上的枪,身后一阵冷风,一只怪鸟一脚蹬在我的后背,后背**辣的疼,我抡起枪杆回身砸过去。 不少的鸟“扑棱棱”全都朝我身前落了下来,有的直接落在了我的肩膀,后背心一阵刺疼跟着有的直接扑下来朝我的胸腹落了下来,一挨上就是两三道深血痕。 我被夹攻在中间,身上没几秒就被抓的衣衫破烂,血痕遍布,一下也给我彻底的抓毛了,大吼了一声,挥开猎铳的枪杆子,横扫出去,把挨上来的发狠全都扫下石梁,还有从半空扑下来的,我抡起猎铳狠拍上去,拍中一只怪鸟,骨裂经断的声音穿透空气传进我的耳朵里,看着那死鸟笔直栽下石梁,我心里解气,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