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子的路不是那么好走,之前精力充沛的时候,走过来都觉的艰难,现在奔波了这么久,穿这些洞子,没走多远,就有些吃不消了,我们还能将就,刘三被蠡蠛折腾的失了不少血,走走停停,戚少麒在后面帮扶着。 在这种地方也不能背着他,又不能停在这里面,现在刚好走在这种狭窄、憋屈的地方,就算是想原地休息一下都做不到,只能背靠着墙,插在两边的墙之间这么站着,听到刘三牛喘一样的气息,我身上的汗跟着他喘气的节奏不断的往下滴。 等缓过一口气,我们又掉头往出挤,刘三只顾着喘气,连话都变少的可怜,这洞子里全都是“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听着都觉的劳累。 我在心里抱怨这老狐狸把洞子的连接处搞的这么小,真要是这么来回走上几次,刘三这孙子就该先废了。 正想着呢,就听这孙子叫道:“不行了,老子快窒息了,谁******有炸药,老子今天非给他开个通畅了不可……” 我骂道:“炸你个鬼,你他娘的通畅了,爷们儿几个全都西天飞升了,你动动你的猪脑子,行不行?!” 大概是说话太费劲儿,被我骂了,这孙子也不还嘴,洞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似乎是说话缓解了一点儿这种穿梭在洞子里的痛苦,刚才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好像是没那么辛劳了。 估摸着也走了个把个小时,终于走出了洞子,我记得翻过一个小坡,就可以看到我们刚开始进来的那个广阔的山洞。 这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能看的到那座山的轮廓,我们幕天席地坐在洞口外,身上的热汗被晚风吹落,带了几分凉爽的味道,唯一不应景的是,没有一个烧烤的摊子,供我们几个吃上几口。 我瘫在地上,用了个仰望星空的姿态躺着,尽量感受这大山的气息,跟晚风的舒适,然后把饥饿的感觉忽略。 刘三学我躺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叹息道:“我现在最tm后悔的就是没听老马的话备足了干粮,把昨晚上桌上的烧鹅给带过来……” 他一说我肚子就“咕咕”的叫,脑子也想起来早上走之前,老马背了半麻袋的干粮叫我们带着路上吃,我跟刘三提了一下,都觉的沉,一听打了来回还能回村子去,更不想背着了,心说又不是游山玩水,尽量轻装上阵,就坚持把老马准备了的那半袋子的食物,脑抽风似的一个没留。 老黎踢了还沉浸在回忆里的我跟刘三俩个一脚,说道:“走了!” 苟庆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眼神还是那么不屑,好像跟着我们多丢人一样,不过这老狐狸大概是走习惯了,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么疲累,不过那些打通了的洞子基本全都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他走起来就跟走山路一样,一不低头,二不侧身的,也难怪比我们精神要好。 我想抱怨,话到嘴边,又觉得太矫情,就没出声,剩下的路比起之前走过的可算是容易了,我们爬上小坡,刘三吸了吸鼻子,两只手插在腰上,叫道:“我看到老马他们村子了,哎,白敬天,我好像闻到了烧鹅的味道,你闻,是不是啊?嗯,是不是……” 从这小坡是已经能够看到雨村了,我也像刘三一样朝着雨村那个方向望过去,虽然不过是刚刚擦黑,村子那边已经是灯火通明,突然就觉的这村子笼罩在这种淡黄的光晕下,还挺温馨亲切的。 不由的就晃神想到了雨村村宴时候的长桌,肚子又是一阵哀鸣,我吸了口气,想打打气,接着往下走,忽然听到一阵吵杂的声动,像是有许多人的呼喊,又像是许多人的吵闹,我心里一阵奇怪,难道这村子里面的声响还能传到这儿来?! 这时候,老黎跟戚少麒也听到了,老黎问道:“什么声音?” 戚少麒侧头听了一下,说道:“很多人的喊声!” “难道是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我急忙叫刘三掏出望远镜,老黎接过去看了几眼,我们问怎么样,老黎摇头道:“不是村子里,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嘈杂的动静还跟刚才一样,听是听的到,不过听不清,我细细的听,隐约感到听到了王思梦的声音。 苟庆峰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能出什么事?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也没见出过什么事,还不赶紧走?!” 老黎又用望远镜看了看村子的那边,应该是没看到什么,才挥手让我们继续往下走,我见老黎也让我们行动了,虽然疑虑,也只好先回村再打算了,走了几步,我越来越感觉,有王思梦的声音,而且还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问道:“你们有没有听清楚喊的是什么?” 我话音刚落,戚少麒突然伸手指向一边,说道:“那边!” 我们一起朝着那头一望,这个方向正对过去一座大山,是通往尸骨山的那条大路,只见山上有一大片的人影,手里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朝着尸骨山的那个方向过去,我从老黎手里拿过望远镜,遥遥望去,真是王思梦跟老马走在最前面。 刘三说道:“别看了,我听到王思梦那娘儿们扯开嗓子喊你了,是出来找你的,赶紧应上一声,呆会儿就他娘的闹到尸骨山去了。” 我放下望远镜,朝着那边大喊,喊了几声,忽然那头的人手里举着的火把全都左右的晃了晃,应该是听到了,我松了口气,想叫他们一起原路返回,就见火把一起移了方向,直奔我们而来! 这是要搞哪样儿? 我回头看着戚少麒、老黎他们,指了指朝我们奔来的村民,问道:“现在怎么着?” 不见老黎答话,苟庆峰出声道:“等着吧,走不了。” 刘三说了声“也好”就照刚才那姿势躺在了地上,我心里纳闷这王思梦怎么想的,临近天黑的追过来,要干什么,等他们过来,天也就完全黑了,我们难道要就这么奔波在路上吗? 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心想以后的以后,不管再接什么样的斗,老子绝对拒绝跟女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