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里面的东西该是也烧着了,我们望着那黑烟渐渐淡下来,常怀指了指人俑的身体,问道:“那里面该不会还有什么吧?” 经他一说我才想起还没完,那半截石头的身子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上面绑着的绳子还没有弄开,我扯着绳子把半截石身给拉了过来,却奇怪的发现从断开的脖颈一截之后,剩下的下半截身子里面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青铜头,上面的火慢慢熄了,我将手电朝青铜头的里面照过去,并没有什么在跟脖颈间隔的地方堵在中间,难道那些虫卵只是留在颅腔内? 老黎叫我们解开绳子去把家伙事收拾起来,我穿回衣服,站在刚才拉上人俑的那个位置往过看,这河似乎是从东边山里流过来的,我们地处下游位段,如果猜的没错,这人俑应该是从上面冲刷进来的。 按照我们先前的走的方向,应该还能碰上。在我印象里实在想不起什么时期的人会用青铜人首跟石陶这样结合的方法来做这种人俑。 老黎也不是很清楚,加上这个人俑头上跟脖颈上的纹饰太过奇特,想知道它具体出自什么时代实在有些为难,据老黎了解,那样的纹饰确实在中原熟悉的那些大朝代不常见。 一时难以弄明白,死钻牛角尖也不是我们的习惯,我们休息了一下,刘三又拿出干粮让我们吃,被刚才那么一呛,哪里还有什么食欲,全都摆手拒绝。 等着天亮就开始赶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发现这一天竟然是一个阴天,虽然是阴天但是闷热异常,甚至比起昨天的温度更甚,到了另一座山,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儿闷热的高温简直就是把人放进了蒸笼里面。 我们几个走的大汗淋漓,因为出汗量太大,身上的盐分流失迅速,全都没精打采、拖拖拉拉的,王思梦更是落在后面,身上原本就不算沉的背包也落在了我身上,我也是在强撑,只怕这样下去,我们全都会中暑,何况这些天一直在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们的精力有限,恐怕会在真正到了面对什么危险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跟老黎商量了几句,打算找个地方避一避。 刚上这座山走了没多远,一直都没有发现有树林,相反往上攀几步就会看到各种大小不一的山洞,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我想如果呆会儿下起雨来,我们正可以在这里面呆着避避雨。 刘三跟我想到了一块,指着不远处半山腰间露出来的洞口,说道:“快下雨了,我看我们也不要往前走了,干脆趁着现在还有这洞子,提早做个准备,进去避一避。” 看天色,这雨下起来,恐怕不会小,在山里淋着大雨赶路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再说我们几个的精力都不太好,为了能更好的应对之后的事情,我开口跟老黎说了一次,就决定在附近寻一处比较方便山洞进去躲避一时。 这个决定做了没多久,就在我们还没找到合适避雨容身的山洞,瓢泼的大雨就开始下,那雨就跟用水桶浇了下来一样,顷刻间全身就已经湿透,走在这样的雨雾里,我们已经有点儿慌不折路,看到附近的山洞,随手一指,隔着雨声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总之猜想就是要往那边去,全都朝着那个山洞冲了进去。 山洞刚进去的地方漫进去了一些水,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绕开已经及膝的水坑又往前走了一段,这山洞在前面突然地势拔高,扫进来的雨就被阻隔在了进来那儿,形成了一个坑口。 我们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进来歇下,听着外面激烈的雨声,感受到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浑身难受,这洞是个天然的洞xue,里面除了石头就剩下泥跟土,里面还昏昏暗暗的,这时候也没办法节省能源,就只好把那热矿灯给点了起来。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想借热矿灯的热气把衣服烘干,只是这灯的热量也不是很大,六个人坐在一起,圈子围得大了,想烘干衣服有些难,王思梦跟常怀受不住这冷雨,两人交替的打喷嚏,我听着只觉头疼,要是路上再照顾两个病号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何况我也不喜欢娇惯娇弱的人,而像他们这样的体质也根本不适合来做这一行。 现在跟来了,我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从身上摸根烟,却发现被雨湿透了,只好把烟放在了灯的附近,按了下老黎的肩膀,站起来说道:“我到这山洞前面看看。” 老黎问道:“看什么去?” “看看有什么倒霉的东西跟我们一样蹲在这里面避雨。”我摆了下手朝后面走去,突然肩膀一沉,回头见戚少麒勾了下我的肩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没想到这山洞还挺深的,我们走了一阵,前面竟然宽敞了起来,再往前竟然发现这山洞还连通着旁的洞xue,从另一头也有一个积水坑,但是太黑看不清水坑之后会不会有出口。 我带着一只手电,打开看了一下,水坑把手电光折射回来,更看不清了,反正那个出口也没问题,我也就放弃了。 这山洞除了有两个出口外,还有接连另外一个洞xue的地方,我站在那儿想着要不要进去,戚少麒已经阻止了我,他道:“没必要另外招惹麻烦。” 我本好奇心极重,但听他这么说,也打消了不少,就点头往回返。走回去,就闻到一股鱼虾腌rou的香味,心里正奇怪这味道这么来的,就见刘三见我们回来,朝着我们招手,叫道:“你俩回来的正好,有rou吃啊,赶紧的,慢了可别怨我嘴快。” 一听有东西吃,我也觉的饿了,几步上去,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掌高的铁罐子,正挨着热矿灯靠着,那腌rou的香味儿就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我挨着刘三坐下,咽下到嘴的口水,笑道:“行啊,你小子还长心眼儿了,什么时候偷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