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能通知到戚少麒,我们还走在亡命途上,估计再没比这更糟糕的状态了,可偏偏人走“运”,“旺”起来是挡也挡不住。 我们三个拼了命的想躲开,在石道里跑了好半天,细碎的声音又传来,皇图吓的一把抓住我,我心说这东西这么厉害,竟能追上来,自己惊的冷汗都冒到了脚后跟,就听老高忽然大叫了一声。 皇图和我都被他这一叫吓去了半条命,我提上口气,发现这周围还没什么异动,愠道:“怎么了,一惊一乍,你想吓死人啊!” 老高道:“cao,咱们又转回来了!”他说完上来急着就推我,一边推一边道:“快,快,快走!” 我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真是转回来了,我拉起皇图哪敢再废话,一路狂奔,快走到石道的末端,我看到了墙上清晰的那道划痕,顿时就明白老高的话了, 可是刚才那样走,究竟是怎么转回来的,这石道难道真的是迷宫一样的布局,用了什么样的阵法,洛神山寨就连进寨的入口处都布下了阵法,在这王陵里布下什么阵来迷惑我们这些盗墓贼是完全可能的! 随着这些念头,我脑门上的汗珠就像下雨一样,如果跟戚少麒在一起,我们的境况还能好一点儿,我开始极度的后悔自己每一次冲动做下的决定,跑出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还有机会活着离开,以后绝对******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冲动。 我们远离了我炸塌的地方,具体走出多远,我那时候根本没什么概念,只记得那该死的声音听不到了,就这样起码在心里上得到一丝的安慰,我们三个来回的跑,已经精疲力竭,听不到声音,就像真的远离了危险,一口气松下来,三个人靠在墙上大喘气。 皇图扶着墙,对我说跑不动了,我心想这么跑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到离开这地方的路才能真正逃出去,不然困在这儿也是个死。 这是石道循环往复,每一条上都开着两个转角的口,长短不一,我猜想那尸蕨老根的位置就是阵眼,不过这也只是猜想,我对阵法不是很熟悉,学到的也都只是皮毛,就算是知道了阵眼,也未必能推算出出阵的路。 现在最棘手的还是怎么在找到出去的办法前把皇图说的那些蛊给克制住,我问她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把那些蛊克制住,给我们争取点儿时间,我或许有办法离开这儿。” 皇图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对我说:“那些蛊原本寄生在那些人身上,我也不知道它们怎样破茧复活过来的,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困住它们啊!” 除了被我一包炸药给炸出来,毁掉了寄生的地方复活过来还能有什么,我左思右想,觉的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就跟皇图说道:“可能是我破坏了宿主,它们就活过来了,会不会给它们重新找个地方寄生就行了?” 老高听了我的话,又气又好笑,说道:“白少,你这越想越天真了,先不说你说的这个靠不靠谱,就算是找宿主,你去还是我去?” 我挠了挠鼻子,也觉的我这想法有点渣,我有些懊恼,对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老高说我看现在还是想办法尽量避开那些蛊,找到戚少,说不定他能破了这鸟阵法。 我贴着墙说:“你这也是异想天开,刚才找了半天都没见个人影,现在说找人,还得防着那些蛊虫,跟掐了头苍蝇一样,怎么找?” 皇图听我俩在争执,捏了捏我的手臂,说:“我身上有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那些蛊,我只知道那些蛊是寄生在尸体里面,一旦被释放出来就会重新来找宿主,如果蛊虫单纯只是为了做防腐处理,它们进入人体就会把内脏啃噬干净,这个蛊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儿,现在寨里好像已经没有人养这种蛊了。” 我想了一下,忙问她怎么知道那药有没有用。 皇图说你把药洒在地下,蛊虫不敢靠近就是有用,我心里有了计量,戚少麒他们听到声响一定会想办法找过去,动静那么大,如果他们没被什么事缠上,我相信戚少麒就一定会找过来! 我对老高说:“我拿着皇图的药去试,你们离的远点儿。” 跑了半天再返回去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更何况是重复回来三四次,我深深吸了口气,在闯进去之前,里面安静的格外异常,是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我从皇图的手里拿了药,交代老高,一旦行不通,就跑路。 没把握的事情做起来反倒顾忌不会太多,我拿了药走过去,只是一走出去,地上顿时就sao动了起来,皇图说的那些蛊从砖底、尸体下像洪潮一样的爬了出来,金灿灿的身体,带了甲壳。 那东西有好多条腿,就像小了一号的螃蟹一样,地上很快就铺满了一层朝我围了上来,我本来就不打算往前走,飞快的朝四周扫了一眼,想在脱身之前看看有没有戚少麒他们来过的痕迹,但周围被这种蛊占满了,已经很难看出什么来了,我只好将瓶塞打开,在脚下洒出一道白线。 在那些蛊虫爬过来之前,我跳开躲远了去看,那些蛊的速度并不慢,但是爬在了我洒下的那道白线下,速度明显减慢,似乎对那药粉是有几分顾忌的。 难道有用,我心头一喜,再等着看就见蛊虫有了退回去的,这药起作用了,我往前走了一步,准备洒个圈出来,将这些蛊全都困在了这圈子里。 刚把药撒在地上,我一转头,那些蛊虫就涌了过来,我手忙脚乱的抖着药瓶,将那些药全都撒开一米足有的距离,那些蛊虫已经上来了,这速度快的惊人,我倒抽了口凉气,已经来不及在继续了,我朝后一闪,准备等这些虫子趋避一下,再继续出去动手。 我一闪身,那些蛊虫原本极快的速度,却在我退开之后,又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