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循环里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真实的砖墙,因为地宫的位置肯定是在这儿,这是刘天云极为肯定的一点,地宫的位置在这儿,里面的空间不可能被这防盗机关占大半,幻象的可能性极大。 我对他们把心里想法说出来,戚少麒点头道:“幻象占大半,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回到真实?” 秃子看着我说:“这得问白少了,卖力、打架这事我跟老高行,看毛病小个儿行,五行八卦戚少行,寻龙点xue刘天王行,这事也就白少行了!” 这都什么时候,这死秃子废话还这么多,我心道卖力打架的时候也没见你家俩怎么出力,现在往外摘的倒比谁也快! 我正心里别扭着,老高就开始往头上给我戴高帽子,说道:“白少,这情况就你认识的最到位,你好好想想。” 这龟孙子看似给我带高帽子,实际也是跟秃子一个鼻孔出气,我要是想不出个什么来,刚才那段完全等于放了个屁,正巧皇图也慌慌张张朝我看过来,我只好揉了揉眉心让他们别急,叫我想想。 好在我们困在这里没什么危险跟逼迫,我想事情的时候周围就安静下来,思绪倒是清晰了不少,石闸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只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现在想想似乎又不完全像是我们触动的,因为在那时候,猫尸横在地上,就算是排列开的也没什么特别的规律。 我问戚少麒有没有发现排着猫尸的地上有什么阵型,戚少麒回想了一下,回我应该没有,刘天云说:“要是有一开始就该踏错了,还能叫我们平平安安走出那么一段,最后踩上猫尸才触动机关?” 这只能说明,石闸坠下来压根就不是我们踩错了触动的,而是那个时候本就会落下来机关,叫我们吓一跳。 老高听我问这些不解道:“这些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正好在这个时候算是想明白了不少,对他说道:“关系大了去,我们也全都是在那个时候受那东西扰乱了思维钻了空子的。” 他们对这些都不太明白,听我说完还是一脸迷惑的看着我,我大致跟他们解释了一下,我早说过幻觉的出现跟催眠是有联系的,催眠是在人疲劳的精神状态下作的,能让人的思维跟上催眠者走,幻觉的出现也就是靠着这个。 想让我们一起出现幻觉,就一定击破我们紧绷着的神经,让精神松动恍惚的一刹钻我们的空子。 然而想要把假的坐实了,就是用原本早就占据我们大脑的记忆来证实跟演化,恰好我们在打过盗洞进来这里记忆最深刻的除了那些猫尸就是一堵青砖墓墙。 这么多人一起催眠是要靠某种介质来传递疲劳感或是恐惧感来干扰神经的,这里唯一能当做介质的就是僵化了的猫尸它们身上那些发光的猫眼。 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实际上究竟怎么做到的,但其中大概却能肯定不会错,庆幸了一把那催眠术没白研究。 戚少麒他们消化了一会儿,秃子摸着光头开口问:“这么说就是那些亮堂着的死眼睛珠子搞出来的鬼?” 我道:“也能这么说。” 秃子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那还等什么,返回去直接把丫一把火给了结个干净,妈的,逗你秃爷玩儿啊!”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对这地方生出了一种敬畏的心态来,能把事情策划的这么周到,将幻术跟催眠利用的这么好,不容易! 难怪说这兰殭王擅巫术,如今这样看来,传闻还不得不信。 我拦了下有点儿冲动过头的秃子,说道:“别激动过头了,悠着点儿!现在看,这嗝儿屁了千年的老粽子真的有点儿手段,我们还得多加十二分的小心。” 秃子听了我话,憨笑了一声,又开始给我戴高帽子,“这老粽子再厉害不也还是被白少给解决了吗?咱们高手多,这次就叫它好好喝上一壶!” 都他娘是当土匪的料,给点儿颜色就想开染坊,看他这样子,我真为自己前途担忧,揪着秃子后背的衣服拉到我身后,自己走在前面从我们打通了窟窿往回返,让这不靠谱的死秃子走在前面,过去真点上一把火,可算倒霉到家了。 我穿回有猫尸的墓道里,刘天云道:“哎,小白,你还没说怎么解决呢?” 靠!这称呼,我听了差点没郁闷死,挥手就道:“我先试试!” 说实话我没说是因为我虽然想出来原因,却也没底该怎么除去这幻象,总不可能像电影里似的打个响指,叫声醒了,就搞定了。 现在我们还都很清醒,只是思维有同步的地方,造成这种影响的是那些猫眼,难道真要一把火把这些猫尸都烧了才行? 我心里打了突,还没想好,戚少麒就道:“关键是在这些猫尸的眼睛上,难道要毁掉这些眼睛才行?” 我说正常情况下,这是一种解决的途径。秃子一听就道:“正好,刚就说一把火烧了嘛!” 刘天云说道:“一把火烧了?!这空间里面,那点儿空气都还不够你出个大气使唤,烧完了,人也归天了。” 我们几个正争执着怎么解决这些个猫尸,这时候皇图怯生生的出声:“不然全都放在一块,盖上块布子遮上吧!” 老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戚少麒,我一想这方法倒不是不能试试,当下一挥手,反正不大点儿地方,一伙人分散开来,用手上的家伙把那些死相狰狞的猫尸聚集在了中间,我脱下来身上穿着的那件外袍,迎空一抖完完全全覆盖在那一大堆的猫尸上。 这袍子是这寨子里的一大特色的,够宽够大还够厚,等罩上去,顿时周围就暗了下来,我只觉眼前忽然变的黑沉沉了,努力睁大眼去看,就连狼眼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光柱散开,卸开砖的墓墙上露着一个黑窟窿。 我眯着眼往远处去看,前后截堵的石闸也还在,心一沉,难道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