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琅山盗墓之三叔中邪了 “你,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们这群野蛮暴力的狂徒?”她愤愤不平,对我们几人叫嚣。同时也在为她的手脚无法动弹而担忧。 三叔想笑却又笑不出口,靠近我的身畔对我说:“大侄子,你说要是这女娃知道咱们刚才那样骂她还真不知道她气成啥样子?”我讪讪搭调:“管她的,又不是我叫她吃多了没事做来偷袭我们,对苏晨下毒手的。”胖子贼头贼脑的夹杂在我和三叔的中间,笑得腰杆子都快弯了,他引其苦为自乐,道:“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多骂她两句才停呢,现在知道她是个女的,你叫我这满肚子的鬼火去哪里发泄去?”胖子谈笑幽默,实际上是在说我们刚才骂的那些话没啥水平。我一想,胖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对于一个沉鱼落雁,风华绝世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呢?作为一个十佳好青年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让天下大众感叹的事情呢?我应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我有点犯难了。 小路被野草封住,前进时可谓寸步难移。三叔一面用手推开前面的枯草,一面回头来跟我们搭讪。 我们是不会就这样离开这里的,因为被我牵制住的这个女孩或许可以解答我的许多问题。我们表面上对她置之不理,不过是想急她一下罢了。 刘斌搀扶着苏晨走在我们身后,我不时的听到刘斌对苏晨的教导和关怀的言语。每当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总是很难受,若是我娘和父亲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他们一定也会像刘斌对苏晨那样关怀备至的。血浓于水这话是流传千古的真言啊! 苏晨的神智清醒了,他就不再让刘斌搀扶,而是自己靠着坚强的毅力行走,尽管走得很慢,还是能跟上我们的脚步。 我们走到村子的进村路口时,胖子就不走了,他拦住我们说,“也许那个姑娘说得没错,这村子并像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盗墓的经验丰富,能够预感前途未知的危险。 三叔对琅山的事情知道的没有我们多,在整个过程中他插不上太多话。很多时候都是保持沉默,只从我们对话中和琅山荒弃的村子按图索骥。 苏晨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又揣进口袋里去。他神色忧愁,眉头不展,尽量压制心中的浮躁说:“你们看看,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我们还在村外徘徊不定。以我之见,要么我们现在就原路返还,要么继续进村,寻找琅琊王的墓室。” 胖子哈气暖手,等着苏晨说完后接着道:“我们可以先去找到琅琊王的墓室所在之处,然后,我们可以到琅山村附近的村子去借宿,明早再回来挖斗也不迟啊。” 三叔神情凝重,愁眉苦脸道:“为什么地图上和现实中的地形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呢?” 我道:“三叔,你说会不会是这四千多年的时间里,发生过地壳运动的缘故?让琅琊王的墓室的位置发生了变动呢?”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这四千多年的时间是何其漫长?就连被称作“史家之绝唱”的《史记》也未曾提及有关杜宇的身前事迹。 三叔叹息道:“古人的心思高远深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读懂?”三叔的脸上泛起一丝细微的凄伤。触景生情,心中一时感概万千。三叔诉不尽心中愁苦,独自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背影中,隐藏着对某个人深深的思念和牵挂。 三叔不觉念起了这首词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得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ao人,狂歌痛吹,来访雁丘处。” 我们都留在原地不动,眼看着三叔一步一步推开半米多高的杂草向村子里的一个接近倒塌的房子走去。胖子和我满脸不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明白三叔这是何意? 三叔走几步又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是著名的大诗人李商隐在自己的妻子死后对其情深意重,怀念甚深,情到深处,无法排泄去心中情愁爱意而作。三叔喜欢的人又不在这里,他念什么情诗呢?念的如此伤感,念给谁听呢?难道······我和苏晨异口同声道:“难道是高二蛋的老婆的魂魄化成了厉鬼?”我们说完冷汗都要吓出来了,高二蛋的老婆可不是一般的鬼,那可是千年女鬼啊,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够与之匹敌呢? 三叔的身影变得扑朔迷离,越发的不真实。我们仅仅看到他轻轻的走了一步,眨眼间他的身影就出现在那间倾斜晃动的破房子上。他默然哀戚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总是找不到你呢?”三叔的声音变作一个闺中怨女的凄怆声。 他又缓缓飘下地面,凝固了一般面对着苍凉狼藉的墙壁,默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伸开自己的双手,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触摸着什么?仿佛是在寻找已逝的桃花残迹。 她悲鸣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我和苏晨几人心惊魂颤,高二蛋的老婆迷失在和高二蛋朝夕相处的那段情恋中无法挣脱出来转世投胎做人了吗? 我手心冷汗直冒,激动道:“胖子,给我一张灵符,我要把这个怨鬼打个魂飞魄散。” 刘斌出言道:“大少爷不可,此时这女鬼的魂魄和你三叔合二为一,你要是打散了她的魂魄,那你三叔也没得救了。” “那你说说怎么办?总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三叔被这个怨鬼折磨吧?”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苏晨上前道:“放心吧,我早有准备。”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写着繁体字的信纸给我。我不明其意,道:“这是啥玩意?”苏晨未雨绸缪,未卜先知,万事超人一步,道:“我不是给你说过高二蛋和女鬼的故事吗?我仔细推敲过他们的故事,所以就仿照高二蛋身前的笔迹,写了这封情书。”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几步冲上去,急冲冲地对三叔喊道:“嗨,这是高二蛋没来得及给你的情书,你要不要?” 他霍然转身,先用阴鸷的眼神看了我两眼,一把抓过我手里的信纸,转身背对我,读者读者就怆然落泪,读完了,信纸无声落地,她也自动离开三叔的身体,不知所向。 三叔看着神色焦急的我,问道:“大侄子,你这是干啥了?火急火燎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拍拍砰砰直跳的心,回道:“你刚才不小心踩着了高二蛋的老婆留下的东西,被她的附身了。”三叔刚才踩着了一只绣花鞋。所以才被厉鬼上身。 三叔惊奇地问道:“还有这种事情?”三叔并不知情这件事情的经过。感觉自己不过是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