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情到深处是害怕面对 胖子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进门就故意走漏风声，就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一样，装得一副高端大气的格调，拿着服务员给他的菜单，故作姿态，道：“小二，难道就没有三千四千以上的菜肴吗？” 我的拳头很痒，若不是看在人们都在看向胖子和我，我肯定会狂揍胖子一顿。这态度实在太恶劣了，有钱就了不起吗？说到底还不是衣冠楚楚，禽兽不如。绣花枕头一包草。佛曰：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不论对谁人说话都应该保持先礼后兵的态度。否则将会有迷惘之灾。道曰：应该让他人先对你不尊进，你再变本加厉的奉还给他。 服务员是个大学生，人长得挺水灵，面若桃花，窈窕淑婉，身材高挑，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很纯洁。一看就知道是刚到这里来的实习生。 “到底有木有啊？别耽误小爷我的时间啊？”胖子故意调侃，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服务员的胸部，看得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哎，这个······”她很难堪地挠挠头，半天都回答不上来。 “哎呀，到底有没有啊？”胖子就爱张扬，走到哪里都是这副臭德行，不和他共事，还真不知道这家伙好面子。 “我不知道哎·····”服务员尴尬地笑着回答。 餐馆里的人们闻声都哈哈笑起来，对服务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哈哈，哈哈。”胖子取笑服务员的目的达到了，笑的口水都把持不住，流到了嘴角。 “胖子，你太过分了。”梁熙看不下去，过来一巴掌排在桌子上，直接把胖子吓掉下椅子去。 “哈哈哈，哈哈哈。”餐馆里的人目睹此情此景，忍俊不禁，前仰后合，有的忍不住把饭喷到菜里，或者喷到对面坐着的各个人的身上。 “呵呵，呵呵。”服务员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笑起来的样子和迷人。很纯真。没有一丝杂质。这让我想起在西漠的时候，芊芊的微笑。那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再回首，“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芊芊是个好女孩，心思单纯，温柔体贴，在我的生命中，芊芊是最为温柔和容易相处的一个女孩。许多时候，我会梦呓，叫着芊芊的名字。 现在是晚秋了，要不了多久，北京就要下大雪了，朔方的雪，来临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地上略显得浮躁，大树和房屋上，停留着这几月来的守望。路上的纷杂也会少去很多······“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看屋外，老树寒鸦，人流稀少，天色灰暗，一切都显得太压抑。素袂年华汐，花枯情已殁。真的是这样的吗？ 众人笑毕，纷纷离桌而去，整个大餐馆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尤其是秦瑶和梁熙，从我进来的时候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 “胖子，这个人是谁呀？”梁熙美眸眨动，丹凤眼很犀利，同时脸上掩藏着一丝不容擦觉的苦楚。 “这人······”胖子爬起来，生气道：“你不会自己看呀。” “敢问阁下是？”梁熙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问道。 “我······”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我不知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该怎么开口才好。 “请问阁下，你也是修炼的吗？”梁熙面上浅浅的失望之色，痛苦地咬了咬粉色的嘴唇，失落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是。”我霍然起身，疾走如飞，龙行虎步，迈入空间，踏风而去。我很纠结，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们。 “小涵，你站住，我知道是你。”秦瑶跃上虚空，乘风追来，在我身后哭泣道。 我停下来，身体变得无比僵硬，就像自己变成了一个石头人，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头。歉疚，愧疚，内疚，各种情绪满布我心头。 “小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对你的爱不会改变。”秦瑶潸然落泪，走上前来，缓缓伸手掀开我的白发，心疼地说道。 “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丢下你。可是我别无选择。我是妖，我不再是人，我不再是人。”我的脑海混乱极了，我的眼眸刹那煞红，白发如丝临风乱舞，体内爆发出来的妖气惊动四方。 “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和你分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要永远在一起。”秦瑶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抱着我，紧紧的，雪中的火炭一样暖人心扉。 “噗”我一口鲜血涌出嘴角，眼前一黑，昏迷过去，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醒来以后是在桃花谷秦瑶的房间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她们每个人的眼眶都哭红了，秦瑶和梁熙最为可怜，哭得嘴唇无色，面容憔悴。看得我心如刀绞。 “你醒了。”梁熙破涕为笑，很淑女的把我扶起来。关怀备至，一时间让我有点坠入天堂的幻觉。 “你们干嘛都哭丧着脸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裂，说话都很勉强。气息也很微弱，感觉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她们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除了眼眶里满含的泪水，很多很多，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也许是心痛，也许是愧疚？ 我逞强一笑，道：“你们还不打住啊，要是你们都倒下了，我照顾不过来的。” 秦瑶抓住我的手，良久开口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都过着百般煎熬的日子，你知道吗？当慕容羽告诉我们你喝下了妖毒的时候，我们几乎要崩溃了。呜呜呜呜。”秦瑶依偎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风风，请你原谅我的无知，要不是我执意要去找林妍，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梁熙愧疚地看着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风少，是我的愚蠢让你承受了太多了苦难，是我对不起你，我师父现在很好，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王欣然说完背对着我，呜咽起来。 “要说伤害你最深的人，是我，是我这个是非不分，不明事理的傻瓜伤害你最深，我杀了你一剑，今天不还给你，我心里······”李玉儿梨花带雨，泪水划到俊俏的下巴，愧疚地低下头，再说不下去了。 “好了，都不哭了，大家好不容易相逢了，何必哭哭啼啼的。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都要振作起来。既然都把话说开了，就冰释前嫌，既往不咎。我们还向过去那样开心玩耍，开心盗墓，以后开心修炼。”我安慰她们道。 看她们还是不停地哭泣，我越看心里越难受，于是随口说：“今天我们吃一顿团圆饭怎么样？” “想吃什么？”秦瑶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擦着眼泪问我。 “你们会做什么就做什么呀，记住盐巴不要太咸，食油不要放得太多，往菜里加入葱葱的时候，记得先主材爆炒到三分熟。”我清了清嗓子，道：“瑶瑶去做饭，傻丫头去洗菜，疯丫头去洗碗，欣然去炒菜。” “当当当当，我负责去菜市场买菜。”胖子探头进门来说了一句就嬉皮笑脸的关上门走了。 “只要你开心，要我干什么都行。”梁熙起身去，很欢喜的着走去厨房。 “我虽然没洗过碗，不过这次例外。”李玉儿感激着跟去厨房。 “我做小时候你最爱吃的饭。”秦瑶眼眸传情，风情万种，袅娜地走向厨房。 “我炒菜很难吃，而且基本没炒过菜，怎么办？。”王欣然凑到我的耳边，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我神情一呆，不知如何开口。 “欣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沉默一会儿，我问道。 “嗯。”王欣然点点头，道。 “你的面具为什么还不拿下来？” “我怕吓到别人！” “没事，你就放心拿下来吧。也许已经没事了呢？”我鼓励道。 “我······”她纠结了，这或许在过去是她不愿意提及的一段往事。 “来，你挨近点。” 我看她不自信，又道：“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她闭上眼睛，将头靠近我。我剑指一划。割断面具的绷带，那面具就脱离她的脸庞，转瞬，她抬起头，我一看，哇塞，真的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好美。” 趁其他的人都不在，我捧住王欣然的脸，强吻了一下，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羞羞答答的走进厨房去。 她进入厨房，顿时引发三人关注，都夸赞她秀色可餐，小家碧玉。其实这是我在王欣然挨近我的时候在她脸上的伤疤上涂抹了一抹药粉，这药粉丸是旬阳道长呕心沥血的成果，非常珍贵，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