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了看木村伊川,见他点了点头,我冷笑了一声,猛吸了口烟,将烟头顺手仍在地上,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都来帮忙,把这些白菜搬开,看看后面有没有暗道。” 三个人说干就干,其实白菜也算不上多,充其量也就一千来斤,几个人一块般,也没多远,转身先放在就行,反正一会还得搬回来,有十几分钟足够。 将白菜先放在地窖的一侧,搬得差不多的时候,白菜后面出现一块木板,是一块一米多高的正方形,厚度也就三厘米左右。 哪有什么暗道,就这么一块破木板,下意识的用脚一踢,可能木板放的时间太长,有些腐朽,被我这么一踢,咣当一声,木板中间出现一个窟窿。 从窟窿里把腿收回来,就听木村伊川惊叹的说道:“无影脚?你练过啊?” 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无影脚,黄飞鸿你看多了吧,那都是虚构的。”蹲下身子朝窟窿里看了看,黑乎乎一片,索性将木板拽了出来。 一个类似盗洞大小的窟窿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直径将近七十厘米的洞,洞口说方不方,说圆不圆,将这块木板放在这里正好可以将洞口完全遮盖。 “奶奶个嘴的,我就说嘛,郝大夫在地窖里呆那么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拍了拍手上的土,拿过手电趴在洞口朝里面看了看,这应该算是一个盗洞,对于盗洞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唯一知道的一点还是老刘头口述给我听。 盗洞里的洞壁还算比较平滑,不太清晰的挖掘痕迹隐约可见,看起来这个盗洞不像是新的,应该有一段时间的历史。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既然已经下来了,目的不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蹊跷么,既然有盗洞出现,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既然郝大夫下来过,那这里的空气肯定就没有问题,拿着手电率先钻进了洞里,洞里不算太窄,但只能半跪着爬行,虽说地窖里有些潮气,可洞里却一点都不湿,这要是在我老家,估计这么深的地窖,都可能变成井。 盗洞里面还算通畅,一路直行,也没有什么转弯,但似乎很深,我们在里面爬行了最少十五分钟,仍然没有到头的意思。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呆了这么久,难免会觉得有些压抑,而且里面的空气像是有些稀薄,更难以让我接受的可能是恐惧,总担心这个盗洞会随时塌方。 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实在是累了,侧着身子坐在地上,被靠着洞壁,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不行,有点累了,咱们先歇会。” 听我说完,后面两个人也长出了口气,看了看惠子,额头上的汗将发际线是碎发都沾湿了,看起来她应该也挺累,再看看木村伊川,气色倒是还行,比我强多了。 抽完手中的烟,三个人继续沿着盗洞向前爬去,大概过了十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石墙,石墙全部用大石块堆砌。石墙中间有一个洞,紧连着盗洞。 看来这个郝大夫也不是善茬,心里冷笑了一声,从洞里钻了进去,借着手电光一看,眼前豁然开朗,这他么不是古墓还能是什么。 眼前是一个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面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东西应该让郝大夫拿走了。而且这里看起来应该算是古墓的耳室,房间的西面有个门口,具体是不是西面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推断。 从房间走出来,是一条甬道,甬道上画着彩色壁画,可能由于年代久远,不少墙壁已经脱落,壁画上面的内容模模糊糊,看了几眼,内容根本就连贯不起来。 其实壁画上的内容对我们来说,也没太大用处,我们也不知这方面的专家,也没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甬道还算比较宽,一米多长,两米高。 在我们进来的耳室对面,还有同样的一个门口,走到里面看了看,地上有一堆骸骨,木村伊川辨别了一下,不像是人骨,应该是陪葬的牲畜。 从耳室出来,沿着甬道走了六七米,前面没路了,一块封门石卡在眼前,看样子,这里一定就是古墓的入口。 既然是入口,几个人只好转身往回走,路过两个耳室,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眼前变得宽敞了起来,看上去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整个房间的面积足有五十平米。 这里并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墓主人的线索,甚至连棺木都没有。房间在中央位置有一个石台,十几厘米高,大小刚好能方向一口棺材,根据我们的猜测,这应该算是一个底座,墓主人的棺椁之前一定就放在这里,只是现在不知道被郝大夫弄到哪里去了。 如果说没有墓主的线索会让人觉得诧异,那更诧异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们竟然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了一台发电机,这可是近几十年才有的东西,能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有人特意搬进来的。 围着发电机转悠了几圈,有很淡淡的柴油味,应该可以使用。很明显,发电机不是原装,应该是郝大夫将零件运进来之后,自己重新组装起来的。 我记得听周立群说过,郝大夫在部队呆过几年,虽说一直在做军医,但对机械也很有研究,平时村子里的三轮车有个小毛病,他也都能修好,对于一个这样的人来说,组装一台发电机应该不是件太难得事情。 发电机上接着电缆,而电缆直通到石台下面,沿着电缆走到石台仔细一看,石台下面有一个不大的缝隙,三个人用力推了推,也没费多大劲,就见石台的缝隙越来越大。 奶奶个嘴的,敢情还有夹层,将石台推开之后,一个搬平方米的洞口直通下面,中间架着一个木质的简易梯子。 手扶着梯子往下走了几登,借着手电光看了看,电缆的另一端接着一道电闸,电闸下面分出来不少线,具体是做什么的,谁也不知道。 “承峰君,里面怎么样?” 惠子半趴在洞口,俯着身子,我抬头一看,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春色,还别说,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还真有一番韵味。 惠子见我不说话,眼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低头沿着我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领口大开,抬起手紧了紧领口,有些娇羞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里面是什么?” “没、没什么。”偷看被发现,也觉得有些尴尬,将目光收回,从梯子上面爬回地面,对木村伊川说:“伊川,你去下面看看,接着很多电线,小心一点。” 木村伊川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扶着梯子从上面顺了下去。三个人只带了一把手电,暂时也只能给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了几步,人影慢慢消失,我能看到的只有手电映射出的亮光。 一屁股坐在地上,在盗洞里钻了爬了这么久,两腿早就酸了。长出了口气,活动了活动胳膊,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 “累吗?”看着坐在我身边的惠子,一语不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惠子点了点头,凑近我耳边轻轻说道:“还不是你害的,现在我的腿都在抖。” 我害的?听她说完脑袋里马上就浮现出晚上的情景,嘴角歪歪一笑,顺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说:“被我害的,当时我看你配合的很好啊。” 听我说话惠子低头不语,借着下面反射的昏暗光线,就觉得她脸上红扑扑,双眼之间看起来有些迷离,隐约之间透露着一股小女人特有的韵味。 刚想调戏她一下,就见下面光亮晃动,木村伊川从里面走了出来,从梯子上爬出来,就见他面沉似水。 看他脸色有些异样,认识他这么久,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个样子,问道:“下面什么情况?” 木村伊川叹了口气,朝着发电机走去,边走边说道:“情况有些不妙,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还是等会你们自己下去看看吧。” 说完木村伊川围绕这发电机转悠了几圈,蹲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刚想过去看看,就听发动机里穿出嘟嘟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农用三轮车的声音。 在这地洞里,发电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侧耳,而且这里比较空旷,四周都是石壁,发动机的声波撞击石壁反弹回来,那声音简直不可形容,就像是有人在铁皮刮墙。 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对这种环境刚有所适应,木村伊川关掉了发电机,耳边那种怪音虽说停止了,但仍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伊川,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想要发电吗?怎么关了?”看着他不停在机器上折腾,我有点不解,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木村伊川一边弄着发电机,一边说道:“太久不碰这些东西,我都忘记了,发电机是有蓄电池的,里面应该有储存电量,我看看这东西怎么用。” 走进发电机看了看,在发电机一侧果然有一块长方形的东西,这是不是蓄电池我不知道。而那些电缆就是从这里接出来,一直延伸到下面。 “电池不是接好之后就有电吗?”看了看这块所谓的蓄电池,电缆从两侧接出来,应该就是正极和负极,除了这些周围都是光秃秃的。 “对,就是这样我才好奇,下面的灯为什么不亮,可能这里有开关。”木村伊川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季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