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空本已窜到慕容弯弯身旁,见状,只好在他的招呼下奔入房内。。。 慕容铁手等人,也急忙奔到房‘门’处,但迫于那奇臭无比的气味,竟然不约而同地伫立‘门’外犹豫不决。 而许力克,则在吴空空入屋后,“砰”一声,把‘门’紧闭,让众人吃了一顿闭‘门’羹。无奈,他们只好候在‘门’外,静观事态发展。 “啥事?”进屋后,吴空空捂鼻询问。 “&*#@……”许力克叽里咕噜的回答。 “啥?”吴空空大声询问。许力克用一块蘸水的麻布‘蒙’在鼻口之上,而且说话急促,声音又小,导致他听起来含‘混’不清。于是,他便一把扯下那块麻布,呵斥道,“你嘴里含着鸟儿啊,咋说话吞吞吐吐?” 没了麻布对臭气的消毒处理,许力克猛烈的咳嗽,就急忙抢回麻布,再度‘蒙’在鼻口上,然后贴着他的耳朵道,“刚才检查大夫人那化脓的疮口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后想到了解决办法。” “啥事?”吴空空又扯下他的麻布,并‘蒙’住自己的鼻口,然后长吁一口气。虽然鼻息之中依然臭不可闻,但相对而言,清爽多了。 许力克焦躁不安地捂鼻叽里咕噜一通,但吴空空依然没听清他所表达的意思。 “你能不能先吐了那鸟儿?”吴空空不耐烦了,一阵奔出‘门’外的冲动涌上心头。 虽然有麻布‘蒙’盖鼻口,但毕竟身处臭气之中。他感觉,那些臭气就如根根细针一般,从身体各处缓缓刺入体内。娘的龟蛋,时间一长,臭气还不把小爷腌制成老咸菜?于是,他便催促许力克口齿清楚些,别老含着鸟儿说话。 许力克也急了,你这什么耳朵?塞臭虫了,还是塞屎壳郎了,咋就听不清呢?气急败坏之际,他又抢过麻布‘蒙’在自己鼻口上,然后附在他耳旁,如大喇叭一般,呜啦呜啦一通喊,震的吴空空耳中嗡嗡作响。 无奈,吴空空急忙闪躲一旁,一边用手指掏耳眼儿,一边嘟嘟囔囔,“哭丧呢?听清了,听清了。” 话毕,他又去抢夺麻布,可这次,许力克没给他机会,“跐溜”闪到一旁。无奈,他只能用手捂着鼻子,疾步来到大夫人的病榻前。近前后,这种臭气更浓郁了,似乎立时就能浓缩为液体,然后把他腌制成老咸菜。 在这无以伦比的臭气中,吴空空仔细检查那些流着黄水的脓疮:黄水中,溢满了如米粒大小的虫虫,聚集在一起,还不停的蠕动。 按照许力克刚才所言,这是一种蛊毒。如果想清除这蛊毒,就需要寻找另外一种克星。而许力克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去南宫堡,把南宫炎那折磨自己的细针鱼“借”回几条。 吴空空明白,他所言的“借”,就是窃了。届时,只要把大夫人泡入有细针鱼的浴盆内,让饿急了的鱼儿浸入大夫人的体内,吞噬这些蛊毒,就可万事大吉。 可吴空空并不赞同这种方法,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并不是谁都能经受住那种折磨,况且,那方法成功的概率,是微乎其微。 “那怎么办?”见他否决,许力克表示不满。 “你先检查一下那‘药’丸,查看究竟有何异常,”吴空空提醒他,“如果能知道慕容弯弯做了什么手脚,便可对症下‘药’。” 当局者‘迷’,而这一言却惊醒了梦中人。许力克欣喜心道,是啊,自己被大夫人病情的惊变慌了手脚,竟然忽略这茬儿了。于是,他掏出那‘药’葫芦,把‘药’丸倒在手掌上,仔细查看。 趁此机会,吴空空也认真审视这所谓的救命‘药’:也就三粒,其大小和颜‘色’,均如绿豆。 “有啥异常?”片刻后,吴空空询问许力克。 许力克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不知,并准备收回那三粒‘药’丸。 “等一下。”吴空空急忙喝止。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夹住一粒放在自己手掌上。 “别装了,我这专业人士都看不出猫腻,你一个‘门’外汉瞎瞅啥?”许力克不齿而言。 吴空空默不作声,只是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凝视‘药’丸,还叽里咕噜,不知所云。 以为他发现什么端倪,许力克欣喜询问,“哥,哥,我的亲哥哥,有什么问题吗?我知道就有问题。哈哈……” 然而,吴空空很郑重的摇摇头,表示不知。 立时,许力克失望的训斥他,“不知道你嘟囔啥,再瞎嘟囔,我把你那破嘴缝上!” “虽然没什么问题,但哥我也不是瞎嘟囔,”吴空空依然目不转睛地审视那‘药’丸,淡淡回答,“我嘟囔的内容是,这‘药’根本就不是‘药’。” ‘药’不是‘药’?许力克晒然而笑,这哥的脑子,肯定灌满了浆糊,‘药’不是‘药’,那是啥? 是啊,是啥? 这个悖论,吴空空立时给出了答案,“是蛊。” 是蛊?许力克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这‘药’可是能起死回生啊,你也是亲眼目睹的,怎么可能是蛊? “你捻碎一粒‘药’丸看看。”吴空空把那‘药’丸递还他。 “不,绝对不!”许力克脸‘色’一变,矢口否决。这‘药’能起死回生,每粒‘药’丸都价值连城,岂能随意捻碎?况且,已在慕容大夫人身上‘浪’费了两粒,不,绝对不能再‘浪’费了。 “要想知道真相,这是唯一的途径。”吴空空并不强求,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人家都盯着你,与我无关。随你便吧!” 这句话有杀伤力,许力克先是愕然,随之是长时间的发呆,呆如木‘鸡’。片刻后,他低声长叹,缓缓夹起一粒‘药’丸,举起放在眼前—— 吴空空颔首而笑,知晓这小白脸要按照自己的建议检查了。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这就是蛊毒,只是推测,而且这推测,莫说百分之百的把握,就连百分之十都没有。通俗而言,就是瞎猜。但这瞎猜,也并非毫无根据。 ——这‘药’丸,只有慕容弯弯做过手脚。短时间内,又如此仓促,她不可能巧妙地把蛊毒植入‘药’丸内还毫无破绽。毕竟,她的计划之中并没有这一个环节。因此,蛊毒就不可能提前准备。也许,她只是利用鬼术或者其他的方式使这救命‘药’发生了异变,导致原本救命的蛊幻化为害人的蛊。考虑到这一层,他便大胆推测,这救命‘药’丸内本就藏着蛊虫,只有如此,大夫人体内的蛊毒才能解释的通。 但这理由他并未对许力克解释。毕竟,针对能起死回生的救命‘药’而言,这理由太单薄了。无奈,他才故意‘激’他。 还好,这小白脸着了他的道儿,真准备捻碎。 终于,在犹豫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许力克咬牙切齿地把那‘药’丸捻碎——赫然间,一只黄‘色’的蛊虫映入两人眼帘之内。 不待两人惊呼,那蛊虫倏然幻活,并钻入许力克的手指内。 见状,许力克惊愕变‘色’,而吴空空,则在诧异后长吁一口气,抚‘胸’喟叹道,“幸好哥我留了一手,要不然,这玩意儿就害了我。万幸万幸!” 听闻此言,许力克是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你这‘混’球,是坑弟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