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机关,那就需要极度谨慎了。。。于是,吴空空便小心翼翼地把五根手指印在那凹槽之处。不大不小,不左不右,正好!然而,镜面没有任何反应,房内也没有异常。 呵呵……他自我解嘲的笑笑,把手‘抽’回,然后继续打量自己的糙脸,顺便挤挤那悄悄冒出头的青‘春’美丽疙瘩痘—— 噗! 一个痘痘被挤破,并喷出一股白的红的浓水。这浓水不偏不倚,正中一处凹槽。 见状,吴空空急忙用手擦拭,倒不是担心慕容弯弯发现端倪,主要是感觉丢人,一个大男人,如此臭美,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可他那擦拭的手指刚摁在凹槽处,就猛听的“咔嚓”一声,之后,又无动静。 嗯?奇怪!奇而怪之!他嘟嘟囔囔,顺手又摁住相邻的凹槽,然而这次并无丁点儿声响。 随后,他便如敲键盘一般,挨着摁了一遍,可依然如故。 啪啪啪……一着急,这‘混’球便在凹槽上疯狂的‘乱’摁。 咔嚓!又是一声响。 嗯?吴空空一怔,手指凝滞在空中。稍微沉思后,他学聪明了,不再按照顺序摁那些凹槽,而是要么间隔,要么隔三差五,果然,这招儿奏效,很快,在每个凹槽都“咔嚓”后,镜面上悄无声息地‘露’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洞’口。 ‘洞’口虽然敞亮,但内里很薄,也就是‘门’板的厚度。 瞬间,吴空空明白了一切。娘的龟蛋,慕容弯弯这死妮子,太鬼了,竟然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穿衣镜上设置机关,还把‘洞’道设置在‘门’板上。一般人谁会想到,如此薄的‘门’板竟然会有机关呢? 当然,惊讶之后便是惊喜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内里存放的金针和葫芦。金针自不必言,贴在‘洞’壁上。而那葫芦,则长细如手指,恰巧夹在其中。 娘的龟蛋,白脸弟弟,怎么不早说呢?吴空空暗自埋怨。原来,他并不知许力克这葫芦的大小,因而,一直是按照普通的草葫芦的标准搜寻。在这个前提下,便忽略了薄薄的‘门’板。还好,终于如愿以偿。 抓贼抓赃,这次,不由得许力克不相信慕容弯弯是窃贼了。但吴空空也知晓,目前还不是揭穿慕容弯弯真面目的最佳时机,一方面不清楚她来此的目的,另一方面仅靠这许力克的物件,不足为证,老话言,孤证难立。因而,他准备暂且搁置此事,先去给许力克送‘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此时,许力克是真的火烧眉‘毛’,然而表面上,却是从容不迫,泰然处之。 为了拖延时间,他时而神神道道,咿咿呀呀,既像跳大神,还像唱大戏;时而口若悬河,喋喋不休,毫不吝啬地把古今中外的八卦轶事如炒豆子般道出。 莫说,不知是相信他这鬼医的医术,还是他的故事太吸引人,众人似乎忘记了慕容大夫人,要么聚‘精’会神聆听他吹牛‘逼’,要么在他的天‘花’‘乱’坠中肆无忌惮的狂笑。 然后,在大夫人的奄奄一息中,在许力克的天‘花’‘乱’坠中,吴空空裹着一身雪‘花’扑入房内。 “鬼医弟弟,哥我突感肚疼,疼的肠肝寸断的,你先帮我看看。”吴空空一副焦急的神情。 许力克的心里正烦躁,吴空空一直没消息,让他难下结论,不知该让大夫人自生自灭,还是暂用其他‘药’物维持。 如果用其他‘药’物,以自己的医术,肯定毫无效果。指不定,立时就会让她驾鹤西游。届时,丢人是小事,万一慕容铁手翻脸不认人咋办? 如果自生自灭,倒是可以支撑几日。在这几日内,如果能寻回救命‘药’,算自己幸运;如果不能,便可择机逃命。 可不论是哪种结论,总的下一个,不能一直扯淡。他已经扯的口干舌燥,气血虚升了,再扯下去,他估计比慕容大夫人还要先去见阎王。 万幸,吴空空这及时雨来了。 当然,许力克也知晓这及时雨不是真肚疼,于是,便急忙上前,一边假意地抚‘摸’他小腹,一边装腔作势地询问,“咋回事?咋回事?” 趁此机会,吴空空一边悄悄把‘药’葫芦和金针塞入他手中,一边哼哼唧唧,“疼啊疼,疼死我了……” 接着,许力克随便拍几下,吴空空也不失时机地配合着放了几个响屁,此事便告一段落。 之后,便是许力克大显身手施展医术。 在他救治大夫人时,吴空空有意无意地瞟向慕容弯弯,窥视她的动静。出乎意料,她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非但如此,还在许力克身旁黏黏糊糊,撒娇发嗲。 还好,许力克是吃一堑长一智,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他也不再幻想着与慕容弯弯卿卿我我了,娘的龟蛋,最毒‘妇’人心,得小心为妙! 没办法,他是怕了。这次,他不准备耍坏了,就一粒‘药’丸,让慕容大夫人吞入腹内,然后起死回生。只要这粒‘药’丸下腹,彻底救活大夫人,自己大功告成,便可‘逼’宫慕容铁手联合八卦宗,届时,也能早些时日见到离宁。 最关键是,他终于意识到,这地方水太深了,自己玩不转! 因而,在慕容弯弯缠绵时,他一心不二用,兢兢业业,充分展现出了应有的医德和医术。 果然,慕容大夫人在吞下‘药’丸后很快舒醒。这次,舒醒的似乎很彻底,不但气‘色’良好,还起身坐起,开口言语,“我,这是怎么了?” “你痊愈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 “我,这是怎么了?”慕容大夫人依然是这句话。 “你痊愈了。”众人再度兴奋的回答。 “我,这是怎么了?”慕容大夫人还是这句话。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许力克。 许力克先是一脸茫然,接着急忙把脉,最后眉头紧蹙,因为他探查到慕容大夫人的脉象忽上忽下,强强弱弱,相当的诡异,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不应该的事情还在后面。不待他言语,慕容大夫人“嘎咕”一声,仰面躺倒,就如一根木头桩折断一般,然后眼睛一闭,双‘唇’紧合,随之,先前红润的脸‘色’乌黑,继而,这乌黑逸散全身。 仅此也就罢了,片刻间,那乌黑的皮肤便凸起无以计数的脓包,一触即破,并流出腥臭的黄水。黄水的气味,极其刺鼻,瞬间,便溢满房间,熏的众人捂鼻干呕着奔到房外。 如果慕容大夫人变成如此惨死的状况也好办,一埋拉倒。可问题时,她竟然还有气息,虽然很弱。如之奈何? 众人哄哄嚷嚷,惊慌失措。而管家急忙派人去禀报慕容铁手。 至于许力克,则贴到吴空空身旁,悄声询问:“空空哥,这‘药’,你动过手脚吗?” “动个‘毛’儿,呃呃……”吴空空干呕着回答,“我知道你急用,一找到‘药’,就如兔子一般窜来了。” 那这怎么回事? 两人心照不宣的把目光凝向慕容弯弯。 她也正凝视他们,只是,她那妩媚的俏脸上闪着高深莫测的笑,笑的让两人只想‘尿’‘尿’,并且,她还来了,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