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扫了一眼吴空空的表情,慕容弯弯便知他是起了疑心。,。于是,她便从橱柜内拿出一坛酒递给他。 “空空哥哥,小妹实在没有荤物,这大清早的,又不好意思让厨子去做,将就一下,喝酒吧。”慕容弯弯笑言,笑的毫无城府。 吴空空接过酒,用鼻子嗅嗅,嗯,好酒,最重要是,没感到任何异常,便放心大胆地倒了一碗,“咕嘟咕嘟”灌入腹内。酒很烈!立时,一股暖流便通透他的全身,与这暖烘烘的房内融为一体。 “爽歪歪!”他由衷感叹。 此时,茶也煮好,慕容弯弯便为许力克和自己沏了两杯。 之后,三人围在火炉旁,在这暴雪连天的清晨,谈未来谈理想谈情‘cao’谈…… 渐渐的,吴空空和许力克完全放松了警惕,而慕容弯弯则也敞开心扉,把他们当知己一般,毫无保留的倾诉衷肠。 “弯弯妹子,你究竟是如何拜慕容铁手当干爹的?”许力克终于问了一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慕容弯弯沉思片刻,幽幽地叙说了一个“窦娥冤”的故事。 ——我原名叫“阿娇”,生活在江南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叫“外婆桥”的水乡小镇。本来,我过着恬淡的生活,要么种稻捕螺,要么养蚕缫丝,在这田园风光中,如神仙一般,毫不逍遥自在。 可那一年,我的爹爹突然被厉鬼缠身,很快便奄奄一息。为了救爹爹,我娘便请诛鬼天师来诛鬼。然而,‘花’费了重金,那诛鬼天师非但未能诛鬼,反而被厉鬼击伤,最后,卷着钱逃窜了。 之后,我娘便向本村的地主张驴儿借了高利贷,再次请诛鬼天师灭鬼。然而这次,亦如上次,那诛鬼天师再次被厉鬼击败。 无奈,我娘只好再次向那张驴儿家借债。可这次,张驴儿不再爽快的借钱。非但不借钱,反而‘逼’着我娘还债。本来,我家早已穷的揭不开锅,哪有钱还债? 就在这时,一个媒婆过来,说是不还债也行,但必须让我去做那张驴儿的小妾。唉,那张驴儿都能当我的爷爷了,而且还是个罗锅,秃脑袋,如果说他是个老王八,一点儿都不夸张。可是,又能怎样?我娘虽不同意,但的确借不出钱来请诛鬼天师了。望着奄奄一息的爹爹,我娘愁的一夜白头。 几日后,我娘终于下了决心,放弃我的爹爹。她说,我还小,不能葬送我的一生。 但是,看着整日无比痛苦还受着厉鬼折磨的爹爹,我于心不忍,就偷偷跑到张驴儿的家,‘私’自签订了卖身契,换回了一包大洋。 然而,那一包大洋再次被江湖‘混’‘混’骗去,爹爹身上的厉鬼依然没被诛杀。娘实在扛不住,便气急而死。随后,爹爹也被厉鬼残害的血气无存,气绝身亡。 唉,可怜,我们本来幸福的一家,就这么被厉鬼折磨的家破人亡,只留下我孤身一人。仅此也就罢了。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我成为那张驴儿的小妾后,又被他那瘸‘腿’儿子觊觎。 那家伙,不但‘腿’瘸,心也瘸,按照辈分来说,我怎么着也算是他的姨娘,可是,他却打我的主意。 虽然我多重防范,但仍然难逃魔爪,终于有一天,他趁那老王八外出,便侮辱了我。 唉,此后,我便成为老王八和小王八的玩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一日,那老王八发现了秘密。于是,老王八便拎着木棍暴揍那小王八。小王八也不是个东西,反手躲过那木棍,对着老王八一顿暴揍,揍的老王八成了稀巴烂的死王八。 出了人命,那小王八便对我栽赃陷害,说我是凶手,还报了官。 惊慌之下,我便仓皇逃命。 在逃命过程中,我遇到了黑狗教的教主。他救了我。听了我的可怜身世,干娘,也就是大夫人,便收我为干‘女’儿。当然,慕容教主,便成了我的干爹。 之后,干爹为我改名为“弯弯”。 …… 听完慕容弯弯的故事,许力克几乎要潸然泪下了。多美的‘女’孩儿,却是如此悲凉的身世。那厉鬼,太可恶了;那诛鬼天师,简直就是‘混’球,比吴空空还‘混’球。 “哎哎哎,‘混’球就‘混’球,别提我啊,哥我怎么就‘混’球?哥我可是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大英雄,”吴空空呵斥许力克,“要是我在,早就把那厉鬼打的烟消云散了。” “我只是以你为例子,臭骂诛鬼天师,别当真啊!呵呵……”许力克知晓失言,急忙打呵呵道歉。 “其实,诛鬼天师也不都坏,看,我干爹,就是个天大的好人。”慕容弯弯进行了客观的评论,“其实,那为我爹爹驱鬼的诛鬼天师,现在,我也是持理解态度的。当时,他们说,他们是度心宗的,只度鬼,不诛鬼,唉,也算是菩萨心肠吧。” 这话,吴空空砸吧一下嘴‘唇’,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这慕容弯弯,说话太能绕了,明明是骂人,怎么从口中说出来的,全是赞人的话,然而,谁都不傻,这话明白着就是嘲讽自己。 这死妮子不简单,磕碜人,不带脏字的!他心道,从这一点来看,慕容弯弯刚才所叙述的身世十有**为谎言,只不过是闲着无聊,调侃二人而已。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对她进行提防了。 就这样,在吴空空的疑虑中,在许力克的受宠若惊中,在慕容弯弯的甜言蜜语中,时间飞快的流逝,流逝到了许力克需要为大夫人诊疗的时间。 于是,吴空空和许力克便起身告辞,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吴空空倒头就睡,这一番折腾,虽然没费多大的气力,但心力憔悴,毕竟,防备慕容弯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时,却陡然听闻一声凄惨的怪叫。这怪叫来自许力克。 “弟弟,你嚎鬼呢?”吴空空把被褥‘蒙’住脑袋,不满的嘟囔。 然而,许力克却一把掀开他的被褥,用惊恐的目光直愣愣盯住他,还嘴‘唇’哆嗦,‘欲’言却难以发出只言片语。 他这模样,自从两人相识后,吴空空还是第一次见到,便急忙坐起,询问情由。 “哥,哥哥,我的、‘药’和、金针不见了。”许力克结结巴巴告知。 呼——吴空空长吁一口气,还以为是啥大事呢,不就是‘药’和金针吗?‘药’可以再配,金针可以再买,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药’和金针,绝非常物啊!”许力克哭丧着脸。 然后,他详细叙述了‘药’和金针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