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疼之下,狗东爆跃而起。。。但它跃起后,屁眼中却滑落一道血流。这血洒落在地,就似千树万树桃‘花’开。 而吴空空手中,则依然拽着那半根桌‘腿’儿,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这一下能直接废掉鬣狗鬼,却不料它还能垂死挣扎。 然而,狗东也只是回光返照。当它屁眼内那股鲜血喷出后,它的躯体便如断线的风筝坠落在地,奄奄一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吴空空急忙探手扣住它的法‘门’,吞噬了它的鬼气。没想到,这家伙的鬼气还很劲爆,片刻间,他便感觉干涸的丹田有了些许润泽。 吴空空立时‘精’神抖擞,再次耀武扬威地用那桌‘腿’儿指向雄狮鬼大帅及兽兵,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神情。 此时,雄狮鬼大帅非但没有惊慌恐怕,反而焦急询问那‘侍’从的心腹,“人血温了吗?那炮灰翘鼻子了——哦,可别‘浪’费了人血,珍稀的很。” “大帅,哦,不,大王,”那心腹眉开眼笑回答,“属下知道那狗东西就是炮灰的料儿,因此,只是对那狗东西随便敷衍一下!” “嗯,好,好,好!”雄狮鬼大帅长吁一口气,不过,随即又砸吧一下嘴巴,感觉不对,“随便敷衍一下”,娘的个龟蛋,似乎是老子让你去温人血的,你小子随便敷衍一下,还是满口的狗东西,哎,我去,这不是骂老子我吗? 想到这里,它勃然大怒,抬手赏了那心腹几个‘rou’饼,还骂骂咧咧,“你这狗东西,贪吃贪睡不干活,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敷衍老子,再不教训教训你,你这狗东西是不是还要睡老子的老婆……” 那心腹也有趣儿,见雄狮鬼大帅发飙,也不言语,只是一溜烟儿的没影了…… 在这对儿奇葩的主仆打闹时,狐狸鬼军师飘入场内。狐狸鬼,可不是一般的狡诈。当吴空空与鬣狗鬼厮杀时,它窥察的一清二楚:吴空空真的几无法术,他之所以敢在此张狂,完全依赖那诡秘莫测的诛鬼剑法。它考虑,如果只斗气,不斗剑,那自己便可稳‘cao’胜券,于是,便‘胸’有成竹的落在吴空空面前。 吴空空知晓难免恶斗,便仰天嗷嗷狂啸几声,并“呼啦呼啦”扯掉上衣,‘露’出一身的腱子‘rou’,接着“嘣嘣”猛捶‘胸’膛,如一只发疯的大猩猩,然后呲牙咧嘴扑上去。 狐狸鬼军师一惊,娘的龟蛋,这小子太生猛海鲜了,本想先礼后兵,或者攻心为上,或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不行,再斗斗气,使用诡计毙敌,结果,遇上这么一个二愣子,无奈,只好提心吊胆的迎敌。 不过,为了能迅疾占据上风,它‘抽’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幻化的单鞭,先发制人,击向徒手空拳的吴空空。 见状,那兔鬼大王便高喝一声,抛给他一把弯刀。 “娘的龟蛋,这兔崽子的心还没完全黑透!”吴空空嘟囔一句,探手接刀。 之后,双方便是一场血战。 虽然吴空空的诛鬼真气不足,但与鬼气微末的狐狸鬼军师相斗,还是绰绰有余,再加上怪异的刀法,很快,他就‘逼’的狐狸鬼军师顾头不顾腚。 片刻后,狐狸鬼军师完全落于下风,它的单鞭也被吴空空击落在地。 这时,它只有顾命了,时而驴打滚儿,时而抱头‘乱’窜,那一身的漂亮金‘毛’,被弯刀削的这里少一块,那里少一坨,而且是伤痕累累,血‘rou’翻飞。 而吴空空则是得理不饶人,一如既往凶猛残戾,就如一个嗜血的恶魔,不断辣手摧“‘毛’”,誓要置这家伙于死地。 “唉,可惜,可惜了。”见状,兔鬼大王不断惋惜,惋惜狐狸鬼军师的那一身漂亮金‘毛’,“可惜了,一件狐裘大氅!” ——这家伙,一直觊觎狐狸鬼军师的那身漂亮金‘毛’,梦寐有朝一日,能把它剥皮‘抽’骨,然后用那漂亮金‘毛’裁作一件稀世罕见的狐裘大氅。 在它连声惋惜时,一柄大锤如流星般袭向吴空空。在这流星的后边,一道鬼影飞掠。锤快鬼影更快。虽是锤先出手,但鬼影很快与锤并驾齐驱。 吴空空正要对狐狸鬼军师痛下杀手,骤感身后冷风袭来,便收手自保,并仓皇倒退三尺,然后凝神审视来者:不是别的,却是雄狮鬼大帅。 哎,我去,原以为这家伙是个纸上谈兵的鬼版赵括,却不料身手如此好。他大惊失‘色’。 也是,没有好身手能荣任鬼森林的大帅吗?之所以在石桥前不顾兔鬼大王的死活,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存有‘私’心。可现在不同,狐狸鬼军师对它很重要,况且,它也看出吴空空的外强中干,因此,便亲自上阵。 此时的雄狮鬼大帅,不但面目狰狞,还透着‘阴’狠煞气。它也不言语,先是右手持锤,接着左手凭空抓出另一锤,然后双锤慢慢靠近,猛然撞击。 嘣!这一声,震彻晴空。漫天的阳光倏然一紧,立时凝滞,就如时间静止一般,片刻,才散落开来。 这声音,震的吴空空的丹田之气几乎散逸,耳膜嗡嗡作响,血脉翻腾,心脏一紧,差点儿心肌梗塞。他明白,这家伙的身手远在自己之上。 “车轮战,要脸不要?”吴空空脑瓜一转,准备先采取拖延战术,然后伺机贴上。 显然,这家伙鬼术枭狠,那自己就更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有这样,才能吸纳它强劲的鬼气,才能急速提高自己道行。 “你这脑袋,标准的夜壶,小爷喜欢!”吴空空肆无忌惮的挑衅。他要‘激’怒它,只有‘激’的它失态,自己才有机会。 “有本事你就来取!”雄狮鬼大帅‘阴’沉而言。 但吴空空话锋一转,嬉笑道:“夜壶虽好,可小爷担心,这要传出去,会玷污我的小鸟儿的名声,毕竟,你只是个下贱的兽鬼。唉,要是鬼王的脑袋当夜壶,还马马虎虎说的过去。” 这话,让雄狮鬼大帅暴怒,娘的龟蛋,老子的脑袋咋就不够档次了?老子脑袋也是聪明伶俐的很,也是宽敞阔亮的很,怎么就玷污你的小鸟儿了?气煞我也! 实在受不了这‘混’球,它便气急败坏地怒喝:“动手吧!” 面对挑战,吴空空不慌不忙地深吸一口气,接着扎了一个马步,最后耍起了弯刀,还耍的虎虎生风,耍的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 当然,这都是唬鬼的,唬那些外行鬼的,在内行面前,就是跳大神而已。可在场之鬼,内行多的不计其数,于是,便全都哄笑起来。 这一笑,场面便轻松了许多,刚才的剑拔弩张立时幻化为欢乐的海洋。 雄狮鬼大帅也笑了,笑的刀枪入库、偃旗息鼓状。突然间,它倒不急于修理吴空空了,反正他是自己手指中的蚂蚁,想何时捏就何时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它想看看,这活宝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儿。 可就在此时,吴空空的弯刀迎面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