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关山已经开始在屋子中转悠。 伍天生作出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瞪着那个白皙的道童说道:“从这儿怎么进到清修院?!快说,不说就宰了你!” 白皙道童微微发抖,猛摇头不敢说话。 刘菱见白皙道童可怜兮兮的,心中不忍,嗔怪伍天生。 伍天生笑了,把剑拿开,要转身给刘菱解释。 白皙道童微微动了一下。 伍天生也似乎只微微动了一下。他刚才转身未停,顺着又多转了半圈,一脚踢中白皙道童的下体上,一只手扼住对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点了对方的哑xue,捂住嘴巴。白皙道童眼睛一黑,已经要痛晕过去。 刘菱怒了,怎么对一个小孩子出此重手?! 伍天生将那只扼住的手掰了出来给刘菱看,那白皙道童的手上俨然有一支泛着绿光的小匕首。 刘菱责怪道:“那你把他匕首夺下即可。” 伍天生努了努嘴巴,说道:“小孩子?……你以为这真是个小孩?你仔细看看他的喉结。如果你不害羞的话,我还可以把他的裤子解下来。” 刘菱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白皙道童。发现这个白皙道童与寻常同龄孩童有些不同,喉结如成年人,眼睛不似孩童,成熟得多。 裤子?刘菱微微脸热,但还不是很明白。 伍天生拍了拍那白皙道童的脸,脸上有粉末落了下来。伍天生道:“这人是个天生的侏儒,有些人会培养这样的人,专门用于迷惑敌人,伺机暗杀。” 司空关山此时已经察看完毕,他对伍天生说道:“有个机关,应该是打开暗道的。” 伍天生反手将白皙道童打晕,回头对刘菱说道:“我和关山走暗道,你在这儿望风。” 刘菱点了点头,轻启朱唇,声音像蚊子一般小:“小心!” 伍天生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司空关山打开机关。 司空关山伸手在屋内的神龛里的牌位拧了一下。 一个宽敞的暗道出现在眼前,虽叫暗道,却一点不暗,暗道里五步一盏长明灯,十步一颗偌大的夜明珠,辅以镜子反光,竟照得清清楚楚。 向前走,暗道分了岔,伍天生和司空关山看了看四周,选择了右侧的暗道继续走过去。 渐渐地,见到有些房间。 司空关山夜里的眼神好,他看见了房间的情况,他愣住了,喃喃说道:“这些房间不是房间……是牢房。” 房间是锁着的,房门却是铁条做的。不是牢房是什么? 从牢房门向里头望去,里面有几个女孩子。 伍天生的心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那些女孩子竟都是赤‘裸裸的,在淡淡的长明灯光里,如此诡异又如此诱人。 能看见的女孩子的肌肤是白皙水嫩的,身体是含苞待放的,豆蔻年华,美丽的脸蛋也白白的,不是如同先前那个白皙假道童一般抹了珠粉,原本底子就白,白上又有缺少日晒的病态白皙。 一共九个牢房,六个牢房里都沉睡着四五个赤·身裸·体的少女,两个牢房里还有四五个长得秀气的小男孩。 空着的那间呢? 里头有寝具,薄薄的被衾还没整理好,但没有人。 那么……这里面的少女或者男童有可能是在…… 伍天生和司空关山对视了一眼,心情有些沉重,沉重之中有种叫做怒火的火焰光芒从眼睛里散射出来,比墙上的长明灯光更亮一些。 司空关山伸手在门锁上摸了一下,当然有其他的动作,但看起来只是摸了一下,然后门锁开了。 一间一间地,门开了。 伍天生和司空关山走了进去,但里面的人没有醒来,她们似乎很疲倦,很疲倦。 伍天生他们俩轻轻地把她们唤醒,并准备好了如果她们大喊大叫,就先点上哑xue。 但她们睁开眼睛,眼睛里只有疲惫和漠然。她们静静地站起身来,似乎没有要遮掩自己身体的打算,赤·裸着,仿佛穿了衣裳。 伍天生和司空关山此刻没有任何的色·欲之心,他们心里压着一块石头,没有告诉她们是来解救她们的,只是简单给她们指令。让她们穿上衣服,跟着他们走。 这些少女和男童,没有任何声音,静静地穿好衣服,默默地跟着伍天生和司空关山往外走。 走到暗道外头,刘菱正在忐忑不安地等着,尽管有些估计,但当看见那么多的少女和男童,鱼贯从暗道里走出来,还是震惊了。 那些少女和男童看见了与暗道里不同的景象,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但没有任何人吭声。 伍天生对司空关山说:“人太多,我们三人恐怕无法安全地将他们送出去。需要帮手,你去通知一下杨铮他们。” 司空关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小心!”说罢,将轻功使到极致,一回头的功夫,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伍天生又返回暗道,刘菱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祈祷平安。 暗道还有另外一侧,伍天生他必须往那里去。 暗道的另外一侧,有更多的光辉和灿烂,无比的奢华,越来越宽,再深入一下,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天然的洞xue。但这个洞xue装饰得如同水帘洞,福地洞天,神仙居所一般。 洞xue里的空气丝毫没有浑浊感,想必离另外的出口不远。 洞里并非一览无余,到处都悬挂着素净的白色纱帘,还有许多的铜镜树立着,如梦亦如幻。 伍天生放轻了脚步,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他听见了洞xue深处有声音。 他屏息凝神,缓缓潜行过去。 突然,感到一丝寒意,他骤然顺势一扑,回身一剑。 白云剑的剑尖与身后的一柄利剑的剑尖恰好顶到了一起,两柄剑各自荡开。 伍天生方才扑了出去,看似很狼狈,却犹如遇到了弹簧一般,奇迹般地瞬间又弹了回来。剑光一闪,削破了身后那人的手腕,再一闪,将那人的利剑挑飞,钉在了洞xue顶上。 那人大惊,急速翻身欲逃,白云剑如影随形,那人刚刚落地,白云剑的剑尖已经在他的眉心。 那人没有死,剑尖没有深刺进去,只是刺破了额头的皮肤,一滴鲜血从剑尖渗了出来,那人已经被剑尖的那股凌然剑意吓到了,不动都不敢动。 伍天生说道:“李成晚,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