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我悄悄地拿出那只锦符方巾。 放在眼前闻一闻,那股香气使人兴奋。 这个方巾是做什么用的? 为什么要如期送到那个村子里呢? 这里有没有什么陷阱? 我半信半疑,但是决定如约前往。毕竟女尸把我和张猴从绝境里放了出来,怎么可以爽约呢? 数着日子,到了第八天。 张猴的伤还没好利索,没法前去,兰子自告奋勇陪我去魏家窝棚村。 我倒是满心欢喜,但表面没敢表现出来。 兰子爸斜了女儿一眼:“你?” “我去。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跟平哥去散散心。”兰子边说边弯下腰,撅起屁股系鞋带儿,把一个细腰肥臀都展现在我面前,惹得我心里直跳。 对于兰子的主动带路,兰子爸明显有些疑问,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动声色,也没说什么。 我和兰子搭顺风车,在公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魏家窝棚村就在公路旁边,一幢幢砖砌农户,掩映在古老的槐树林中。 还没走到村头,就听见唢呐声“吱呀吱呀”地传过来,曲子哀伤,一听就是唱白事的。 这韩中丞还真准,他知道这里有白事。 我不禁摸了摸揣在衣袋里的锦符。 我俩紧走几步,远远的看见村里街上站着好多人,一顶黑色的大灵棚临街搭着,灵棚旁边搭一白棚子,里面垒起了土灶。一些人挽着袖子、戴着围裙,忙里忙外,切菜的切菜,跺rou的跺rou,还有个汉子挥舞着一米长柄的斧子劈木头,不断地把劈开的木头扔到两个大柴灶下面。 看样子这里在准备丧宴。 我和兰子慢慢靠近去。 没有认识人,也不好去询问什么。这时,有一个小男孩领着一条小土狗经过,我问:“这家死人了?” 小男孩说:“死了,一堆儿死俩。” “死两个?出事故了?”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接过话茬儿说:“俩人处对象,两方家长都不同意,两个人想不开,吃了辣豆秧子。人死了,两家大人这才后悔起来,这不,张罗着给两人合葬呢。你说这事儿整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干涉儿女婚姻?值不当的。” 辣豆秧子是山里的一种毒草,连猪吃了都会死。 “死多长时间了?” “昨天晚上的事儿。” 我暗暗的摸了摸怀里的锦符方巾:看样子,这方巾是死人的盖头布? 我能做一件大善事吗?用这方巾让一对生死恋人死而复生? “啥时候出殡?” “明天早晨去火葬场。” 探明了情况,我和兰子走出村子。 公路边是一个集市,好多店铺。看似热闹,但人们的脸色阴阴的,好像受过什么刺激,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请兰子吃了一顿羊rou席,看看天色晚了,上街找旅馆。看见一家旅店挂着“香四海旅店”,好像是这个街市最大的旅店,便进登了记,点了两间房。 老板把钱收下,把两把钥匙给我,一边暧昧地看了兰子一眼:“408和409,紧挨着,跟一间没什么差别。” 兰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