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就这样相持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在这样紧张的气氛当中,如果相持一个小时,即使不进行搏斗,我们的精神和体力也会崩溃。 我跟张猴对视了一下,我掏出一只矿泉水瓶冲张猴晃了一晃。 这小子机灵古怪,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点点头。 我一挥手,把矿泉水瓶扔出去。 水瓶子当啷一声,落在对面的墙角。 无脸鬼听见缺口这边有声音,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猛扑过去。 我和张猴得到了机会,轻轻地快步向墙缺口那边走去。 我已经钻出了缺口之外进入耳室。 张猴刚要钻,忽然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 无脸鬼听见声音,转身从墙角猛补过来,正好扑在张猴的身上。 无脸鬼那巨大的身躯骑在张猴的身上,两条手臂紧紧的抓住张猴的双肩,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把张猴的上半身提起来,然后狠狠地朝地上掼去,再提起来,再向地上掼去。 张猴被无脸鬼两下重重地摔打,顿时满脸是血,发出凄厉的叫声。 张猴如果失去战斗力,我一个人更加无法跟无脸鬼周旋。 生死时刻,我挥舞匕首,向无脸鬼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吼一声,将匕首深深地插入无脸鬼的胸膛。 无脸鬼疼痛难忍,全身紧缩一下,松开了张猴的脖子,右手一翻手腕,将我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我扭动右手,左右转动,想把匕首从无脸鬼的手中抽出来,但是没有得逞。 我心里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无脸鬼得到匕首,否则的话,张猴命在旦夕。 我双手握住匕首的手柄,大吼一声,同时,右脚狠狠的蹬在无脸鬼的胸脯上,身子向后一挺,双手用力,一下子把匕首从无脸鬼的手中抽了出来。 无脸鬼身体一弓,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巨大的黑影,直向我扑来。 我身手敏捷,一个后蛙跳,跳出两米远,无脸鬼扑了一个空。 它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张猴趁着机会,支起上半身,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但他可能受伤太重,头晕眼花,晃了几晃,竟然没有站住。 我急忙跑过去,扶住张猴。 这时,无脸鬼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身向我们扑来。 我和张猴连连后退几步,躲到墙角。 无胸鬼两条腿跨开,两臂张开,一步一步向墙角走来。 我和张猴子无处可躲。 我小声对张猴说:“准备好匕首,只有跟它拼命了,是死是活,拚完才对自己有个交待,不能束手等死。” 张猴说:“平哥,拚了。” 无脸鬼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近。 我和张猴绷紧神经,紧握匕首,准备进行最后的生死搏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形发生了。 只见那两个原来躺在棺村旁边的陪葬尸骨,慢慢的站起来,一左一右,从无脸鬼的身后,向它扑去。 两个矮小的尸骨,只有一米左右,只及无脸鬼的腰部以下。可见,它们陪葬的时候,只有三、五岁。可怜的小孩,千古奇冤! 它们扑到无脸鬼的背后,张开双臂,一人抱住无脸鬼的一条腿。 无脸鬼被紧紧的拖住,不能向前移动。 无脸鬼伸出右手,向后一摸,摸到了两个矮小的尸骨。 它抓住其中一个尸骨的脑袋,左右一拧,想把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但是那颗头骨非常奇怪,被无脸鬼拧了360度,却如同螺母一样,仍然长在脖子上。 无脸鬼愤怒了,半蹲下身子,猛然的跳起来,当它跳到半空的时候,双腿用力蹬踢,想把两具尸骨从它的腿上踢掉。 但是,两具矮小的尸骨用手臂紧紧地箍住它的腿,死死地缠在它腿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无脸鬼落到地上,挥拳去打小尸骨,巨大的拳头打在小尸骨的头骨上,那头骨像拨浪鼓一样左右乱晃,但就是没有掉下来。 无脸鬼抬起右腿,奋力向墙上踢去。 缠在它右腿上的矮小尸骨,被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墙壁上。 只听“哗啦”一声,那尸骨上的一条腿掉落下来。 虽然掉了一条腿,但那尸骨毫不松手,仍然紧紧地抱住无脸鬼的大腿,同时,张开大嘴,奋力的啃咬无脸鬼腿上的rou。 另外一个矮小尸骨,也把脸伏在无人鬼的腿上,吞吃腿上的腊rou。 无脸鬼被小尸骨缠住,给了我们机会。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我小声对张猴说:“攻击它的耳朵,灭了它的听力,它就什么招数也使不出来了。” 张猴打了个响指,一脸血,笑着说:“平哥,就这么办。” 我俩刚才在耳室柱子后面躲着的当儿,早己把猎枪重新填了药,准备在最后时刻使用。此时,我俩左一个右一个,举枪向无脸鬼冲去。 无脸鬼听到了眼前传来的风声,伸出手臂想阻拦我们,但毕竟他脚下被小尸骨拖住,根本无法移动,我和张猴一低头,就躲过了它的手臂,一窜,就窜到它的左边和右边。 “放!”我喊一声。 我俩同时举枪,抵住无脸鬼的左耳和右耳,几乎同时勾动扳机。 只听“轰”的两声,两股青烟从无脸鬼脑袋的左右炸开。 无脸鬼的左右耳边,顿时出现两个馒头大的窟窿。 无脸鬼疯狂了,它猛地一蹲,然后纵身一跳,把顶棚撞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巨大的石板从空中飞落,正砸在两具小尸骨上。可怜两个小尸骨,一下子被压在下面,无声无息了。 无脸鬼落到地上,挥拳飞腿,四处乱打。 一拳打在棺上,那棺椁立刻裂成几块散开。 一脚踢在墙上,半面墙轰然塌下来。 我和张猴连连后退,一边从包里掏出两只鸡头,喊一声:“着!” 甩手出去,两只鸡头重重地打在无脸鬼的胸脯上,粘在上面。 无脸鬼顿时熄了火,瘫坐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 因为头部受到了重创,无脸鬼的功力大减,它己然无力抵抗鸡头的镇力。 我和张猴再次装填炸药。 “这次攻心。”我说。 我俩端着猎枪,慢慢走近无脸鬼。 此时的无脸鬼无视力无听力无嗅觉,我俩大胆地走近,举枪对准它的心窝,轰了两枪。 它的左胸立刻形成了一个碗口大的洞。 无脸鬼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身体挣命。 “取心。”我说。 我戴上胶皮手套,伸手到无脸鬼的胸口窟窿里一掏。 我掏出了一颗卵石样的紫色硬块。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舍利,最少300年才能炼成。 但鬼舍利是世间最不吉之物,我掏出一张纸包了鬼舍利,浇上一些酒精,扔到地上烧掉了。 这时,无脸鬼己经不会动弹了,只有脚趾和手指还在轻轻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