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上前拉住彩面公说:“彩面公息怒,图如今没着落,这玉尸还死不得,得去姥爷滩交给大佬爷处置。” “桀桀桀,老七你放心,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怎么可能杀了呢!本公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玉尸不知道什么滋味,啧啧啧……”彩面公说着用折扇拍了拍玉奴的是脸,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怒视着西川说:“犯了错,你知道该怎么办么?” 西川打了一个冷颤,磕头如捣蒜,嘴动了动,全身哆嗦,抖成了一团,看着七爷说:“还望……还望……” 七爷急忙俯身对彩面公说:“大公,西川跟随我二十余年,虽然没做出什么大事,但也兢兢业业,为人勤恳,看在老奴的薄面上,就饶他一命吧!” 彩面公桀桀怪笑着,用脚打着节拍说:“老七,我知道你护短……唉,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下次还不长记性。” 啊…… 西川发出了半声尖叫,急忙将声音吞咽了下去,捂着脸,指缝间全是鲜血。 我大脑一片血红,顿时双耳翁的一声,浑身冷汗直冒。 这彩面公简直是凶狠残暴,挥手之间就削掉了西川的一只耳朵,实在让人胆寒。 西川咬着牙,忍受着剧痛,低着头,但眼神中并没有怨恨,更多的是恐惧之色。陈宽在边上吓得够呛,裤腿抖的厉害,好像鼓风机吹一般,哗啦啦的都快出声儿了。 “还不快谢过彩面公!”七爷对彩面公行了一礼,沉声对西川如是说道。 西川跪着走了几步,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双手贴着地面说道:“谢彩面公不杀之恩,谢七爷栽培之恩。” “桀桀桀,以后注意着点儿咯!”彩面公说着,大步往暗门走去,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七爷打量几眼玉奴,将一块抹布塞到了她嘴里,对西川二人说:“走吧!你俩可得小心了,这彩面公咱惹不起,就是大佬爷也要敬他三分呢!” 西川点点头说:“七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出去吧!准备起锚,前往姥爷滩,这玉尸得交到大佬爷手中,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七爷一脸忧虑,显然是心底在挣扎,看着西川更是愁容满面:“这事儿,你二人得保密了,就是司家兄妹,也不能提一个字,明白了没?” “是,是。”西川、陈宽二人同时应声道。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肚脐眼一凉,心说被发现了。 一回头,见识水娃,只见他一脸惊异地看着我问道:“看什么呢?” 我脸色登时估计都铁青了,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货舱里的七爷等人,肯定是听见了。 我急忙打了一个噤声,拉着水娃就跑,同时听到了货仓的脚步声。 回到船舱门口,我压低声音对水娃说:“水娃,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俩都得丢掉小命,知道了没?” 水娃挠挠头,一脸奇怪地问我:“清风哥,你没发烧吧?”说着,往我额头摸来。 “你小子别磨磨叽叽的,听我的没错,记住了没?”我表情肯定很严肃,而且声音冰冷的让自己都害怕。 水娃咧嘴一笑说:“呃……,放心好了,你说不说就不说呗!” 我闪身钻入了船舱,心里五马六道的,一时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根据我的判断,七爷他们肯定是听到了水娃的声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这是可麻烦大了,要是真杠上,说不定会出事。 “就算他们听到水娃的声音,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我心里寻思着,这事儿真是没谱,一时间坐立难安,就像是吃了石灰似的,肚子里烧的厉害。 秦河和水娃正在说话,陈宽走了进来,打量一遍众人说:“大家都在吧!注意安全,起锚了。”说着,盯住了水娃,同时扫了几眼水娃身边的秦河。 我心道糟糕,陈宽这家伙,估计是来打探的,水娃肯定是被盯上了,看他的眼神,估计也在怀疑秦河。 齐星问陈宽:“陈哥,什么时候才能到黄泉渡啊?” 陈宽面无表情地说:“还早呢!先到姥爷滩,还有几个码头,若是不出意外,明晚就应该能到了!” “齐星,你爸他们不是早上去的,然后傍晚老秦就带来了消息,我们咋要行船好几天呢?”我心里不解,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是我记错了? 秦河说道:“早上去的,意思是早上已经到了黄泉渡,你明白了不?”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听他们说十里黄河沟,这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里了,还在半路上,真是没法交流了。 看着水娃,我心事更加重了,心说他可千万别有事。 此行,真是九死一生,想起那铁背鱼,金面鱼王,以及黑窝子漩涡眼的情景,我心有余悸。 上了乌艚王,又遇上蛇龙棺的这么一档子事儿,七爷先前说要大家保密,说‘它’会来,司家兄妹也惹不起,难道七爷口中的‘它’指的是彩面公? 蛇龙棺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七爷为什么要瞒着‘它’,或者说隐藏着蛇龙棺的秘密? 饶是我经历丰富,也是像浮萍一般,心里没着落,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闹出什么阵仗,但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上了这贼船,算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现在撤人,那不正好说明自己心里有鬼么?就算逃下船,但七爷的本事,不可谓不高,能逃得的么? 还有那彩面公,更是一个十足的危险人物,我不想冒这个险,不光为了我,还有白薇,甚至小双、齐星等人,若真一走了之,恐怕会害苦他们。 七爷他们到黄泉渡要找什么东西,彩面公口里的‘图’,又是怎么回事? “老秦,能说一下姥爷滩吗?”我知道七爷等人的密谋,要去姥爷滩见大佬爷,将玉尸交出去,先打探打探情况。 秦河说:“据说很早以前,姥爷滩叫姥爷庄,不过姥爷滩的人得了瘟疫死绝了,只有一个老头子活了下来,人们都叫他大佬爷,大佬爷嘛,年龄没人知道,反正岁数大得很了,咳,几百岁不止了吧!” 我心里吃惊,几百岁,他娘的岂不是成人精了? “那大佬爷现在还活着没?”我沉声问道。 秦河呵呵一笑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死了啊!哈哈……” 大佬爷死了,那七爷他们口中的大佬爷是谁? 想及此处,我背心直冒寒气,只听陈宽喊道:“姥爷滩到了!” ^o^感谢投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