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河被卷入漩涡眼,众人都慌了神,齐星大喊着,但声音迅速被浪声淹没。 水娃、小双、齐星母亲三人也掉入了漩涡眼,挂在漩涡眼上挣扎不已,但无济于事。 我在绳子的另一头,白薇在我旁边,接着就是齐星,随着漩涡的转动,极速飞转的水流如玻璃一般,形成了一层水壁,三人也滑向了漩涡眼入口处。 我还在拼命往外划水,沿着水壁不断往外爬,但却被巨大的拉力拽着往漩涡眼靠近。 白薇说道:“清风,我们要死了……” 我脑子里嗡嗡乱响,没有说话,抬头望向了漩涡口,巨大的漏斗状水面还在移动,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这时,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水上漂行着,留下了一道虚影,黑色的披风翻飞着,踏浪而来,竟然是司生。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黄河边,而且在巨大的漩涡水壁之上,如履平地一般,莫非先前在水面上漂行的,就是司生? 司生速度非常快,沿着倾斜的漩涡水壁,手臂一动,背上的黑色铁弓在手,未见弯弓搭箭,只听一声嗡鸣。 铮…… 琴弦般的响声过后,就是破空声,随即见一支铁箭疾飞,上面带着一根绳子。 噗…… 一声闷响,铁箭正中纤绳,分开两股麻绳穿了过去,一个摆尾打出一个绳结。 司生动作极快,一道残影过后,已经消失在了倾斜的水壁上。 随即,铁箭带来的那根绳子开始拉动,纤绳被拉着脱离了漩涡眼,众人沿着水壁被卷的跳动,纷纷出来黑洞。 秦河一脸惊讶,看了看我这边的绳头,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水娃吓得面无人色,白薇等人也是。 麻绳拉着出了漩涡,只见漩涡边缘一艘巨大的黑船,看样子也是一艘乌艚,有十来米长,四五米宽。 “乌艚王,是乌艚王!”水娃喊了出来,只见船头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身后除了司生外,还有两个女子。 齐星喃喃道:“是七爷他们,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船头有人不断收着轮盘,众人被钓鱼似的拖上了船,一个个哇哇大吐,给秦河灌了热水,慢慢醒了过来。 秦河咳嗽着说:“七爷,多亏您了,不然我们这几人,都要被黑窝子吞掉啊!” 白胡子老头呵呵笑着,摇摇头说道:“嗨!要谢,还得谢我身后这位,是他得知你们有危险,通知了我,这不。我才来救援,而且也是他到漩涡眼拉的绳,不然就算我知道你们被卷了进去,也搭不上手啊!” 秦河看着司生,表情古怪,抱拳说道:“以后若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司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黑色斗篷遮盖着大半张脸,苍白的无力,薄薄的嘴唇带着冷酷,好像永远是那么无情。 “二哥,人家跟你道谢,你怎么……”旁边一个短发女子刚说了半句,司生已经转身大步往船舱走去,女子说道:“我二哥就这脾气,大家别见怪。” 秦河点点头,看着司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齐耳短发的女子来到了我身前,伸出手,笑盈盈地说道:“你好,我叫司灵,是司生的小妹,你叫我灵儿就可以了。” 我头晕乎乎,握手说道:“你好,我叫李清风!” 司灵大眼睛扑扇着,拉过旁边的长发女子说:“这是我大姐,叫司命!” 我打量着司命,身子高挑,黑色的长发如黑缎一般,分成两股散落在胸前,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特有的香味。 “你好,我是司生的大姐,叫我司命就好!”司命说着,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看似白嫩的手,却带着老茧,而且握力还不小,看来也是个高手。 我笑着说:“你好,多谢你们了!” 司命点点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一会儿到船尾来一下!” 我一愣,司命已经放开手,同司灵往船舱走去。 “奇怪,司命让我去船尾干什么?”我感到好奇,说实话,之前从未见过她,难道是司生交待的? 司生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数次危急时刻出现,让人心底莫名其妙,现在又带着司命、司灵出现在黄河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 秦河问白胡子老头:“七爷,他们三个是……” 七爷笑着说:“是我请来的客人,去黄泉渡的。” “怎么,难道您老也得到了沉船宝珠的消息?”秦河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常色。 七爷摆摆手道:“非也,那些黄白之物,老头子早就看淡了,是比宝珠更重要的东西,关乎着亿万人的生死,不然我也不会冒险去黄泉渡。” 秦河瞪大了眼睛,沉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要紧,嘶……难道是它要来了吗?”秦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凝重了几分。 这语气,听着怎么这么熟悉,我脑子里快速转着,记得当年奶奶和爷爷商量抓女鬼是,也这么说过,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七爷咳嗽一声说:“别瞎猜了,看看他们的伤势如何,都早些休息吧!” 秦河连连点头,也不再说话,询问一番,除了齐星的头伤口严重一些,其他人都只是擦破了皮,也没什么大要紧的。 不过小双脸色难看的紧,估计在漩涡眼中受到了惊吓,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追悔莫及。 小双替众人清理了伤口,抹了药,便各自散了。 乌艚王上有不少船舱,水娃将我们引到了左侧船舱,里面摆着简单的用品,地上铺着席子,摆着一张炕桌,角落里是渔具,放着几根麻绳,铁锚,还有鱼叉之类的。 喝了水,简单吃了一点儿东西,白薇几人还在说话,我悄悄出了船舱,来到了船尾。 司命穿着一件紫色短衫,配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下踏着暗红色的凉鞋,头发盘在了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 “你来了?”司命没有回头,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 “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我说着,走到了她身旁。 司命坐在了船尾,说:“坐下慢慢说吧!” 我心里奇怪,说:“不了,你说吧!说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