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得知那蜡烛是摄魂灯,啪的就是一枪,火苗瞬间熄灭。 士兵将老槐树团团围住,只听那当当当的金属声越来越密集,最后像是敲破锣一般。 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坑里的人听着,限你半分钟之内缴械投降,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剑说着,靠近了土坑,陈先生急忙打了个手势让赶紧他停下来。 吴剑摇头示意没事,这时土中冒出一团黑气,直扑吴剑的面门。 “妈了个巴子!”吴剑低骂一声,瞄也不瞄就是一枪,黑气被打的颤抖一下,消散了。 吴剑退回来心有余悸,问陈先生:“先生,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很邪乎呐!” “是怨气!”陈先生说:“老槐树本来就聚阴藏鬼,而且土坑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吴剑气呼呼地说:“看来这杂家伙是吃硬不吃软,要不放一颗闷雷得了,不信炸不出来。” 那土坑里突然冒出一个头,将众人吓了一跳,竟然是张虎,面目栩栩如生的,哪像是死了的样? “哎呀!各位兵爷别开枪,有话好好说嘛!这是我家,你们咋能乱闯啊?”张虎说着,眼睛滴溜溜转着,贼眉鼠眼有些妖气。 我一步上前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张虎的样子?” 张虎一愣,说道:“小李,你这是咋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看着诡异的张虎,我脚底板儿直冒凉气,沉声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张虎被人砍了头,早就死了,你根本不是张虎!” “哈哈哈,对,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是张虎,哈哈哈……”张虎狂笑了起来,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脸色一沉,盯着张虎那张脸,发现其鼻尖塌陷,难道是他? 那日,众人去老鼠庙,张虎中了邪差点儿咬掉了阎红的鼻子,后来虽然缝上了,但有些塌陷。 “你是阎红?”我盯着满脸妖气的张虎,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那张虎脸上表情突然僵滞,双眼透着几分鬼气说:“不错,我就是阎红,阎村长!”他说着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头发被提了起来,表情扭曲,竟然是人皮头套。 人皮头套我在网上见过,据说是用活人的头扒皮做的,非常残忍,恐怖分子会用这种方法制作人皮头套,然后混入人群之中制造混乱。 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打死也不敢相信,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实在是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一定很奇怪吧?哈哈……”阎红笑着,脸上带着嘲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蜜蜂探花死。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 “当然懂,三岁小孩子都懂!”我沉声说道,其实这个故事,小时候就听奶奶将,太阳从大海里升起了,金灿灿的,有人以为是金字,去淘金然后被淹死,鸟看着漂浮的尸体,去啄食腐rou,却被海浪淹死,蜜蜂见鸟花花绿绿的毛,以为是鲜花,去采蜜结果被打湿翅膀,粘在鸟毛上死去……都是因为贪念! 阎红不等众人质问,说道:“摄魂的是我,下咒的也是我,三年来,我总共杀死了49个婴儿,摄了八十一个魂魄,今天终于就要成功了,哈哈哈……” 阎红像疯子似的,自言自语着:“张虎前妻和儿女,是我让那女人杀死了,不过那也是她的贪念,谁让她喜欢张虎呢!哈哈哈,最后,嫁给了张虎,生了儿子,还不是被我勒死,这就是报应,哈哈哈……” “你们知道吗?张虎的头被我砍下来,做成了人皮头套,因为我恨张虎,是她jian污了我喜欢的女人,抢走了我的一切,所以我要报复他,让他家破人亡,最后被折磨他,砍他脑壳……”阎红说着,双目腥红,指着四面乱吼道:“都该死!” “怪不得张虎的尸体不见了,原来被你偷走了!”我说着,突然想起了断崖山洞口的平台上,有一具无头尸,当时以为是白薇,吓了我一跳,难道是张虎,“断崖平台上的无头尸,就是张虎吧!” “哈哈,不错,你果然很聪明,啪啪……”阎红说着,拍了两下手,继续说:“你竟然没被洪水淹死,反而发现了断崖的秘洞,因此我便炸毁了它,来个毁尸灭迹……” “怪不得那天断崖坍塌时,你在山沟里,原来是你做的!”我说着,双眼死死盯着阎红,觉得这人实在太可怕了。 阎红冷笑道:“不错,正是我做的,你们去老鼠庙,也是我一手安排的,本想将你们全部弄死摄魂,没想到吴半仙还挺有能耐,连你都会术法。最让我没想到是的,竟然还有神秘人当帮手,差点毁掉了鬼弥勒……” 吴剑骂道:“妈了个巴子,莫非柳子沟的士兵,也是你弄死的,而且还弄了鬼阵,将我们困在里面,真是好毒的计谋!” “哼,只恨没弄死你,让我心里痒痒!”阎红说着,舔了舔嘴唇。 我手里捏着一张黄符,问阎红:“那你为何要供奉五伥鬼帮助鬼弥勒,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阎红狂笑着说:“因为我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不想让我儿子也受穷,我要让他当官,当大官,吃香的,喝辣的,要玩什么便能便什么,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想去哪了便能去哪里……” “我祖上是大军阀,我爷爷地主,却被夺取了一切,我父亲被活活打死,这一切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我不要做穷人,但我改变不了我的命,所以我要让我儿子当富人,当上等人,享受最好的东西……”阎红说话时,身子在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阎红手里抓着一根绳子,手不停颤抖着:“鬼弥勒是无所不能的,他可以让我儿子考上状元,考上状元就一只脚踏进了衙门,只要状元井催发,他就能当大官了,谁也挡不住,哈哈哈……” 听到状元井,我心里一沉,陈先生也变了脸,吴剑厉声喝道:“你别乱来,不然你儿子就是当上总理,也得拉下来。” “嘿嘿,是吗?文曲星亮了,就是天意,岂能违背,只要青罡铜人锁魂棺一开,状元井便能激发,哈哈哈……”阎红大笑着,近似疯癫状态,面目狰狞扭曲,像是一头斑斓虎,要择人而食。 “树王的精气已经被青罡铜人锁魂棺吸收,再加上四十九只婴魂,八十一只生魂,这状元井就会催发!”阎红说着,猛地拉了一把手中的绳子,只听土坑当的一声。 一只铜棺从土里蹦了出来,落在地上砸的地面颤了两颤,众人吓得后退数步。 “青罡亮,铜棺开,状元井,大官发,哈哈哈……”阎红笑着,咬破食指将血滴在了铜棺上。 陈先生大喊一声:“快阻止他,千万别让他打开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