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又叫鬼圈子,凶死鬼为了给自己找替身,会让生人陷入鬼圈子,走不出去就会发出意外事故,和前一个死者一样死去…… 看了一眼疯子,恐怕是这家伙在装神弄鬼,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今天老子都得让你躺下。 我将罗盘和招魂幡塞给了白薇,壮着胆走向了疯子,心里还是有些怯乎,疯子发疯那可是要命的! 疯子嘴里流着哈喇子,依然在重复那句鬼话,傻里吧唧的嚼着粉笔,似乎并没留意到我。 我刚到要出手,疯子呸的吐了一口,酸臭的唾沫喷了我一脸,当下把我惹毛了,暴起一拳砸在了其肩上。 疯子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将粉笔头塞到了嘴里,舔着手指怪笑着。 我以为这家伙装不下去了,要和我动手,但看到接下来的场景,差点儿吓尿了。 嘎嘣…… 疯子一口咬掉了半截食指,嘴角流出了鲜血,牙齿一片血红,身子颤栗着,嘴里却在不停咀嚼,嘎嘣……嘎嘣……嘎嘣…… 我头皮一阵发麻,当下被吓的腿脚发软,像刚从锅里捞出的面条一般。 疯子被咬断的食指在滴血,嘴角血水夹着哈喇子流成了血线,身子抽搐了几下。 我不动声色走到其身后,在其脖颈轻轻点了一指头,老家伙当下身子一晃倒在了草丛里。 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白薇见疯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过来怯生生地问我。 我告诉她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来,让她不用担心。 说完,我将疯子拖到了路边让他平躺着,为其包扎了断指,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1:22分,离鸡叫还有两三个小时。 白薇问我这次能走出去么?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是神,你问我我问谁? 她当下就蔫儿了,将罗盘和招魂幡递给了我。 我心里惴惴不安,按说打晕了疯子,鬼圈子缺少一环,应该会打开一个缺口,但要知道结果,只能大胆往前走了。 走了大半天,没遇到红嫁衣,也没见到疯子再出现,我吁了一口气,总算走出来了。 白薇突然捉住我的手,指着里边。 仔细一看,地上扔着一条破布,正是我给疯子包扎时撕下的…… 我四下一看,哪有疯子的影子,老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快清醒? 心跳突然加速,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靠近,仿佛有把镰刀架在脖子上,让人背脊直发凉。 终究还是没能走出鬼圈子,难道真要困死在里面吗? 白薇手里拿着一个小铃铛,鬼鬼祟祟的很是神秘。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在干嘛? 白薇脸色苍白,挣扎着说:你个流氓,快放手呀!你弄疼我了。 量她一个弱女孩子,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甩开她的手说:可以说实话了吧! 白薇揉着手腕,嘟着嘴说:我在驱使灵鼠,让它带我们走出鬼圈子。 灵鼠? 莫非是…… 我想起了绣花鞋中跳出的两只青毛老鼠,难道那东西是白薇养的? 白薇轻轻晃动着小铃铛,嘴里念念有词,草丛中传来吱吱声。 两只青毛鼠露出了脑袋,探头探脑打量着我,然后蹦出来跑到了白薇脚下。 青毛鼠前腿蜷缩,人立起来吱吱叫着,似乎在和白薇交流。 白薇嗯了一声,青毛鼠往前面跑去。 我看有门路,一手擎着招魂幡,同白薇追了上去。 很快,小路尽头出现一个大炕,老鼠停留在坑边,吱吱吱叫个没完没了。 出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大坑,心里一紧。 月光下,这土坑黑幽幽的深不见底,犹如一口枯井,旁边的浮土很新,边沿还有干树枝茬子,像是一个大陷阱。 如此说来,倒是鬼打墙救了我们一命,若是掉到陷阱里,不死也得残废。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那疯子知道前面有陷阱,才搞出鬼打墙迷惑…… 若真是这样,他为何不直接提醒,反而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我俯身爬在坑边,打开手机上的灯,往里面照去。 就在着俯身的瞬间,惊鸿一瞥之下,见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 不好,身后有人…… 我刚要反击,但后脑勺一阵刺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自己如在云端,身子轻飘飘的,倒着飞行,越来越暗,最后哐当一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吱吱吱…… 我睁开了眼睛,四下一片漆黑,伸手往旁边摸去,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摸起来很舒服,我拿出手机一照,急忙拿开了手,只见白薇正圆睁着杏眼。 “那个……月亮很好啊!” 我咳嗽两声,急忙起身避开了她的凶光,生怕被她抓着小辫子不放。 白薇起身揉着手臂,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四下看了看,招魂幡和罗盘都在,心里也是迷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人袭击我们,又将我们带到这里。 这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房间,nongnong的腐败味很是呛人,到处是蜘蛛网,地面上落着一层灰尘。 让我迷惑不解的是,灰尘上竟然有密集的脚印,是光着脚踩的,看样子是个女人。 我转身一看,白薇舞动着一条白布转着圈,像是水袖舞一般,笑靥如花,正招手让我过去。 看到舞动的白布,大脑迷迷糊糊陷入空白状态,像是有魔力吸引一般,不自觉的向白薇走去。 心底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回响,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急忙在身上一阵乱摸,总算找到了衣兜里的黄符。 我咬着牙,抵抗着一股怪力,费劲的将灵符按在了额头。 哗…… 眼前一片清明,哪有什么水袖舞。 只见白薇两眼呆滞,站在桌子上双手拿着绳圈,脖子伸进了房梁上的一根麻绳套里。 不要…… 就在我喊出声的同时,白薇单脚点了一下,仿佛芭蕾舞演员,轻轻一跳脖子迅速被麻绳勒住,吊在房梁上挣扎着,双眼翻白舌头都伸了出来。 我赶紧跑过去抱着其腿部,诡异的是,那根麻绳像是有人在上面拉,竟然开始缓缓上升。 奶奶个腿,熊玩意儿? 我顺势一把扯过桌子,跃身跳上去,单手将白薇扛在了肩上,另一只手慌乱的解着绳套。 刚解开绳套取下白薇,还不等我喘口气,脖子突然一凉,另一根绳套竟然不知不觉套在了我脖子上。 噌…… 麻绳迅速抽紧,白薇跌落在地闷哼一声。 麻绳被一股怪力控制,若不是我双手抓着绳圈,怕是要被勒断脖子了。 我仰头一看,天花板上一团扭曲的白影蠕动着,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非常恐怖。 我勉强能踮着双脚够到桌面,让自己喘口气。 同时,大脑快速回转,见天花板上那团东西太诡异了,决定搏一搏,憋了一口气猛地向上窜起,一把抓到了那团白色的东西。 吱哇…… 一声杀猪似的怪叫,那团白影一闪而逝,我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捂着脖子咳嗽不已,仰头看了天花板,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太邪门儿了。 这房子有些年头没人居住了,阴气非常重。 看到天花板上画着红色十字叉,正中间贴着一张朱砂符,那是上吊死的凶宅特有标记,看来刚刚作怪的,是凶宅中的吊死鬼无疑了。 吊死鬼和跳河鬼一样,都要找替身才能投胎,刚刚打乱了它的投胎计划,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想着,手里捏着黄符四处察看,没有发现异常,看来那东西不在这里。 喂,白薇……醒醒! 我俯身摇晃着白薇,这里阴气这么重,睡的时间久了,怕是要掉魂。 白薇突然睁开双眼,脸上青光一亮,嘴角露出了诡笑,双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怪叫道:要你多管闲事,要你干扰我投胎,掐死你,掐死你……